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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开口阻止,但是皎月一个眼神,让她不由又收回了那些刺耳的话。
“侍奉不侍奉的就别说了,近来我也无聊得紧,你若是有空,便与冰儿一道来与我聊聊天。”皎月靠在塌上,一手抚着微凸的小腹,脸上弥漫着母性的光辉。
李清溪一抬头,便看到这样一幕,心中的嫉妒差一点淹没了她,幸亏她还理智尚存,记得此地此景,方才收住了嫉恨,脸上露出几分感激与激动:“是!多谢娘娘!”
待李清溪走后,李冰儿终于憋不住了:“娘娘,您怎么能让她来呢?”难道您不知道她是个什么德性吗?后面一句话,李冰儿忍了很久才没有说出来。
皎月勾唇一笑,作势要起身,菊香立即上前扶起了她。
皎月微微伸了伸懒腰,轻笑道:“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呢?不如放在眼皮底下放心。”
李冰儿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原来娘娘心里早就有谱了!我就说嘛,娘娘怎么会被李清溪这无耻小人所蒙骗!娘娘放心,我一定会盯紧了这家伙,不给她作怪的机会!”
***
另一边,在拓拔修的暗中操作下,终于有人提及要为皇后找一位亲近的长辈指点生产之事。
长孙夫人德高望重,又育有三儿两女,是最合适的人选。
“见过娘娘。”长孙夫人进宫的那天,天气极好。立夏时分,算是北秦最舒服的时日。
长孙夫人年过六十,一张圆盘脸,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由她来陪护皎月,独孤寒果然没怎么想就答应了。
“长孙夫人快请起。”皎月微笑着扶起长孙夫人,此时她的肚子已经有些微凸,身子虽然依旧瘦弱,但是气色好了不少。
长孙夫人抬头,便看到一张娇花似的脸,她并不知拓拔修与皎月的那一段过往,因为拓跋夫人找上她时,只是说起自己昔日嫁入拓跋家,因为怀着两国混血儿,是如何被人欺辱,几次差点失了孩儿。
拓跋夫人感同身受,言语之中便说起皇后出身大兴,然而身边却无长辈,十分可怜。长孙夫人最是了解拓跋夫人,知道她心软又慈悲,怕是感同身受,担心皇后腹中的胎儿。
“北秦与大兴好不容易才和谈下来,皇后和亲北秦,本就不易,若是有个孩子傍身,也有点念想。”
为人母者,总是容易心软。听到拓跋夫人这么说,长孙夫人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陪护皇后,也算是一件功德,上了年纪后的长孙夫人,也愿意为自己积福求德。
就这样,长孙夫人出现在了皎月的南歆殿。她倒也不是长住,只是每隔一日便来瞧一瞧,也时常与皎月说一些孕妇和产妇该注意的事。
皎月虽然并不以为意,但是面上还是认真听着。
“这是我一位好友亲手做的福袋,娘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这福袋,便是拓跋夫人所做。长孙夫人自然不会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便成了皎月与拓拔修之间的传信人。
长孙夫人一走,皎月便以小睡为由,命侍女们下去。她一摸到那福袋,就感觉到异常,拿出剪子剪开后,果然发现里面藏着一张极细软的绢。
绢布上是极其陌生的字体,上面所写的也不过是赞叹山河的一首诗,可是皎月却还是一下就猜出了,这是拓拔修的手笔。
以他的才学,换一种笔迹,轻而易举,而那首看似无关紧要的诗中,若是取每一句的一二三四五六个字,连起来便是“安好,甚思,不渝。”
我很好,只是很想念你。这份心意,至死不渝。
如此大张旗鼓,只是为了传给她这一份心意,让她明白,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他会陪着她和孩子,一直到永远。
皎月低头看着绢布上那首暗含情意的诗,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
且不论李冰儿如何踌躇满志想要抓李清溪的把柄,只说李清溪得了皎月的允许后,果然时不时就往南歆殿跑。
但是多数时候,她总是失望而归。独孤寒确实总是往南歆殿跑,但是他几乎都是直奔皎月的寝殿,中途并不停留。而李清溪身边总是跟着几个侍女,美其名曰侍奉,实则却是李冰儿叮嘱的,要时刻盯紧了李清溪,所以李清溪压根就找不到机会与独孤寒碰面。
这日,李清溪又一大早来给皎月请安,皎月说昨晚没睡好,便又回去睡回笼觉,李清溪便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陛下来了!”
李清溪顿时满脸惊喜地抬起了头。等了这么多天,她终于等到了!
“给陛下请安。”李清溪对着高大的男人温婉地行礼,独孤寒扫视了四周,并未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此时才留意到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是你。”独孤寒认出了李清溪,面上似乎有些困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李清溪微笑着解释:“娘娘方才说困了,又回去歇着了。”这么一说,独孤寒原本想要走进殿内的
脚步也停了下来。
吵着她睡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