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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虽然她明确自己的心思,但骆少秋是怎么想的?她不知, 这导致她有点不敢碰他,又犹豫怎么问出心中所想。
如此静下来,骆少秋就无法忽视周遭的环境,他用自己的运动鞋去顶她的鞋尖。
李银禾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眸。
很奇怪,骆少秋可以忍受周围的环境,再难捱只要抽支烟或有亲近的人在身边就足够了,却无法接受除他们以外的人的触碰。
很多时候她都在疑惑,骆少秋到底是对事物有洁癖,还是对所谓的人、人性有专属于他的忌讳。
也许对他来说,人才是最脏的。
李银禾想。
“我想走了。”他说。
人已经见到了,目的也达到了,再这么待下去,他怕自己会憋不住,再次埋怨她。
闻言,李银禾顿时拧起眉,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后者任她那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在身上游走。
“你能走的话刚为什么不先走?”
她好像有点生气了。
像个老气横秋的小姑娘,皱着眉。
骆少秋平时就不怎么说谎,此时也实话实说:“刚才累啊。”
李银禾再顾不得其他,凑近了一点,借着仅有的一点光线去打量他的脸,他脸很白,唇色更白,李银禾碰了碰他手背,烫极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闭了闭眼,“你就等着吧你。”
如果方才没发现这一点,她一定让他先走。
可现在她犹豫起来,如果就这样任由他胡来,很难说他会不会半途晕倒。
骆少秋在发高烧,怪不得他方才从背后搂着她的时候,胸膛那么烫,像一个巨大的热源,热烘烘的气息传达到她身上。
可她当时只慌忙的叫他松开,完全没察觉出他如何不对劲。
骆少秋再次顶了顶她脚尖,拢下腰凑近她,“银禾?”
“我靠一下。”
他浑身都有点发烫,不止手背和胸膛,她能感觉的到。
骆少秋一手抵在她头侧,额际堪堪挨到她肩膀,见她没推拒,暗暗松了口气。
人一旦生病,心灵就会愈发脆弱,需要关爱,也会主动依赖别人。
这句话也许套在李银禾身上不准确,可形容他确是真真切切的。
他们都知道,他比她更需要爱,需要陪伴和关切。
过了一会儿,她僵硬的肩膀渐渐放松,有一只小小的手掌抚上他的脑后,轻轻的揉了揉,随后掌在那里,不动了。
像有什么力量注入他的身体,骆少秋埋在温软好闻的颈窝,不愿起来。
他就像个虔诚的信徒,在此刻保持缄默。
左手揣兜,右手搭在她发后的墙上,男孩的头发终归硬一些,扎着她下巴颏,痒痒的。
他耳垂的‘线’在黑暗中愈发的亮。
两人在机房里待足十几分钟,终于等得外面彻底风平浪静,鸦雀无声。
她再次揉了揉那松软墨黑的发,他热出了很多汗,又喊着冷。
她想拍拍他,让他清醒一些,要走了。
可抬起的手不断放下,不忍打扰他。
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骆少秋口袋里的传呼机响出‘滴滴’的噪声。
周遭死一般的静寂,这突如而来的两声把她吓一跳,宛如处在空旷的天地间,手指甲在黑板划出长长的一笔,尖锐又突兀。
骆少秋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微微动了动,似乎不满着什么,手揣进口袋兜出传呼机,眯着眼睛看内容,又揣回口袋。
李银禾侧了侧头,他身上有汗味,也许才刚起味,还不太浓烈,也没有到臭的地步。
“谁?”她问。
他没吭声。
不说她也知道是谁,她又问,“可以出去了?”
骆少秋摇摇头,湿发蹭着她的肩头,抗拒着,“再等等。”
她肩头退开了一点,手掌抚着他额头,向上拨着,汗湿了一手,“你得去医院降温了。”
她也热的不行。
骆少秋继续摇头,这么一蹭,把她衣领子越蹭越乱。
她说着什么,骆少秋都置若罔闻。
陡然,他抬起头,因不舒服而湿漉漉的眼睛,探究性的看她一眼,看清她眼中的困惑后,撩了撩李银禾的衣领子,大片的白色纹身涌入眼中。
外头树影绰绰,挡住大片阳光。周遭漆黑一片,她胸前的白色线条仿佛暗暗散发幽光。
胸线上,两朵连枝的玫瑰各自向两侧的肩膀蜿蜒而去。
线条刻画精致,宛如一封邀请函上的花纹,在怂恿不清醒的他彻底打开。
事实上他真的打开了。
李银禾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谁知他行动更快。
好看温热的嘴唇伏贴在她柔软的肌肤上,他好像在亲上来那短短的半秒钟舔了唇,因为他退开又亲上来的瞬间她感觉到一点湿热。
李银禾如遭雷击,彻底慌了,“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