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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桶, 取出纸巾把指缝间度擦了个遍。

    再抬头,正前方不见人影。

    就算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可一个这么大的人突然消失也不太可能, 这条路上没有任何可以躲起来的灌木丛, 建筑。

    除非这个人在五秒钟内百米狂奔,并在这条路的尽头拐弯,没留下一点衣角的踪影。

    不可能。

    她垂下眼眸,脚边的两侧出现一双黑白相间的板鞋。

    微张的嘴巴被手掌打横捂着, 他靠得很近,几乎将人挤进怀里,一手压着她手臂桎梏在腰间, 另一手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

    她的心好像经历质壁分离,名为惊愕的那一颗跳上心尖,天地间都能听到那扑通直跳的声音,下一秒又完好收回去, 如若不是胸口还在微微的喘, 起伏可察,方才那一幕约莫可以完美当作没发生过。

    他侧下头, 脸贴着脸,感受到他薄唇咧开的细微动作,“我被打了。”言简意赅的四个字,他是衔着散漫的笑吐出唇齿的。

    “你有病啊被打了还笑。”李银禾皱着眉,同时又对他‘自首’的举动抱着可疑的心态, “你先松开我。”

    他摇头,“你知道我这一路都在想什么吗?”

    “?”

    “我在想,”他顿了顿,敛着眼睛,“长大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法律上我已成年,在长辈眼中我早已长大成人,能独当一面。我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欲望,了解自己的局限。我也能理解他人,理解他人的欲望,理解他人的局限。

    我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生活、情绪、价值体系,我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看法,也渐渐不那么冷感它,近排的表现你也看在眼里。

    我是个成年人了,我会洗衣做饭,我也会为你洗衣做饭。

    可直到刚才,我还像个学龄前儿童一样,学习成语。”

    李银禾受他影响,情绪低落。

    “什么?”

    不远处一辆洒水车经过,没有悠悠扬扬的音乐声,只有单调的喷水声,却还是让她错过骆少秋的低语。

    她回过头,“你说什么?”

    对上骆少秋的黑眸,有几分心惊。

    他的眼神很复杂,含着生气、埋怨。

    片晌,他慌乱的转移目光,不知滑落到某处,再望回来,恢复一贯的冷漠。

    那个成语他最终还是没说,毕竟‘离人就己’也不是一个成语,只是很贴切此时此刻的心情。

    如此打量他的神色实在很高难度,她再度说:“先松开我。”

    仍是摇头,“再抱一下,我等会儿得去工作了。”

    她真的是万分惊愕,回头看他,他已经没有在笑,眼睛恢复冷漠的神情,侧脸瞧起来可真是忧郁啊,能看得出他瘦了许多,下颚线得人惊。

    “你什么时候有工作了?”

    “就前几天,我不太高兴,飞临的女朋友给我推荐的工作,说是让我换一个环境,调节心态。”

    “飞临哥有女朋友了?”

    “有,是个姐姐。”

    “哦,”她回归正题,“什么工作?”

    他默了默,不咸不淡地说:“在真人主题的密室逃脱中扮演鬼或者丧尸。”

    李银禾:“……”

    怪不得你会被打。

    话从口出,他也忍不住笑了,额头抵在她后背,憋的很辛苦。

    这个拥抱几乎没有带任何情/欲的气息,他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她还是很尴尬,骆少秋感觉不到,他那明显的东西鼓囔囔的一团,正隔着布料柔软的校服裤,抵着她臀部往上一点的位置。

    很明显,忽视不了。

    *

    骆少秋没说谎,他是真的找了一份工作。

    李银禾第一次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员工休息室,不少‘丧尸’在对着镜子狰狞着脸,张牙舞爪,而后哈哈大笑。

    她尽量掩饰着不向那边投放‘看白痴’一样的神情,亦步亦趋跟在高大的男孩子身后。

    密室逃脱扮演丧尸的员工大多是外国人,他们只需要运用一下工具,例如纸巾什么的糊到脸上,再用蜂蜜加红色食用色素搅拌均匀的‘血’涂在适当的位置。

    骆少秋对着镜子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拥有艺术造诣会画画的人,就算他是一个男人,在化妆这方面的天赋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更容易点亮。

    几分钟后,有人来打招呼,“嗨,骆。”

    可见骆少秋这副出色的皮囊无论走到哪里都很吃香。

    他掀起眼皮,望着那人,“等我一下。”

    对方应着,“好,不急,反正轮到我们还有半个钟。”

    李银禾伫立在台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待那人走后,骆少秋也暂时的走开了,几分钟后,他端着一个医用的白铁盘。

    “你做什么。”

    她坐到台面上,盯着白铁盘上的东西,心中已有答案。

    果然,他:“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