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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烦着呢,你别打岔!”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会儿?”飞廉摇了摇头,眉宇间难掩烦忧,“我从未见主尊这样失控过。”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行光仰起头望着动荡不已的楼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纳罕,“去了一趟太晨宫,回来就这样了……”

    滂沱心急如焚,按捺不住道:“我上去看看!”

    “你活得不耐烦啦?”显震耸然一惊,急忙扯住了他的衣袖,压低声音劝道,“你就别上去添乱了,当心主尊一怒之下把你的小命爆掉!”

    “闭上你的乌鸦嘴!”滂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猛然挣脱了他的手。

    “好好好,你去你去……”显震摆了摆手,撇嘴道,“挨了揍别来找我诉苦。”

    滂沱扯了扯嘴角,顾不得跟他多说,随即飞身掠起。

    他点足落在楼上,站在外前往里面观望了一下,见屏逸的房间里摔砸之声不绝,便大着胆子进入了中厅。

    屏逸的房门大敞着,室内的物件七零八落,一片狼藉,全都被砸了个粉碎,就连那架他最喜欢的落花微雨屏风也倒在了地上,化成了碎片。

    看着里面的情形,滂沱惊得目瞪口呆,站在他的房门外裹足不前。

    好在片刻之后,那里面的人终于安静了下了,似乎是发泄完了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室内呼啸激荡的灵力亦随之消失不见。

    屏逸站在狼藉不堪的屋子里,脸色煞白,眼神涣散,身形摇摇欲坠。

    “主尊!”滂沱见状连忙冲了过去,伸手扶住了他,担忧地道,“您……您没事吧?”

    屏逸没有回应,只是一手捂着心口,一手吃力地抬起来撑住了墙面,闭眼隐忍着心中的剧痛,急促地喘息。

    “您……您这是怎么啦?”滂沱关切地端详着他,满头雾水,“是谁让您如此不痛快?”

    “去告诉东君……”屏逸低垂着眼帘,神情枯寂,声音低沉而无力,“就说我同意了。”

    “什么?”滂沱愕然,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您……您同意什么了?”

    “只管去说!”屏逸低吼,猛地推开了他的手,气急攻心之下,一口血“噗”地喷了出来。

    “主尊!”滂沱大吃一惊,愣愣瞧着他,慌乱地开口应承,“好好好……您别急,我、我这就去见东君……”

    说罢,他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房间里面转瞬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做出那个决定之后,屏逸似乎是耗尽了毕生的心力,手臂一松,身体便靠着墙面缓缓瘫软了下去。

    她说的很对,他能给她什么呢?他既不能娶她,也不能将对她的心意公之于众,他并不害怕那些反对他们的人,但却不能拿她的性命去冒险。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放手,放手让她去飞,让她去过想要的生活,让她留在那个人的身边……

    从此以后,他只能和她遥遥相望,隔着海,隔着天,隔着万丈红尘,隔着漫漫无涯的时间……

    让疼痛的心,逐渐在思念里沉沦,把所有的感情都深深地埋藏。

    银河浩淼,迢迢无际,如霜的月辉倾洒在河面,随着波浪闪耀万里,一起流向缥缈未知的远方。

    她又在窗前站了一夜,静静眺望着碧霞宫的方向,心里隐隐期待着什么,然而直到天亮,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这是她留在独善居的最后一晚,明日她就要嫁去西海了,在离开天界之前,她很想再看他最后一眼,然而三日前他从这里伤心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来探望过她,甚至没有像往常那般隔岸凝视过她一眼。

    她木然而立,怔怔凝望着那座寂寥的楼阁,两行清泪无声地长划而下。

    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发现,他若不来靠近她,她竟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原来他们之间已经离得如此遥远,以后天高海阔,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却是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了。

    就这样到此为止吧……从今往后,两不相见,各自修行,再无瓜葛。

    明月沉没、星辰隐去的一刻,她落寞地收回目光,果决地关上了窗户,与此同时,心里仿佛有一道门也在这个瞬间被彻底封闭起来,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门后面的秘密。

    天亮之后,海棠仙子带着众位仙娥前来为她梳妆打扮,她木然坐在镜子前面,犹如一尊雕像,任凭她们忙前忙后。

    平日里,她不打扮自己已是很美丽了,此时被她们认真地装扮起来,简直美得夺人心魄。

    ——那是一种别人无法企及的秀逸之美,清柔似水,却又热烈如火,冰清玉洁之中却又隐隐带着一丝稚气。

    衣饰穿戴妥帖之后,海棠仙子慎重地打量了她一眼,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紫游嘴边露出了一丝苦笑,觉得无可无不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场婚礼不过是逃离天界的一个幌子而已,何必当真呢?

    海棠仙子屏退左右,亲切地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劝慰:“嫁去西海总好过在天界一生孤冷,你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