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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都看黄历。
在目击现场的时候,他们还是能溜的,毕竟那是一场黑帮火拼,没人会分神去理会两个瓜皮。
可就在全身而退的时候,他们遇上前来参战的一批人马。
也许这座岛真的太小了,亦或是接近千禧年,黑社会老大都变得亲民,亲自出场约架。
总之无论怎么都好,在刘飞临紧张的抄起家伙的时候,局势立刻趋于白热化阶段。
大家开始了不分彼此的互砍。
现场一片混乱,不知席卷到哪里了。
看着水天一色,风平浪静,李银禾有些郁结。
飞仔站在她旁侧,忧心忡忡掏出传呼机,“我给他们分别打个call吧,如果他们躲起来了,我们可以前去救人。不过我猜他们是躲起来了,否则不会那么安静。”
李银禾同意,“一人一条就够了,Call机灯太红,容易爆位置。”
飞仔点头,走到一边。
李银禾坐在车尾盖上,盯牢他手中沉寂的传呼机。
飞仔一向会察言观色,此刻轻松的说:“早让他俩跟紧潮流买个‘膜拜风’,不听。”他耸了耸肩,“搞得现在还得用call机联系,都要二十一世纪了,我落后是因为我没钱,这俩落后完全是这俩自己的原因了。”
李银禾没关注到他没钱也是他自己的原因,问:“为什么不愿意买?”
飞仔一愣,摸了摸鼻子,“老板是觉得大哥大太大,他这人平时出门都是T恤低腰牛仔裤,揣个钱包、烟、打火机就没了,怎么可能带那么大的东西,好歹call机小,别在皮带上没感觉,它就乐意带着个。”
“那少秋呢?”
飞仔挥了挥手,非常东北人化的嗨了一声,“他说太丑了,不想用。”
“……”
李银禾像是想到些什么,笑了一下。
骆少秋颜控,她好不意外。
毕竟那是一个会伏趴在水族箱前嘟囔著说‘丹尼尔你该减肥了,胖成这幅鬼样子是会被杀掉的’的人。
当然,李银禾不知道,骆少秋还养了一条狗,一条阿拉斯加,是‘美系’的。尽管美系的意思是国家品种的意思,可就因为这个美字,他才会领养那只蠢狗。
这样,没有养狗而不懂‘英系’‘美系’的人,就可以对他们说:“我家阿拉是美系的。”鬼知道他们听了会不会认为这个‘美系’是不是这种品种的狗都长得很美的意思。
她愈想愈发觉拂过脸颊的海风异常闷热,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来时飞仔说过,他看了天气预报,今日降雨概率很大。
他是抱着纳闷心情说的,如若下雨,人在雨中的战斗力和视力都会受到阻碍,这不同于犯罪,暴雨天能冲洗罪犯的犯案过程,他们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他们不想被抓住。
可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怕差人,不怕死,所以打架的时候都会约个黄道吉日。
天空很蓝,一点都看不出会下雨的样子。
现场一片狼藉,血迹斑斑,水泥地上横了许多西瓜刀,大砍刀,人倒是坚挺,一个都没倒,不知所踪。
飞仔紧握在手里的寻呼机红了一瞬,光束太强,李银禾眼尖的扫到了。
他屏住呼吸,仔细看着传呼机里显示的文字,不用想就知道是刘飞临发来的,骆少秋没用可发中文字信息的传呼机。
他立即回头吼人,“岸边靠右第七支船!”
李银禾目光若有似无滑到停靠在附近的渔船,随即敛回视线,绞着手指,有些许不安,还未不安太久,飞仔手里另一只传呼机在这一刹那红了又红。
他下意识抬头看李银禾,伴着传呼机发出的‘滴滴’的声音。
李银禾下巴颏一扬,“还不看等什么。”
他立刻低下头看显示屏的字母,明显一顿,两秒钟后,他丧着脸把传呼机递给李银禾。“禾姐,我看不懂。”
李银禾扫一眼,是一串英文。
她抓了抓头发,妈的,她也看不懂。
约莫是对方猜到大家的英语文化程度,片刻,又发来一串粤语拼音,“cong fu zeon tau/siu sam/mut si”
“仓库尽头?小,心,没事?”飞仔挠了挠眉心,“小心还是没事?”
李银禾镇定自若的解释,“小心周围,他没事。”
飞仔迅速点头,“哦,好的,我搬支人马进去,禾姐,我派人先送你回去?”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
飞仔沉默一瞬,随即调头带人闯了进去。
方圆几里只有一个仓库,像是特地供给附近的人使用。仓库只有一层,如郊区的平房一般,面积宽倒不宽,比钉子户还要小,长度却很长,放眼看过去,目测有五六百米。
听留下来的人说,他们踩过点,这个仓库只有一个入口。
李银禾从车尾箱滑下来,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衣服屁股上的灰尘,看着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