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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硬碰,若让你伤了,我非打死这个小兔崽子!”
说话间,三门内出来一女子,正是连珠。
同是白衣,她的气质却与蓝霜吹大不相同,毫无纤细天真之感,也是高瘦体型,但看得出,平日有勤加锻炼,面色红润健康,凤眸灵动,薄唇上的一颗唇珠长得与连吞颇有几分相似。
“师兄!”
连珠几步跑过来,腰间挂着一个蓝色的穗子,晃来晃去,一手抱琴,一手拿着个蓝色荷包。
“师妹想我了吧?”连吞也拿出一个白玉瓷罐,“看师兄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连珠停下看了看,发现还有别人在,有点不好意思地抢过去,问:“这都是谁啊?师兄不介绍一下?”
“都是无关人等,你不用认识,”连吞随口道,“回去猜猜什么成分,猜出来师兄有奖,现在我和师傅还有要事说,你先去吧。”
连珠有点不高兴,还是走了,走之前把一个蓝色的荷包塞在连吞手里。
“不好好背医书,绣这个浪费时间的东西。”
连吞嘴上训她,手上还是直接就挂到腰间。
“哪能啊,”连珠跟他吐舌头,“我看的病人送了不少银钱,我花钱在城里最好的绣娘那买的!”
连吞点头放心了:“那就好,去学吧。”
寸心和溪北听得一阵无语。
“这孩子,”连震把他们让进后院,“赚了钱都攒起来说要留给她大师兄,我说她有孝心是好的,你又疼她,得她多少孝敬都不为过,只是这快嫁人的姑娘了,怎么还不知道避嫌,你有时间给我说说她,她就听你的。”
两人穿过院落,在书房内相对而坐。
连吞没介绍,连震也就没给无名三人让座,但想着连吞刚说有要事相商,叫下人倒了茶就都退下,院内也没有留人。
“那是自然,”连吞笑着喝茶,“我这次也见到了边大公子,他对我不太搭理呢。”
“哎呀!”连震亲自给他倒茶,“就是怕她表弟误会!”
“不过哪怕误会,边大公子也是真上心,特意问过我,”连吞学边淮的语气道,“——‘不知珠儿表姐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是有心我们珠儿的!”连震喜道,讨好地对连吞说,“不然我也不能把珠儿托付给他啊!”
“那是,”连吞含笑尝了口茶,“我说——‘准备的不多,一把钥匙而已。’”
“什么?!”连震大惊失色。
“动手!”无名喊道。
寸心按着连吞坐的椅背,一齐向后退去两丈,停在后院中。
连吞坐得稳如泰山,杯里的茶都没洒一滴。
清风拂过,整个后院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无名都没用的着出刀,一脚就将连震踹倒在地,补上两拳,人便昏迷不醒。
“杀了他。”连吞饮完茶,起身走过去,取下连震腰上的同心结,挪开书房的屏风。
溪北按下无名的匕首,问连吞:“他杀过无辜的人吗?”
“哼,”连吞勾起嘴角,眼中却没有笑意,“你知道边大公子是谁吗?”
“谁?边大公子就是边大公子,还能是谁?”寸心试道,“连珠的表弟兼未婚夫?”
连吞徒手将刚摘下来的同心结捻成了粉末:“他是连珠同母异父的亲弟弟。”
“……他知道吗?”溪北不可置信地指着连震问。
“他怎么不知道?”连吞冷笑道,“他再清楚不过。”
第13章 连环
连震的书房里设有密道,就在屏风下的地砖,只要将屋里的东西全部重新摆放位置,风来穿堂而过,形成阵阵乐声,就能打开地砖。
下面是一条很长的走廊,有些霉菌味道。
无名先下去,溪北殿后,点燃走廊墙上的火盆。
“你这又是怎么知道的?”寸心捂着鼻子问,“上次的密道你还没告诉我呢。”
连吞难得没有开玩笑:“我母亲姓连,是个很厉害的琴师,这条密道机关就是她设计出来的。”
“比你还厉害?”溪北问,“你已经在蓝霜吹之上了。”
“比我厉害,可以跟玉郎君一较高下。”
寸心大惊:“你居然谦虚了!”
无名:“江琛音律比你还强?”
“其实我没什么音乐天资,练了这么些年也没有玉郎君青年才俊拿得出手,”连吞惭愧笑道,“他一曲千金难求,可惜我一次都没听过他弹琴。”
溪北:“他还会弹琴?那为什么他不去弹奏《箫韶九成》,反而要吹箫?”
连吞好笑道:“这个我也是听渡情喝多了说的,玉郎君从不肯跟外人提,觉得是件耻辱,似乎是因为曾经听过一位高人演奏,自觉琴艺不精,把琴摔了再也没弹。”
溪北更惊:“我本来以为蓝霜吹已经是广厦最好的乐师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