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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夹了两片卸妆棉。
李银禾不自觉退后一步,她几乎是第一眼就能看出他想做什么,怪不得从他言语中能听出一点兴奋。
骆少秋和大多数直男一样,更喜欢看女孩子的素颜,对大街上浓妆艳抹的女人完全无感。
他晃了晃卸妆水,“可以吗?”
倒不是不可以……
李银禾沉默的看他。
骆少秋已经做出了行动,他压着嘴角的笑意,努力的抿着唇,扭开盖子。
他似乎真得很感兴趣,倒不是因为即将看到她无化学成分的脸,而是对卸妆的这个过程期待着,尤其是由他来负责卸。
卸妆棉沾上瓶口的瞬间收紧手心,换成食指。
李银禾记得他右手食指上的指纹有无数漩涡,中心是一个圆圈,摩挲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有些不太舒服,还有些痒,整个人都不好了。
骆少秋玩心一向不重,很快便由手换成卸妆棉,他下手很轻,对待手下的肌肤宛如死肥宅视如珍宝的手办,轻的她都屏住呼吸。
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五分钟能不能完事,毕竟她平日里卸妆只需要半分钟,再去洗个脸就干干净净了。她告诉自己耐心一些,再告诉他:“用力一点。”
“你没吃饭么?”
“我给你示范好了。”
李银禾夺过卸妆棉反摁在另一侧嫣红的脸颊,力道显得过于粗鲁,眼下薄的透出青筋的皮肤刹那间变得通红。
骆少秋一脸的受教了,又忍不住:“不疼吗?”
风速渐渐变得缓慢,树叶簌簌的声音不再那么剧烈。
简陋的卫生间传来水声。
骆少秋再出来时,李银禾已经睡着了,套着他的风雨衣,里头显然没穿衣服,她的外衣里衣都挂在落地衣架上。
裤子倒是穿了,帽子也被套上,黑发被分成两拨分别垂在胸前,长长的手袖将她的爪子遮的完好。
骆少秋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握着摆在小腹上,沉默半晌,他淡漠的从包里取出教本,还有作业本。
翌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在李银禾鲜少关注天气的印象中,每年的五月都是梅雨季的开端,十二个月中最恶劣的一个月份,虽然一整个春天都在下雨,但五月是下不停的架势。
像今天日头这么猛,带着点金灿灿的架势,历年都少有。
尤其是在台风天,受灾日过后。
骆少秋已经醒过来,他趴在桌子睡了一夜,睡的不□□稳,手扶在脑后,活络着硬绷绷的筋骨,又趴回去。
风雨衣里头宛如湿蒸,外头的布料却是凉冰冰的,皮肤贴着超舒服。
骆少秋看着她喟叹着,语气不咸不淡:“我回家,你回不回。”
有几根头发糊在脸上,风雨衣不透风,她热出一身薄汗,手掌抚开,她摇摇头。
她知道,骆少秋问的是要不要回他那儿。
可李先行说的对,大家都长大了,有些事已经变得不再适合摆上台面。
他不紧不慢的点着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那你再睡会,我得回去了,飞临有事找我,昨天就催着。”
原来他在门卫处复机的对象是刘飞临。
骆少秋走后,她也没逗留多久,爬起来洗了个澡,皮肤还未干透便套上衣物。
李银禾回到出租屋已经是下午,换回舒适的衣服,那件军绿色的风雨衣搭在椅背上,打算晚上拿去干洗。
这种布料的衣服她手洗起来很吃力,且不说她十指不沾阳春水,骆少秋也绝对不是第一个她为之洗衣服的男人。
李太从小教导,能让她心甘情愿洗衣做饭的男人只能是日后与她长相厮守的丈夫。不用多问,这个‘丈夫’必定是经过他们重重挑选。
虽然第一个为她洗手作羹汤的男人是骆少秋……
但显然这个漂亮的男孩子不在李家人的挑选之中,他们眼高于顶,刘家与他们已经很亲,无需亲上加亲,如果对方是刘家嫡子那还好说,骆少秋的身份不配加入名单之中。
李银禾翻了个身,侧躺在床边沿,无聊的注视着墙壁。
房子很小,还没来得及添置衣柜,衣服串着晾衣架勾在落地衣架上,倒也方便她挑衣服,且穿哪件,一目了然。
她喜欢这种随性的生活,像骆少秋那种永远有规划的目标,太累了。
她做不来。
愈是跟着他的脚步,愈能彰显出两人的差距。
她和骆少秋是不一样的人。
☆、第九章
第二日放学,她没地方去,兜兜转转去了南牌楼,随便找到位置便坐下来打了几圈。
打的闷了,到小阳台透透气。
阳台不大不小,容得下五六个人,围墙不高,刚好在她肚脐眼的位置。
围墙的边沿放了几个盆栽,种植着她不知道名字的花儿,还有一个没有水的小金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