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不热。”答的太快,骆少秋迟疑了下,“有点。”
他耳朵尖有点发红。
李银禾蹙紧眉:“你又发烧了?”
骆少秋:“……”
不是,是发情。
那天的事,他们心照不宣的揭过。
骆少秋目光滑落到袖口,多此一举的理了理,“好了吗?”
李银禾更疑惑他的顾左右而言他,捡起背包,“走吧,六点钟了。”
自然是没有看到北极光,却还是去了沙梨头,因为芬兰公馆就开在巴素打尔古街。
骆少秋下午被教练批头发过长,他琢磨着寻个时间去剪头发,择日不如撞日,却又不喜欢外人碰自己的头,只好捎上李银禾。
两人到芬兰公馆的时候,骆少秋口袋里的CALL机忽然响了两声,冒出红点,他随手抽出来看看,“是飞飞。”
李银禾揣着兜,“打回去?”
这边不似烂鬼楼巷那么热闹,人少僻静,远离码头,路边自然没有是没有电话亭,那只有进公馆借地方。
前台小姐在此处工作了七八年,见过两人几十次,好说话的很,将座机放上台,微笑着说:“两位慢用。”
骆少秋轻车熟路摁下一串号码,那边很快接通,是一道年轻的男声,白话流畅的说:“你好,刘家,请问找谁?”
骆少秋听清楚是谁,用普通话点了点他,“飞临。”
他和刘飞临小时就受刘老的意,要学习母语、俄语和英文,中文也不能丢下。
中文比想象中要难许多,刘飞临就提议,两人见了面就得用中文对话,常说,长年的说,这样就不会忘记。
这一说,就说了七八年,改不掉了。
刘飞临亦听清他的声音,用普通话道:“少秋?你不在家?”
李银禾靠到他边上,拽下他脖子明目张胆偷听话筒里的声音。骆少秋换了个姿势,背靠在前台,就着她那道不费吹灰之力的‘蛮力’微微低下身子,望着门口华丽的地毯,“飞飞给我传呼,你问她怎么了。”
“好的。”
那边静了半晌,话筒似乎置放在一边。
几分钟后,刘飞临回来,“刘太带回来许多小拉菲,话是要给我们提升酒量,刘飞飞派人给你拿两箱过去,没人开门。”
骆少秋:“好,放着吧,我明天上门去拿。”
刘太就好像他们四个人的母亲一样,对刘飞飞和刘飞临很好的同时,也不会忘记骆少秋和李银禾。一个是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小叔子,一个是好友的女儿。
刘太从小就教育他们,尤其两个姑娘,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用朋友的语气对她们说:“这世道险恶,女孩子总要有过两三招才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其中一招就是酒,别指望那些臭男人,他们只会想着怎么灌你酒。
也不要听你们阿婆说女人不能吃烟喝酒那么老派的话,女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酒呢,喝到它酒量如海,反正红酒养颜助眠,喝多了无相干,日后职场上被有心人灌酒也不怕事,对不对?”
盘腿坐在地上的刘飞临和骆少秋完全听不到那句‘臭男人’也把自个儿概括进去,跟小迷弟一样特别捧场,热烈鼓掌。
“不愧是刘太,霸气,我们爱你!来,我饮胜,你随意!”
刘太指着这两,摊手对姑娘们说:“看,灌酒的来了。”笑完后,又英姿飒爽的举起酒杯,“老娘我今天就把你们四个小鬼全喝趴下!”
李银禾的酒量很好,有天生,也有后天培养,自从听到‘小拉菲’三个字,嘴角就时不时的往上翘起,等不及想要品一品。
不得已,骆少秋在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罐冻啤,用纸巾擦了擦罐口,起开拉环递给她,“不准喝那么急。”
李银禾开心接过,啜了一口,“知道了,特殊时期和特殊时期刚过,都要在嘴里含到温度暖了再下咽,哇,秋,好爽!”
“……”
“你要不要喝?”
“我不要。”
“也可以喝一点嘛,喝一点又不会上脸。”
骆少秋抿着唇,没说话。
李银禾不再劝他,自个儿独酌。
先前打电话到理发厅预约过时间,Jeff已在门口等着,见到骆少秋,张开双臂,“秋,好久不见。”
然而没等骆少秋靠近,他已放下手。
“Jeff,照旧。”
“没问题,早给你备好单间,李小姐给你洗好头,我亲自帮你剪,”说着,Jeff转头对前台说,“罗汉果两杯,二楼C11。”
三人进了单间,Jeff打亮所有灯光,黄迹斑斑的光线,所有事物都看得不太真切,里头还有一盏白炽灯,罩着蓝色的灯罩,于是一屋的蓝色。
Jeff:“我就在二楼的前台哦,洗好了可以按这里。”
他指了指壁灯旁的服务铃。
李银禾:“好的。”
李银禾把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