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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这琴棋书画,我就自认有一样不能低他一头。”

    霜刃不屑道:“上一个上岛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后来他把琴摔了。”

    众人:“???!!!”

    “雪榭”位于岛的正中,是一个红色小亭,在雪中显得格外新鲜可爱。

    众人踩出唯一一串脚印,向雪榭走去。

    亭里坐着一个人,白发披散在肩上,穿着一身单薄白衣,披着蓝色披风。

    他远远看到众人,就起身走出亭外相迎。

    霜刃吃惊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主人走出这个亭子!”

    连吞一直在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南门雪呢?

    完全没有印象,他为什么要请自己,难道是父母的旧识?

    无名最早看清南门雪的相貌,忍不住称赞:“这当真是个神仙人物。”

    他二十多岁的容貌,端得是风华绝代,肤白胜雪,白发白眉,连睫毛都是白色的,按理来说是下阙人的长相,却长着一双上阙人才会有的凤眸,瞳孔灰白,神色温柔,身形修长。

    看着他走来时,锦衣飘飘,只觉他脚下步步生莲。

    他手里握着一杆白□□箫,对众人抱拳,一个优雅的点头道:“在下南门雪,贸然相邀,却不能远迎,还望各位谅解。”

    寸心直白道:“你到底要我们来做什么呢?”

    南门雪笑意盈盈:“方大小姐来的巧,昨日还有方家的人来找你。”

    寸心被噎得说不出话。

    “屋里请。”

    南门雪给各位带路,进了一间青砖小院,众人犹豫不前,他也不勉强,就请大家在亭中稍待片刻,自己去取东西。

    但他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望着连吞道:“你叫什么名字?长得与你母亲真像。”

    连吞:“连家都说我更像我父亲,姓连名吞。”

    南门雪失笑,直言道:“不是什么好听名字,他们还是孩子心性。”

    连吞不置可否,南门摇头进院了。

    寸心问霜刃:“他怎么不叫你去取?白鸿呢?其他的侍从呢?”

    霜刃:“去找鱼吃了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寸心:“什么?这么大一个岛,只有三个人?”

    霜刃:“对啊,南门也不是什么世家,从来都只有我们家主一个人,他也从来不把我们当作侍从看待,相处起来就像朋友。”

    霜刃给他们看自己雪一样的簪子,造型是一扇贝壳,非常精致。

    “这就是家主送我的。”

    过了一会,南门雪风尘仆仆地出来。

    他先在厅中坐下,取出酒杯、酒坛,给众人每人都倒了一杯酒,唯独他自己没有。

    连吞心中有些奇怪的预感,问他:“你说这是喜酒?”

    南门点了点头:“是不是误会了?霜刃已经去找你了,我才想到,似乎没有说清。”

    他拿着那坛酒说:“这是你父母当初喜结良缘时,送我的喜酒。”

    众人有些惊奇。

    连吞端起酒杯,修长的手指有些轻颤,闻了闻味道。

    溪北还很戒备,没有端杯,无名也没有褪下蒙面巾。

    寸心尝了一口,称赞道:“好酒。”

    南门笑答:“沉了千年,自然是好酒,你们运气很好,我一口也没有舍得喝,把这坛酒埋在雪下,想着日后连吞也成家立业,再拿出来。”

    寸心笑得咳了起来。

    连吞耳尖微红:“女儿红吗?”

    “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啊,”南门叹息道,“岛上当时只有我一人,也没有谁能传个音信,后来知道了,反正男女都没差,就没舍得取出来。”

    无名:“那怎么今天拿出来了?这么贵重,我们不好……”

    “哎。”

    南门打断她,示意她不要客气。

    “当初连吞的父母曾经有意把他托付给我,可惜他出生时不能化龙,怕他耐不住这里的严寒,暂时还是留在了沙洲,后来他自己回到海里,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又迫于不能出岛,一直没能陪在他身边,说起来真是惭愧。”

    连吞有些信了,连家人甚至不知道他父亲是龙,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出生时不能化龙的事。

    “你们既然是一起来的,应当都是连吞的朋友吧?”南门雪说,“很多年前我就听到海中渡劫化神的雷声了,猜想一定是他,如果再不趁这个机会,把酒喝了,怕不日他便突破大成,再也尝不出这酒的滋味了。”

    众人都注意到了,南门说的是“尝不出滋味”,而没有说“飞升后没有机会”。

    由此看来,南门雪应当是知道明镜散人没有飞升仙界的事。

    连吞将酒饮尽,坦然道:“我一直没有参透最后那一层。”

    南门雪苦笑道:“我也是啊,如果你父母还在,知道这个消息,也会很欣慰。”

    众人:“?”

    “先说正事吧,”南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