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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睡到一半,阿宁有一种强烈的被人凝视的感觉,她一下子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屋里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亮了,那个后院里的“妖”正坐在桌前,看着她。
阿宁:“……”
她坐了起来,披了衣服下床。
“就算你不是人,也该知道不能大半夜进一个女子的房间吧?”
“那我这就告辞了?”
阿宁嗤笑一声。
她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人(妖)面前,似乎有点太过随意,暴露自己的本性了。
“不送,最好出了封家,多谢。”
那妖便笑了一声,本就好看的长相,一下子生动起来,叫人移不开视线。
什么叫美色误人,大概这就是了。
那妖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我幼时,母亲叫我如风,希望我像天边的风一样,自由来去。”
“如风?”阿宁跟着走了出去,闻言,不由道,“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
如风:“……”
两人站在夜色下的廊下,阿宁看着满地月华,突然明白了如风的意思。
他半夜进她的房间不对,现在就出了房间。
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
阿宁也不拆穿他,转而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养伤,跑来找我是要干什么?无事可做?还是这几天与我说话说出习惯了?”
院中有个小亭,他走进去坐下,阿宁站在亭外看着他。
“闲着也是闲着,今日看到西院那个来找你,便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偷哭。”
“敢情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我是哪里招惹你了,你自个儿闯到人家的府上,我连声张也没有,你就这么对我?”
“你声张有用吗?”
“有没有你怎么知道?”
“……还能说笑,看来是没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打杀了那个莲儿,还是打封大人一顿?我与他只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还能为此生嫉不成?别说只有这夫妻之名,就是有夫妻之实,这也不算什么。这天底下的日子,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别过了。我在西州长大,那里苦寒,靠着地里刨食,男子也未必就比女子能干,和离不少见,完全指着男人过日子的才少。”
如风微微点着头,似乎觉得她说得有理。
“那你要和离吗?”
阿宁抬头,看着他露出有点狡黠的笑来:“你猜。”
“呵……”
他笑了出来。
这有什么好猜的。
天边有风吹过。
阿宁觉得有点凉,她缩了一下肩膀,打起了如风的主意:“你每次出来都要让院子里的人都睡过去吗?”
如风有些不解。
阿宁笑:“既然你这么厉害,不然就帮我再从屋里变件衣服过来吧,省得我多走那几步了。”
亭子里的妖斜着看了她一眼,吐出几个字来:“你当我是你的侍女吗?”
摆明了不干。
阿宁对着他翻了下眼皮:“我去睡了,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妖别再来打扰我,不然我让人找个和尚道士来府里做法事。”
如风又是轻笑一声,仿佛完全没放在心上。
阿宁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道:“对了,我认识一个人,他也叫如风,真是巧了。”
如风,萧如风。
还真是巧。
接下来的阿宁一觉到天亮,醒来精神不错。
春雨给她梳头,还问道:“姑娘今日心情真好,是不是因为张大姑娘要来?”
“嗯,我也有一阵子没见她了。”阿宁让她将步摇换了朵绢花,整个看起来简单清爽,她终于满意了,“你待会儿和桃儿、杏儿去看看厨房的点心准备得怎么样了,如清姐姐第一次来,定要让她高兴一些。”
说起来张如清也是倒霉,她早几年订下的婚事,没料到未婚夫先是祖父过世,守孝三年,好不容易等到出了孝期,开始准备婚事,却与人争执竟被打死了。
张如清好好一个首辅家的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竟然就生生被这么耽误了。
阿宁其实与她相识不久,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投了缘,两人便时常有来往,张如清在她出嫁前便说好了要来看她。
等到阿宁准备好一切,张如清也来了。
她看着瘦了一点,但是并不显得憔悴,反而因为瘦了,五官更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