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了一圈，真是没有能留下个活口，心里头要气死了。

    “四哥能认出是谁吗？”胤禩站到了胤禛的后面问。

    胤禛摇头：“不知道。或许是这地方的劫匪。”

    一听见胤禛这样说，小顺子偷偷驾着马儿带着那个车夫在八阿哥看不见的地方遛过去。

    胤禩手心里攥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对了，张廷玉猜测他们迷路，他们怎么迷路的？

    胤禩刚要开声问人。那边柔琳听着四爷的回答已经有所领会，靠在舜安颜的怀里说：“我头晕。”

    妹妹受到惊吓身体不好，胤禩只好先不问了。

    所有人急急忙忙赶回县城。

    回来的胤禩揪着眉头被康熙质问。胤禟听到是怎么回事，和胤禩说：“估计哪怕留有活口，都被老四自己扣留着。”

    “他扣人，是想报私仇？给柔琳报私仇？”胤禩想。

    “不一定。八哥。这个事八哥你一想都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要我说，是这个老四不厚道，表面上对自己妹妹好。不想那人几次三番都想对他的妹子动手了。”

    胤禩听完胤禟的话。确实，老早都有迹象表明了，太子身边的那人把老四当成了眼中钉看待。这样看，老四是做得不像个亲哥。难道对太子的忠心有比自己妹妹的命更重要？

    “等会儿，皇阿玛让八哥去回话，八哥你照实说呗。这事儿你不能像老四给他捂着。能像话吗？”胤禟道。

    胤禩低头像是考虑着。

    “八哥你倘若不好说我去说。反正，张大人也知道的。张大人足智多谋，再让皇阿玛问问张大人都知道是谁做的。”胤禟下赌注，张廷玉肯定会为了柔琳把事实全说出来。只要一说出来，太子得完蛋了。

    胤禛的屋里，小顺子和苏培盛把车夫押送进来，关上屋门。

    苏培盛要拿掉那人口里塞的布好让胤禛问话。

    胤禛一摆手，阻止了。

    那人抬头看着胤禛，被布塞着嘴巴的口呜呜地响着，好像在说：要杀随便。

    胤禛走到这人面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珠子冲着那人脸上眯了下。

    对方忽的没了声音，全身变成僵尸一样僵硬着，是感觉出不了声音来了。

    胤禛无情的嘴角像是扬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那车夫开始全身发抖，很显然胤禛不用问都知道他是谁派来的，看着他的表情都看出来是谁干的事儿了。所以他现在该做的是赶紧跑，赶紧跑回去告诉自己主子，此人已不是自己主子所想的那样白痴了。

    被束缚住的双腿和身体在地上挣扎着要向门口出去，想要发出信号。

    胤禛向苏培盛微微点下头。

    苏培盛抽出的匕首一刀割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吭都没有吭一声，翻了白眼。

    “小心处理尸体。”胤禛低声说。

    “是，四爷。”苏培盛和小顺子答。

    “皇上和八阿哥会知道的，没有关系。”

    四爷阴沉沉的声音，像屋里那被风一刮而过的烛光堙灭在黑暗里。

    康熙的屋里，康熙并没有把几个阿哥叫过来回话。张廷玉奉梁九功的命令过来，对着康熙鞠躬。

    屋里另一扇小暗门打开后一个机灵的人影钻了进来，冲着皇帝叩首：“奴才拜见皇上。”

    张廷玉在看清楚那人的脸后，眼珠子一瞪：这不是小顾子吗？

    那一瞬间，张廷玉心里有一些剧烈的晃动，赶紧镇定住。

    “给朕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康熙问。

    这一看，小顾子好像是康熙的人了。但是，康熙知道吗？小顾子还是纳兰明珠安排过去的。张廷玉一边想，面上的表情却不动声色。

    小顾子说：“奴才回皇上的话，奴才亲眼所见，是有人想谋害公主。”

    “是何人想谋害五公主？”

    “奴才不知道。”

    “明珠没有和你说是谁干的吗？”康熙的语气里含了几分嘲讽。

    张廷玉清楚到皇帝这个话是对着谁说的想敲打的人是谁。康熙是想表明，只要他康熙在龙椅上坐一天，是皇帝，是天子，谁都别想在他康熙眼皮底下自以为是地耍小花招。

    小顾子老实答着：“明珠大人是有这样对奴才说过，但是，教奴才说的是千万不要和皇上以及其他人直接这样说。皇上会生疑的。”

    “他知道，直接对朕说了。朕又会说他心思歹毒想把脏水泼某人头上。他明珠，却是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康熙叽笑两声，继而声音一凛，“然而，朕要说他不够。倘若他够聪明，就应该向朕直言这事儿是谁干的！”

    康熙这个愤怒，在于纳兰明珠可能早料到会发生事儿了，但是没有提早告诉他康熙防备。

    所以说做人臣子，只想着明哲保身怎么可以呢。皇帝叫你来做臣子，是叫你为国为皇帝奉献全部忠心的，不该思前顾后的。

    “皇上。”梁九功站在门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