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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双浑身冰凉。
许多画面猝不及防地涌入她脑海,让她的手轻轻颤抖。
她真的和他做过那种事。
在放弃为表哥治好双腿之后,她还和他做过那种事,那些翻云覆雨的画面让她难以原谅自己。
不该这样,他们不该这样的。
容双抬起膝盖,狠狠地往姬晟下体撞去。
姬晟猝不及防地被她撞了一下,吃痛地退开,脸色阴鸷地伸手抓住她的腿。
容双才病还没好,刚才那一撞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如今哪怕他的手掌直接钳在她大腿上、两个人以过分亲密的姿势对峙着,她也没有任何办法挣开。
“皇姐,你乖一点,”姬晟欺身上前,再次把容双困在怀中,语含威胁,“惹朕生气对皇姐没有好处,连父皇都夸皇姐比朕聪慧,皇姐应该不会做蠢事才是。”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颤抖,姬晟轻轻地往容双唇上亲了一下,松开她站了起身。
容双抬眼看向姬晟。
姬晟说:“昨晚我便派人去了公主府。”
容双一怔。
姬晟心胸并不宽广,但他记得她那个表哥是陆家唯一的血脉,陆家一门忠烈,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那陆云初死。更何况,她还摆出这副生死相随的模样……
他才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地到黄泉下当一对生死鸳鸯!
姬晟冷声说道:“太医正亲自去的,说他喝了药,病情好转了不少,已不会有性命之忧。”
姬晟冷着脸说完,转身走了。
第17章 事在人为
太医正走后,公主府又恢复平日的寂静。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亮时云初沉沉睡去了,这一觉直接睡到午后。
这日天清日朗,午后阳光自屋外投进窗中,照得满室都亮堂了。
云初睁开眼,静静看着头顶悬着的青纱帐,直至在旁守着的婢女察觉他醒来、端着还温热的药送到塌前,他才半靠在榻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婢女喂到嘴边的药。
婢女见云初终于肯喝药,心里有些欢喜,却又有些难过。
欢喜的是要是小姐知道一定很高兴,难过的是不知昨夜小姐熬过去没有。表公子身边有他们在,虽然他们都挺没用,连劝表公子喝药都劝不好,可好歹能守在表公子左右,可小姐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宫里。
婢女垂下眼,掩去眼底的伤心,认认真真地把药喂完。
云初把药喝光,依然半靠在原处。等婢女放好药碗回到塌前守着,他终归还是开了口:“……她怎么了?”
婢女闭口不言。
云初缓声说:“在北疆时你们也会听我这个表公子的话,现在我是个废人了,我的话你们就不听了吗?”
婢女负责伺候云初几年了,第一次听云初说这么多话。她知道表公子是怨小姐的,怨小姐把药给了新皇,可是,小姐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新皇死。
表公子是小姐唯一的亲人了,可他被小姐接进公主府好几年,还是第一次问起小姐。
要是表公子愿意和小姐和好,小姐会很高兴的吧?
婢女泪下如雨,据实以告:“奴婢不知道。”
云初半合着眼。
婢女说道:“去年年初,小姐本来计划着带我们回北疆,但是快到出发时又送信回府,说主将换成了薛昌,恐怕会有凶险,让我们留守府中保护好表公子。”
云初问:“为什么换成薛昌会有凶险?”
婢女说:“薛昌与小姐有很深的过节,若是有机会他肯定会对小姐下手。”
小姐还在信里说,若是她没有回来,就找个适合的时机悄悄送表公子回去;若是她回来了却没有回府,谁都不要私自出去打探消息,她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好表公子,绝对不能横生枝节、招来祸事。
“我们也是昨天才知晓,小姐从北疆回来时已是命悬一线,太医都说她过不了这个冬天了。”婢女哭着复述完心中的话,伏跪在地,伤心地说,“昨天小姐昏迷后被带了回宫,我们不知道小姐有没有熬过来。”
昨天之前,她们都只认为她们小姐只是被新皇幽禁在宫中。若是知道小姐在生死边缘徘徊了那么久,她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办法给小姐递信的。
云初垂眸看着自己瘦削的手。
五指聚拢,紧攥成拳。
四年了,离亲耳听到她选姬晟已经四年了,他一直没从那一天走出来。他不关心外面的一切,不关心她遭遇了什么,他只想着她毫不犹豫地选了姬晟。
这四年来,他一蹶不振,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每一次她回府看他,他都视而不见;每一次她与他说话,他都置若罔闻。
她来看他的时候,总是努力对他笑。
她总是说,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她就和他一起回北疆去,她会找最好的大夫治他的腿,一定还有希望治好。
可去年入夏之后,她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