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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那么多天,她再一次像之前一样,无声无息跟着他回家。
倒没什么动机,接送这个漂亮的男孩子上下学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已经成为一件几方认可的事情。
人人当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当她闲的无事。
事实上,她的确是闷得发慌。
如果现在空出这个时间给她,她也不知要做什么。
与其和飞仔他们在南牌楼打牌,到处鬼混,也不如看着他平平安安回到家后来的安心。
再说,回南天不是下雨就是潮湿,云都不好看了,出租屋也沉闷。
还是她的少秋好看一些。
她如是想着。
走到第二个路口,那位漂亮的男孩子忽然顿下脚步,从风雨衣里掏出了烟,在一个乞丐面前蹲下,递给他一支,又帮他点燃。
随即,他也给自己点了一根。
李银禾等得不耐烦,靠在路边的灯杆下,揉了揉酸麻的小腿,今天站太久了。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乞丐忽然抬起手指指过来。
李银禾吓一跳,背过身去。
第二次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会背过身去,也许女孩子的确是奇怪的生物,没说话个两三天,便单方面认为对方也在生气,上升到冷战的级别。
两方不愿认输。
可惜她也知道自己的自然卷和打扮太标志性了。
忽然丧了起来,看着今晚的月亮。
两分钟后,再从灯杆下探出头,骆少秋已经不见了。
她看着路边的草丛,再看看眼前光怪陆离的马路,眼睛忽然有一些不适。
☆、第七章
“我的眼睛真的没事吗?”
她端坐在单薄的木椅上,郑重地问。
日光从窗柩折射近来,打在轮廓精致的鹅蛋脸上,她肃然的看着背光的人,收到那无比刻意证明认真的神情。
李银禾吁出一口气,“可是当时真的好疼。”
“大概是被心理刺激放大了吧。”
“存在这个因素吗?”
“当然。”
病历单边沿被卷成一个半圆,纸张边角皱着,在门框前探出一个小角,伴着声音,“真的不会瞎吗?”
那人无奈的笑出声,“李小姐,真的不会,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好吧。”
同时,病历单先人一步徐出门外。
绿色墙皮映入眼帘,走廊排椅空空如也,墙壁冰冷的气息蔓延,就连头顶白炽灯的热源也照料不到众人。
一小时前,莫名其妙到了镜湖。
既然来都来了,干脆挂号排队好了。
得来一个‘没事’的回答,她也没有感到松懈。
几天后,下午放学。
李银禾日常在女校对面的冰室喝饮料,写作业。
这些题目对她来说并不难,受学校与老一辈家长们的施压,他们这些小辈在上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就已将初中的课本知识提上日程。
李银禾也不例外,以至于在初中的年纪就已经开始学习高中的教本。
这也导致她对上堂不怎么上心,就算上堂了她也总会走神,因为知识早已牢牢握在手中,而教师却一味授以已经精通的学识,这对一个十几岁还靠着兴趣在这世界上活下去的年轻人来说怎么了得?李银禾提出过跳级的想法,这时长辈们又有他们的一套想法。
“知识虽然是我让你们握在手里的,但我并没有让你们被迫快速成长的打算。”
于是她开始得过且过,对每天重复的生活产生厌恶。这种情况就像是水中毒,体内钠离子的浓度太低,来不及被肾脏过滤的水份,被迫在身体细胞里停留,破坏正常运作。
骆少秋恰恰与她相反,刘老对他没有强制性的要求,一切都由他自规自律,提早完成学业的他才有那么多时间捣鼓这捣鼓那的,他现已在学习大学的教本,也将各种论文写到遂心应手。
李银禾是打心眼里佩服他,他好像总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事实上她也知道有许多小女生都眼红著自己,只因为她是和他一同长大的青梅。
李银禾转着笔,余光瞟到一个婴儿肥未退的女生。
她认得她,也许是那天的眼神过于深入人心。
女生的发型很短,发尾长及下巴尖,服服帖帖的,像日系女孩子。
她的长相也十分讨喜,与那日碰巧撞见的狼狈极其不一样。
唐红雨拇指与食指的间距握着一个玻璃杯,玻璃杯中有两片黄柠檬,其余几根手指夹了一根吸管,另外一手还有一罐雪碧。
她在卡座的皮沙发坐下,两人面对面坐着,唐红雨将雪碧和玻璃杯推向她。
李银禾如被打扰的抬起头,眼中疑惑。
对方也没自我介绍,两人如此坐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