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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恶心。

    但看着她满怀希翼的眼睛,我一想,就跟她说,如果我活下来,我要回来见你。”

    周围一时只剩下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他意识到轮到自己发言,摸了摸鼻子,言简意赅:“然后呢?”

    “我在温哥华的医院待了两天,有很多差人问话,他们问我要不要回西雅图?他们可以送我回去。说实话,我并不想坐警车回去,我跟他们说,我要回中国。也许我那时候太可怜了吧,他们立马安排航班,当然机票钱还是我自个儿出。我回来第一天就知道蓊郁真的流产了,而且这辈子都没法怀孕……”

    两人并排靠在屋檐底下,直到不远处的绿树开始纷纷折腰,骆少秋才勾上她的肩膀,一语不发的朝宾馆走去。

    柜台后的姑娘对他带女孩子回来的行为举动只眼开只眼闭,只要没出事,少登记一个人的信息倒也省去一点时间,且不会得罪客人。做前台的还是会看眼色的,这对男女一看就不是贫穷人家的孩子。

    何况对方订的是这间宾馆最顶层的雅间,窗户望出去,半米的距离便是另一个楼顶,是绝顶的逃生位置。

    李银禾观察着简陋的摆设,除下风雨衣挂在落地衣架上。

    卫生间传来轰轰的噪声,是骆少秋在用吹风机烘着衣服,她状若无事的路过,对方已经吹干衣服,在看卫生间里的设施,须臾,他嫌弃的关上抽屉。

    李银禾:“今晚不走了?”

    “看情况。”

    “风越听越大,好像又升了几个级……”

    骆少秋撩开百叶窗,的确,引的树折腰,车在街上靠,祸从天上来。

    外面天色暗暗地,街灯黑了两三盏。

    今晚果然没法走,天气影响严重,走廊边上的电话拨不出去,前台的小姑娘抱着的收音机声音断断续续,发出卡带的噪声。

    李银禾翻着小胡椒盐背包,从里头掏出几颗奶糖,还有话梅糖。

    她扔给骆少秋,后者睨一眼包装纸,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配料表,少了点表情,似乎在考量著什么,李银禾则在跟包装纸做着斗争。

    她手滑把包装纸的左侧给撕掉了,可里头还是鼓鼓的,焊缝半点损坏都没有。

    人不可能在同一颗糖果上失败两次,她这么想着,换了另一边,对着齿轮一样的咬边费劲一撕。

    但人可以手滑两次。

    李银禾放弃的把这颗扔到台面上,打算换第二颗,人不可能在两颗糖果上都失败。

    坐在对面的人轻而易举的撕开包装纸,里头不再鼓着气,而是水蜜桃味道,圆圆扁扁的糖果被置放在里头,安静躺在他手心上。

    对上他好看的眼睛,好似在说:你是不是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臭屁男孩!

    他们打开糖果的方式不一样,她采取的是两边,以往都很容易撕开,今天实在是失策。而骆少秋这个追求完美主义者,为了不将包装纸撕烂,他是从中打开,焊缝被完整分开。

    小宾馆断了电,前台姑娘上来送风灯。

    姑娘说:“我刚刚按照你给的联系方式拨通了电话,但现在外头风大雨大,估计你们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多谢。”

    姑娘腼腆一笑,“不用。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拨内线,内线是可以打通的。”

    待到姑娘离开房门,李银禾才点清桌上的糖果纸。

    七张。

    她回过头,“怎么说。”

    幽然的灯光将骆少秋高瘦的身影打在斑驳的墙面上。

    她又说:“又是风又是雨的……”

    “嗯。”

    将风灯搁在胡桃楸木桌,台面立时突显一个奇异的光圈,墙面、天花板混着一层层光晕,影影绰绰,犹如水下游泳池,泛着玻璃质地的光。

    “今晚不要洗澡了,睡觉就穿上我的外套,皮肤不要碰到床单和枕头,头发也不能。”

    首先是没有换洗的衣物,其次他们不熟悉这个环境,谁比谁肮脏还不知道。

    比起这个,李银禾更关心他怎么对付自己,又愈发觉得这种不必要的洁癖会害死人。

    骆少秋还没想好自己的对策,莞尔道:“我又不是女孩子,不能熬夜。”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后半句音量愈发降低。

    骆少秋对以女性为定义的话题,而当他是‘主语’的时候,神情总是会莫名的染上几分底气不足。

    因为他不了解女孩子,从小到大都在上男校的他,深度接触过的女生只有她和刘飞飞。

    “你是不是化了妆?”他突然问。

    “嗯?”她不明所以,迟疑的应著:“嗯……”

    黑夜里,他眼睛亮了一点。

    李银禾皱着眉,硬拖着声问:“你现在才发现吗?”

    他好像还想活,摇了摇头,“你在这等着,”欲言又止,最终夺门而出。

    骆少秋不知去了哪里,再回来的时候,他宽大的手掌握着一瓶卸妆水,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