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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屏逸不由得锁紧双眉,目光变幻不定。
“那只杯子事先早已用乌羽草的汁液浸泡了三天三夜。”扶南嘴边浮起了一丝冷笑,一字字道,“若非我亲眼目睹,简直不敢相信元极那老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乌羽草?屏逸心中震动,只觉头顶乍然落下了一道霹雳,身子猛地晃了一晃。
那种毒草的汁液无色无味,有着极强的致幻性,服食的人会在一定的时间内进入幻觉状态,精神错乱,狂性大发,将所有靠近的人当做仇敌进行攻击,就像走火入魔一个样。
扶南无声地叹了口气,眼神里隐约掠过了一丝悲悯:“你仔细想想,在那之前,你也曾因为心志与弑情咒印发生抵触而导致精神失常,可每一次的症状都并不怎么严重,而且很快便能恢复如常,何至于会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一发不可收拾?”
过往的一幕幕重新闪现在屏逸的脑海中,历历在目。的确,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也曾冷静下来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但身在局中的他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父亲!
屏逸沉默着,脸色苍白如同死去,身体在冷风中剧烈地颤抖。
十一万年之后,当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心中的愤恨与苦痛无以复加。他所敬爱着的父亲,那个无上尊贵的天帝,原来竟是如此得残酷冷血!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把他们赶紧杀绝?”屏逸痛心疾首,眉目间情绪激烈,恨恨道,“就因为焰灵血火么?”
“你的父亲早就知悉焰灵一族的秘密,又怎会容许这个变数一直留在身边?”扶南长叹了一声,感慨万千,“他借你之手除掉兰煊,同时给匀灿以沉重的打击,可谓是一举两得,可怜兰煊和匀灿自以为私定终身的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殊不知他什么都知道……”
屏逸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又能如何,你会站到灵觉这一边么?”扶南苦笑了一下,挑眉看着对面,“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灵觉杀死元极是为了替他们报仇、是为了保住那个丫头,至于天帝之位则尚在其次。”
屏逸冷哼了一声,满脸鄙夷:“如果这是他弑父的原由,那么他滥杀无辜又是为何?”
“站在权利的巅峰,势必要面对你死我活的争斗,杀戮是在所难免的……”扶南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语气肃杀,“如果他像你一样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只怕早就被你们的父亲给抹掉了。”
“既然能够找到我,为什么他不亲自来见我?”屏逸微微蹙眉,眼中掠过了一丝讥讽,“是因为被封印了太久,元气尚未完全恢复,所以不敢来?”
“彼此彼此,”天罗伞下的人淡淡一笑,立刻反唇相讥,“你受到血誓之术的反噬,身受重伤,现在不是也没有痊愈么?”
屏逸沉默了一瞬,眸中有冷芒闪现:“所以你觉得这是杀我的好时机?”
“非也。”扶南摇了摇头,唇边露出了诡谲的笑意,“在灵觉的身体复原之前,我只是想最起码不要让你好得比他快。”
屏逸定定凝视着对面的人,神色冷冷,眼里杀机涌动。
一时间,两个人隔着风雪相对沉默下去,周围的气氛瞬间冷凝,一片肃杀。
扶南立在天罗伞下,一动不动,如同冰雕,在竹亭外面站了那么久,淡金色的伞面上却是干干净净,片雪不沾,那幅锦绣山河图在冰雪的衬托之下分外显眼,伞的边缘犹如密集排列的刀尖,寒光闪闪。
☆、都市言情神君的新宠
陡然间,天罗伞脱手而出,极速旋转着穿过风雪,径直飞向了对面。
屏逸眼疾手快,手指一招,石案上的瑶琴顿时像长了眼睛似地飞了过来,悬空横在了他的面前。
此琴名唤“九歌”,是以九九八十一块九尾灵狐的骨骼炼成,灵性非凡。琴有五十弦,拨动的弦数每增加一根,发出的威力便会随之增长十倍,若五十弦一齐弹奏,则山河破碎、天崩地裂。
琴虽华美,但却杀戮过重,凶厉非常,屏逸素来不喜用它对敌,平时也只是拿来弹奏娱情罢了。
然而此时的他,心绪纵横、满怀悲愤,却也顾不得这许多。
琴弦拨响的刹那,灵力顿时被激发出来,一道光幕应声出现在半空,迎面将伞震了回去。
扶南见状,目光一凛,陡然变换了手势,天罗伞在他身周飞转了一圈,随即以更为迅猛的势头攻向了亭中之人,所过之处风雪为之消逝。
然而屏逸却看也未看,只是低眉垂目,神情专注,手指如飞地拨动着琴弦,动作快得令人看不清楚。
随着琴音响起,一道道白色光幕应声闪现在亭外一丈处,从各个不同的方位和高度拦截住天罗伞的攻击,双方每一次交击,都震得周围的草木簌簌作响。
扶南最初只是通过飞快地变换手势来操控法器,然而到了后来,却不得不调动全身的力量来增强天罗伞的威力。
他的身体一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