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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哪个禾,但木子李总归没错,至于银禾,随便吧,不过一秒时间,名字一栏后瞬间出现三个奇形异状的字体,辨不出是哪个朝代发明的字。
“年龄。”苍老的声音再度发声。
“十七。”
“哪里不舒服?”
“发烧。”
一支温度计凭空出现,她愕然的接过,听到他说:“夹在腋窝底下。”
李银禾只得皱着眉,揪着衣服夹在腋窝底下。
不管怎样,没让她含着,她就该谢谢医生了。
“什么时候烧起的?”
“两三个小时前。”
“咳嗽,流鼻涕吗?”
“没。”
“还有什么症状?”
“晕。”
“试过自己降温吗?”
“没。”
医生放下笔,拿起棉棒和手电筒,“张开嘴。”
李银禾依言,棉棒抵在舌头上半秒钟,手电筒一关,她合上嘴巴。
“凉着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李银禾看一眼自己的衣裳,不怪她,是晚上他们空调开太猛了,又透不过气。
半晌,医生:“体温计。”
李银禾忙不迭取出来,双手呈上。
这位年长的医师真的是……
不怒而威。
对方瞥一眼体温计,“低烧,三十六度三。”
李银禾点头,“对。”
对方瞪她一眼,“对什么对?”
“……”
对方又问:“打针吗?”
她沉默一下,“打吊针。”
“有什么药物过敏吗?”
“没有。”
洋洋洒洒一串字现在病历单和处方上,不一会儿,两份草书递给她,“去交钱拿药打针吧。”
交钱的地方在急诊部一楼的角落,排队的人不多,大多还抱着婴儿原地团团转,或是哄着哭泣的孩童。
她交完钱,拿过药,到打针的地方。
依然要排队。
她努力分辨一下病历单上的名字,李银河。
打针的时候并不痛,只是婴孩的哭声震的她头疼发昏。护士姑娘看她面色不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在这边吃了药再到隔壁坐着。
李银禾摘下口罩,任它吊在胸前,没精打采的一手拆开包药纸。
陡然,一只手伸过来,从容的把纸摊开,露出两颗黄色糖衣的药丸,两颗胶囊,三粒白色的药丸,两粒较大,一粒很小。
根据以往经验,药丸愈小,苦味愈大。
她迟迟不动手,护士姑娘疑惑的看过来,“怎么,要帮你磨成粉吗?”
李银禾摇头,“不用,谢谢。”
护士姑娘点头,看着她身边的人,“妹妹要不愿吃药你得哄着她啊,要快快好起来,药到病除。”
“嗯。”
李银禾不再迟疑,把包药纸对折拿起来,口对着角,药丸一骨碌滚进口中,她飞快地咽下,喉咙滚了两滚,苦涩的味道从喉咙蔓延开来,她漱了漱口,温水漫进喉咙。
骆少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她醒醒嗓子,声音沙哑,“你怎么在这。”
他挥挥手中的纸袋。
哦,他也未能幸免。
骆少秋帮她提着吊针,长得人高马大的终于有了点用处。
她看着白皙的手背没有浮肿,这么想。
等她在椅子上坐好,骆少秋叮嘱她:“帮我占好位,我马上就来。”
那边姑娘在叫号。
也没等她回答,骆少秋已经离开。
李银禾看他的背影才发觉他没有戴口罩,冲锋衣拉链至顶,领子竖起来,将半边脸都遮去,连帽也遮去他纤长的后脖颈。
骆少秋插好针后,到隔壁小卖部买了两瓶蒸馏水回来,递给她一瓶的时候。
李银禾觉得他多此一举,她还有两瓶水一瓶葡萄糖要打,两趟厕所都不知能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骆少秋无语,不是说人生病了就会尤其温顺脆弱么?
她怎么事事都不耐烦?
李银禾靠在椅子左侧,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连护士来换瓶都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换瓶的时候,护士姑娘笑著说:“你妹妹真乖。”
“她不是我妹妹。”
“啊……我还以为……”
骆少秋身体比较好,不需要打什么营养剂,打完两瓶水,他又去门边找来报纸,等到她打完葡萄糖从急诊部出来,已经是后半夜。
李银禾睡一觉明显精神好了不少,眼眸不再无精打采,愈发亮起来。
她对骆少秋说:“那我先走了。”
厚厚口罩传出来的嗓音,是稚嫩沙哑的。
路边停了几辆跑夜路的出租车,她随手拦了一辆便上了车报地址。
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