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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笑:“好胆量。你这女娃的脾气,真是对我的胃口。”
宁飞鸣笑了一会后,停了下来,打量着皎月:“我倒是奇怪,断剑山庄为何要跟你这样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以宁飞鸣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皎月身上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功夫,不会武功的一个小女孩,谁要跟她过不去?
皎月又倒了一杯茶,对着宁飞鸣浅浅一笑:“我若说,是因为路元辰喜欢我,而有些人见不得他喜欢我,所以非要除了我,您信吗?”
“路元辰……”宁飞鸣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一边上下打量着皎月,眸光微亮,“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为什么不信呢?”
“可是以我的身份,配不上断剑山庄的少庄主呢。”皎月嘴上说着自贬的话,脸上却丝毫不见一丝自卑,好似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宁飞鸣何等狂放之人,当即便嗤笑道:“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今日他是断剑山庄少庄主,你自觉配不上他,改日他成了丧家之犬,还不是随你差使?”
说到这,宁飞鸣看着皎月,忽然便眼睛发亮,朝她伸出手去:“把手给我。”
“嗯?”皎月面带疑惑,但还是将手交给了他。宁飞鸣握着皎月的手,自脉搏而上,快速地探至肩上。一番检验,宁飞鸣脸上流露出几分意外和怀疑:“丫头,你怕没跟我说实话吧?给你惹来杀
身之祸的,怕不是什么争风吃醋吧?”
宁飞鸣脸上没什么变化,眼中已经闪过杀意。皎月知道,宁飞鸣一定是发现了自己至阴之体的秘密。而他这样的人,是不允许任何欺骗的。
皎月淡淡一笑,面色如常:“我说的当然是实话,只是,我没有说全部实话而已。”
比起乖戾,皎月可以算是他祖宗。
宁飞鸣回想了下,上一个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是不是已经化作了黄土。可是面前的少女如此乖张的模样,他却丝毫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觉着她就该如此张扬。
“你究竟是何来历?”宁飞鸣皱眉看着皎月,眼神微晃了下,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皎月拿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我乃至阴之体,自小便被沈氏虏回断剑山庄,当做药人养着,就为了给路元辰那个未婚妻换血。我不想这么死了,所以我故意去招惹路元辰。”说到这,皎月歪头看了宁飞鸣一眼,好似在说,你看,我可没说谎。
“沈氏一心想让自己的那个侄女儿嫁给路元辰,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她派人将我掳走,想断了路元辰的念想。巧得很,就这么遇到了前辈。”
宁飞鸣听她云淡风轻地说着自己的过往,那张淑丽明媚的脸上,丝毫不见一丝怨气或者不甘,好似她的骨子里也沁入了冷意。
“对了。”皎月看着宁飞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路元辰那未婚妻,就是昔日青城派的大小姐,她身上中的就是魔教的毒。说到底……我这些年所受的罪,跟前辈也脱不了关系呢。”
宁飞鸣眼神复杂地看着皎月,声音有些嘶哑地问:“你……你今年……多少岁了?”
皎月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说了个含糊的数字:“约莫十五六岁吧。沈氏将我带回断剑山庄时,我年纪还小,据说是受了惊吓,忘了过去的事。带我长大的嬷嬷告诉我,我那时候瞧着像是五六岁的模样,这一待便快十年了。”
“你……不记得自己的家人了吗?”
“不记得了。”皎月摇头,“他们应当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吧。”若不是她来了,原主本也活不了几年了。
宁飞鸣深深地看了皎月一眼,开口道:“你本是练武奇才,白白被耽误了这些年。明日开始,随我习武。”
说罢,宁飞鸣甩袖而去,那玉质的面具好似散发着傲娇的光芒。
皎月一脸吃惊,然而心中却一片清明。遇到宁飞鸣的那一刻,星光便已经给了她提醒。
这宁飞鸣,与原主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原来,原主最初的名字,就叫宁星雨。她是宁飞鸣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她是宁飞鸣的亲生女儿。
宁飞鸣十八岁执掌魔教,二十岁时,侍妾生下这个女儿。宁飞鸣生性冷淡,但是对这唯一的女儿却还算用心。他知自己过的是刀子上舔血的日子,女儿留在自己身边,只怕风险太大。他便制造了侍妾与女儿难产而亡的假象,将二人送回了侍妾娘家。
没人会在意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的死活,多年来也不曾有人怀疑过宁飞鸣在这世上还有个女儿,宁飞鸣便也渐渐不再去想她。毕竟,活在一个正常的家中,对她而言,也许才是幸事。
屋内,宁飞鸣对着镜子,缓缓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雌雄莫辩,精致如玉。
他有多久没看过自己这张脸了?久到……他都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她分明长得很像他。
闭关十多年来,宁飞鸣偶尔也会想起那个被他送走的孩子。在他心中,那个孩子会在母亲和舅舅的照顾下,健康长大。说不定到了年纪,便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