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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要寄往学校去的,体检过了,他才能入学。
将资料页推回去,不着痕迹放回橱柜上。
*
下午,骆少秋陪她到山脚下的公用篮球场打球,顺便让狗自个儿溜溜。
难得的,他换了一身打扮,穿了一件宽松的背心,黑色的吊裆裤,虽然裤子布料仍和运动裤差不离多少,料子忒柔软,绵绵塌榻的。
两人抱着球就开车下山,撕家则神采奕奕趴在后座。
李银禾趴在车窗沿边,看着夕阳将落,不爽地踢了踢脚边圆滚滚的蓝球,对他的吊裆裤很是不满意。
“穿成这样球怎么打?”
骆少秋不以为意,“这么穿舒服。”
两分钟后,车停在路边,两人朝铁网门走去。
球场边沿有洋人,有混血的白脸孔。也有小孩和老人,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儿,只有中央的球场是阒其无人。
这个时间差不多是饭点,没有年轻人跟他们争地方。
夏意逼人,蝉声嗡嗡的响,像要扯破天际。
周围没有建筑物,只有一座东边的山,夕阳大片洒在这一寸土地,李银禾瞬时出了汗。
她提拉着球,试试手感,三步上篮,篮球重重掉落在地上,朝身后弹去。
李银禾向后看,骆少秋站在三分线的位置,把球拦截,“弹跳力比之前好了。”
他额际的碎发不长不短,如此弯腰低头却是挡去他眼底的神色,削瘦的下巴与微微下垂的唇畔都足够严肃。
李银禾平放的嘴角往上牵。
在他一手掌起球的时候,一双小手从他身侧夺过,绕他一圈,抛了个三分球。
骆少秋被她投球的漂亮手势勾起了兴致,摸了摸她松软的黑发,去捡球。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夕阳余晖。
路边排椅上静着歇凉或是消食的老人和小孩们欢愉的观赏着球场上这两道挥汗如雨的矫健身影风风火火般的你追我赶,时不时笑一笑。
那半大小子有时会仗着身高将球举高高,这时那小囡囡则会嘟囔著:骆少秋,你太幼稚了。
的确是幼稚,以往他都会稍微放水,让李银禾追平分数。
可这一次,他能明显感觉到李银禾的球技大幅度提升,她投球的姿势漂亮、精准,抢球、躲球也有她的一套技巧,她速度变得更快,不再像过去那样,只会盲目的投球,或是蛮力的抢球。
在最后一分钟,李银禾终于追平分数。
15:15.
篮球筐发出剧烈的声响,球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骆少秋捡到球,呼吸微微的喘,“还打不打?”
李银禾呼吸声比他更大,摆了摆手。
到这里就足够了。
骆少秋在一些事物上胜负欲很强,不知这可不可以归咎于他的星座,处女座是不服输,追求完美的星座,而她的星座是征服欲强,输太多次挂不住面子。
两人不愿打破这之间的平衡,过去一直都是保持着一半一半的数字,或是约定好打半到一小时就住手,两人互不谦让,没有所谓的双赢,却也不谈输赢。
李银禾累坏了,没了投球的劲儿,全是汗,皱着鼻尖,眉头细拧,“我怎么还是打不过你啊……”
骆少秋已经平复气息,斜乜瞧她。
“闭上嘴呼吸,喉咙要干了。”
李银禾倏地抿起唇,胸前仍剧烈起伏。
骆少秋解开束缚在铁杆上的狗链,警告它不准生事儿,得到它可怜巴巴的点头后,虽然还是抱着怀疑的心态,毕竟阿拉斯加和哈士奇一样不可信,但骆少秋还是解开它脖子上的链子,再对李银禾说,“到处走走。”
他没用问的形式。
李银禾用了认真回答的语气:“也好。”
撕家蹬着腿走在两人跟前,两人的视线是不约而同的落在地面上,在附近绕圈散步,隔着老远看到一家士多里。
满天鸦青色,电线杆纵横交错在空中,像是一张不规则的网。
回到山上的别墅已经过七点半,天色依然敞亮的。
餐桌上,热乎乎的饭菜被装好盘,用多余的碟子反盖住,显然是男家政已来过,又走了。
两人迅速的冲了个凉才下来进行晚餐。
饭后,李银禾去刷牙,还没从浴室走出,又被骆少秋拐跑,“过来,教你用洗衣机。”
两人到了一楼边角的小阳台,两面是墙壁,两面是黑漆镂花雕栅栏,贴着墙设了一个小铁门,得弯着腰拔开门闩才能打开的那种,出去便是后花园,洗衣机就贴在墙与黑漆镂花雕栅栏的角落。
李银禾挨着墙边靠着,“换了新的?”
“有烘干功能,试一试。”
李银禾斜他一眼,真走过去看看,蹲下来,床单和被单都塞了进去,她把圆筒门关上,在骆少秋的指示下摁着按钮,不稍半会儿,机器动了起来。
骆少秋问:“记住没有?先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