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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走去,就顺手将隔音的结界撤掉了。
结果溪北一走,那个大的就大喊:“来人啊!边大师!”
三人顿时一惊,寸心又撑起结界,小姑娘直接跳到大的身上,去堵她的嘴。
“你放开,你这死丫头片子!”大的竟然是因为害怕才哭的,边哭边喊,“你自己想死,不要拖我下水!”
小姑娘怕她喊出声,急得脸都红了。
但是这一声已经传出去了,外院有人应道:“又怎么了?”
无名决定速战速决,打了个信号叫寸心和溪北都赶紧过去,悄无声息地揭开房顶上的瓦片。
房内拿云手正在炼药,鲜红的十指在药鼎边扶着,一张老脸被红光衬得发黄,看着只觉丑陋不堪,不似人类。
无名与寸心对视一眼,前院人正好迈进后院,还没看到人,无名就直接踏碎房顶,进了药房。
拿云手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将药鼎踹翻,砸在他下巴上!
鼎向黑影身后飞去,摔在墙上。
拿云手被踹得倒飞出去。
紧跟着黑影就贴了上来,还没看清是什么人,两把匕首寒光一闪,齐齐抹向他的脖子。
拿云手下意识抬手去握,指尖真火流动。
只听到几声尖锐声响,他两手的指尖从手上指甲的一半处开始,全被削段!
十个鲜红的肉指落向两边,鲜血喷涌。
炼药的火温度极高,无名的双手手套已经烧成灰,皮肤都被重度烧伤。
可那两把匕首来势汹汹,左手的速度略微减慢,右手的鱼肠剑浴血不沾,遇火不化,眼看就要抹过拿云手的喉咙。
另一边,连吞进了药园子,与缪夫人寒喧两句,抱琴落座。
“在弹琴之前,容我多问一句,”连吞自然地说,“夫人帽裙上的金铃是否有什么讲究,会不会因风而起,扰乱琴音?”
缪夫人如无名一般,在室内也不摘覆面的红纱,只露出一双忧愁的眼睛。
“只是平日用来听听风声的摆设罢了,不必在意,今日不会有风。”
连吞点头,但还是不弹,边淮也不催。
他们还听着里面屋子的动静呢。
缪夫人见他做思索状,不解其意,又补充道:“若是没有想弹的,不然弹一首《平沙落雁》吧?”
“哦?缪夫人也喜欢这首?”连吞来了兴趣,“我有一位朋友最爱听这个,她生性顽劣,喜欢登高望远,不畏风也不畏寒,越高越觉得刺激,是个奇人。”
缪夫人怔了怔:“我从前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性呢?”
连吞又道:“这正是我与她,与你的缘分啊,缪夫人不觉得吗?”
缪夫人神色不变,先看了看边淮,又看了看连吞,道:“正是。”
一旁等着听琴的顾夫人催促说:“有缘就弹吧,连大夫?”
连吞与边淮对视一眼,点点头。
边淮看出了他的意思:缘已经解了。
想要解开不解缘,只要被结缘者亲口承认,想要另与他人再结良缘。
这解法只有连吞知道,正是结缘者最初卑微的心意——如果你要走,我不拦你。
边淮与连吞两人完成任务,都懒得再装下去,一时无话。
缪夫人继续说:“顾夫人别催,我看连大夫不说,我们也没问,可能是我们接待不周了,老爷不在,也没有别的要人,除了大公子只有几个女眷,不如你去把几位公子、总管都叫来,连大夫也不平白弹一次琴。”
顾夫人恍然道:“也是,瞧我们,也听不出什么好听来,这样高雅的东西,又不是女人家庸脂俗粉只会唱个小曲儿能听出来的,还是得找些男人过来,才不算浪费。”
顾夫人叫下人挨个去请,没一会近的几个就来了不少。
全是红衣,满堂的红红火火,蓝衣的连吞坐在正中,这回拖不下去时间了,只好装作慢慢调弦。
调了几下,后院终于爆发出一声巨响。
“什么人?!”
众人纷纷站起,连吞又把琴抱在怀里,缩着高大的身躯,惊慌道:“边兄?!”
“都冷静!”
管家和公子们都要往后院跑,缪夫人抬手,红绸将药园子裹了起来。
“缪夫人,你这是何意?”
“大少爷,快让缪夫人放我们出去!”
“我先去看看,夫人?”边淮一问,缪夫人就给他开了个缺口,连吞紧跟着出去,别人再走,就又被拦住。
“边兄!”连吞无措地边喊着边走了。
众人察觉不对,却已经出不去了。
另一边寸心本来做的很好,房内静悄悄的,拿云手像个丧家之犬,在里面连爬带滚地躲着无名。
有木灵根,最方便的就是逃命时用以掩盖对方视线,刚才他就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用一根巨木挡住了两把匕首。
无名是速战速决的类型,拿云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