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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都没有,独孤寒觉得自己就像是犯了病,皇后端庄大度,他竟然不满意,心里竟盼着她来跟自己闹腾。
侍从也有些不解:“陛下,娘娘端庄贤良,这是您的福气啊。”自古以来,对皇后的要求就是贤良淑德,劝导陛下雨露均沾,怎么会有皇帝盼着自己的皇后拈酸吃醋的呢?
独孤寒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哪里抽了疯,总之,她这样毫无反应的模样,令他感到挫败。就算是当初让独孤尚从他手里逃出去,他都没这样感到沮丧。
“罢了,问你也问不出些什么。”独孤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起身往外走去。
既然问别人问不出些什么,倒不如就亲眼去瞧瞧。
然而等到独孤寒到了南歆殿,却被告知皎月根本不在寝殿内。
“皇后去了何处?”独孤寒板着脸,被问话的侍女两股颤颤地回答:“娘娘带着菊香姐姐,似乎是往御花园去了。”
“这么冷的天气,她倒是好心情。”独孤寒不满地念了一句,转身也朝御花园找去。
实际上,皎月是带着菊香去了藏书阁。菊香已经习惯了娘娘时常往藏书阁去,在她眼里,自家娘娘是一个多才多艺、熟读诗书的才女,这粗犷的北秦皇后,也唯独这书香四溢的藏书阁配得上自家娘娘。
菊香却不知道,就在这藏书阁中,她心中冰清玉洁的主子,是如何勾得一国的军师为她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拓拔修自然不可能每日到来藏书阁。皎月毕竟是一国的皇后,若是有心人盯上她,就不妙了。
拓拔修为了避嫌,不得不减少了来此地的次数,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她的感情一日日的加深。
每一次来到藏书阁,他最期待的便是去查看案桌上的花瓶。
有时候是询问哪本书在哪,有时候是问书中哪句话的释义。无关风月,可是拓拔修却好似看到了这世上最美好的情话。
她提到的每一本书,他都会细细地翻阅,有时候,会在书中看到她提笔写下的感想或是随笔,一句诗词,一句赞同,一句反驳,总之,她落下的每一个字,他都会细细地看,生怕错过了关于她的一点一滴。
这种隐秘的、类似偷·情的刺激,让拓拔修每次踏入藏书阁,虽然明知道见到她的几率不大,可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快。
今日早朝时,拓拔修便听说了关于李妃的册封,其他人都在关心这李妃是何人,拓拔修心中第一个念头却是关于皎月的。
她可还好?她会不会难过?她若是难过了,可有人安慰她?
甚至于……拓拔修心中还生起了一个绝不敢对人言说的念头,若是他有幸娶了她做妻子,他可以对天发誓,此生只要她一人,长相厮守不相离。若是有违此誓,他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转世不得投胎。
为何他心心念念却不可得的珍宝,在陛下那里,却被这样轻忽伤害?
上一次,陛下那般对他宣誓主权,拓拔修还能自我安慰,那是陛下对她在意,他该高兴才对。只要她过得好,他就可以将这一份隐秘的情感藏到地老天荒,带入棺材。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陛下似乎就忘了她,先是尉迟婧媛接着又是李妃,她该多难过啊。
拓拔修忽然就想起了她曾在书中点评时留下的一句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想的,分明那么简单,可是陛下……却做不到。
拓拔修上一次来藏书阁还是七日前,临近年底,朝政繁忙,他已经有些日子抽不出时间来这里了。何况,在这最忙的时候,他若还是频繁光顾藏书阁,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但是今天,他却有些顾不得了。陛下册封李妃,众人要么忙着揣摩陛下心思,要么忙着打听李妃是哪路神仙,怎么会越过尉迟婧媛,反而坐上妃位?
趁着众人心思浮躁,无心朝事,拓拔修便悄悄往藏书阁来。一如往昔,藏书阁还是那么寂静萧条,但是在拓拔修心中,此地是如此温暖和特别。
走进藏书阁的那一刻,他仿佛就可以闻到来自她身上的香味,那独属于她的味道,散布在空气中的每一处角落,令他紧张的心情也不由一缓。
走上楼后,拓拔修便直奔案桌上的花瓶,谁知道,过了七日,花瓶里竟然空无一物,拓拔修的心瞬间便失落起来。
难道说……因为陛下的缘故,她近来都没心情来藏书阁吗?拓拔修脑海中,仿佛出现了那张郁郁寡欢的小脸,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她每日展颜,可是陛下却如此不珍惜……
拓拔修正满脑胡思乱想,忽然间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一瞬间,拓拔修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是她?不是她?!
拓拔修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假装在翻阅的模样,心神却全都被那脚步声所吸引。‘噔、噔、噔,’,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拓拔修的心不落反跳,是她!
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一向稳重的拓拔修终于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顾不得君臣之礼,担忧又急切的眼神直直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