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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淮略显不耐烦:“我日前见过令弟风采,年少有为,怪不得在家中受宠。”
“秀儿向来受宠,尚且如此,我这正经的嫡长更是喘气都喘不过来!”
连吞是外家大师兄,连家嫡长子就是边淮曾经提过的内家大师兄——“将才”连城了。
按说连震再看重连吞,也不可能让连吞对他自己家人构成威胁,能让连城、连秀两个亲生儿子都嫉恨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心眼小到看不见,就只能说是连吞离间人心、使人曲解的手段太强了……
“放心吧,明天你就不用愁了,”边淮似乎在催促连城,“这是在你自家,对方又是个医师,任他有滔天的手段也翻不出去,不日我娶了珠儿,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的密匙我的密匙,不都一样吗?快点吧。”
听到边淮说要娶珠儿,无名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别急啊,都带你来这了,能少了你不成?我是想说,既然是一家人,不如我们亲上再加一亲。”
连城这个“亲上加亲”说得话中有话,似乎知道边淮身份,想来边淮是不知道其中因果的,无名听着,只觉得他比边淮还要阴险。
谁知他后招更毒:“不知边兄有没有听说过我们连家的秘术‘不解缘’?你恨那连吞占着珠儿的芳心,我恨他抢我的地位,你将密匙给我,我今日也将密匙给你,你我结缘,以后就永远是最近的姻亲,不知边兄意下如何?”
边淮略一思索便答:“可以,快快打开柜子吧。”
看来还是这边淮落了下乘。
他先给连城密匙,又千里迢迢,过来给连城除连吞,怎么看都是更吃亏的,只得了一个好处,就是让珠儿移情别恋的机会。
莫非又是一个情痴?无名心想,情字可真是碰不得,看人前人后两张脸的边公子,也在这上栽了大跟头。
这里面最可怕的是,边大少爷还以为自己和心上人之间一表三千里呢。
待两人结缘,边淮拓完密匙,他们就走原路出去了。
无名也往书房的方向走,走到连吞说有画的地方,蹲下来看了看。
作为一个记不清事的小孩子的作品来说,这三个人画的相当不错,还有一些细节在上面。
那父亲衣服上画着鳞片样花纹,母亲怀里抱着琴,小孩子项上挂着一个同心结。
无名只是“听到”过连吞与溪北结缘,没有看到,知道这个所谓的结缘其实是一种骗术,施术者占主导,但不知道施术是用同心结的。
这个结挂在小连吞身上,看起来很温馨,就像父亲与母亲的爱的证明。
无名没有父母,她不禁心向往之,伸手抚摸上这幅画的纹路,却猛然发现,这根本不是用石头刻上去的!
无名常年与刀剑打交道,清楚地知道,没有石头能刻出这么锋利的痕迹。
段殊手里的剑,鱼肠不是最利的,但也能排进前三,可如果要同刻下这个刻痕的刀比,简直钝得如同未开过刃!
怪不得他说鱼肠很差……他到底是谁?
无名忐忑地回到书房。
她将边淮和连成的话说给三人,连吞迅速把东西复原,一切都处理好,三人奔外家的城中去了。
出门时连吞就告诉外面守着的人,“家主出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连震本就偶尔会从书房消失,连吞在府里地位又高,没人怀疑。
只有半路连珠来找他,兴冲冲地举着瓷罐说:“师兄,我知道这是什么了,是焕颜散!”
“对,进步不小,”连吞笑着说,“没想到你猜的这么快,其实师兄没备什么奖品,这可怎么办……”
连珠善解人意:“没有就没有吧,这个已经很好了,那么贵呢!”
“那可不行,为人兄长,怎么能出尔反尔?”连吞将腰间的虬形玉珏取下来,递给她,“也送你一个挂着玩吧,没你的值钱。”
连珠拿在手里,不敢相信:“你都戴了好多年了!真的送我吗?”
“话都说了,你还让我要回来?”连吞笑着摸摸她的头,“去吧,我们还有事。”
“怎么这么忙……”连珠又有点失落,“那你快忙完,给我介绍你的朋友?”
“会有机会的。”
连吞目送她离开,将三人带去了一家饭馆,订了两间雅座的流水席。
寸心:“……你师妹要是知道你是忙着吃来了,还会钟情你吗?”
溪北也瞠目结舌:“而且这也太多了,修仙之人哪有吃这么多的?”
流水席,还是两间,连吞吃的比厨房做的都快,这已经不是人的饭量了。
“其实我上一顿饭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连吞边吃边说,“而且别乱说,珠儿只是把我当哥哥,她是我从小看大的孩子,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寸心冷眼看他:“你上一顿不是跟我们在绿洲,把人家店里干粮都吃空了吗?”
连吞:“那是点心,不是正餐,我不是说过吗,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