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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是心安理得的沾床就睡。有时是无忧无虑,睡的很快。有时则是太累了,疲惫的身体容不得她多想。
下午出来,她回到那所谓的家亦是见床就倒。
像现在这种睁眼发呆的状况,实属少有。
接近天光,才浮起那么一点睡意。
李银禾是多梦体质,就算是短暂的浅眠,也能梦到零零碎碎的片段。
好像是发动机在鸣震着,声音由远及近。
随后,叫破喉咙突破天际的求救声,轿车不断地后退,撞倒几根电线杆仍不停下……
李银禾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她在沙发上揉揉脸,醒了醒神。
骆少秋还没醒,被子大半被踢到地上,落地窗的位置迎着东边,太阳熹微的光线已经打到地毯边,相信再过十分钟,他的皮肤就会被炎阳热辣辣的光源给烫出痛觉。
李银禾好心给他把窗帘拉上,屋里恢复黑乎乎一片。
她站稳脚跟,回头见一床薄被滑落在地上,只得弯腰去捡,给他披上。
下一秒。
觉得耳朵尖有点发烫。
默不声色转开视线。
怪什么呢……
大概。
怪运动裤的布料太过柔软。
*
门锁轻轻‘嘣’一声便关上了,不需要钥匙。
李银禾步行个一百来米,终于回到家,门打开那一瞬间,她便听到一对老人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
自个儿都没发现,她已经冷下脸。
阿婆正端着茶点从厨房出来,看到站在玄关处的孙女,本和蔼可亲的脸色瞬间铁青,冷斥道:“昨晚去哪里蒲了?”
她一语不发。
阿婆将茶点端到茶几,又厉声喝道:“家里来客人了还不问好!”
周秀玉拦了一下,“阿姨,不需要……”
她抢过话锋,极为讽刺的说:“不是李生的财务么,不过是替家里打工的,算什么客人,怎么?还是说现在不是上工时间?”
阿婆被噎住。
“放肆。”
李先行从二楼下来听到这一番话,不禁蹙紧眉头,埋怨看着她,丢出一句:“没礼貌。”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袋,皮鞋也没换,似乎是刚回来,还要急着出门。
阿婆靠在一侧,感受到他怒气冲冲,见缝插针著:“你个乖囡,昨夜不知在哪里过夜,晨早流流先翻来,真丢架。”
李银禾也小小惊讶一下,转眼烟消云散,目光浅淡的扫了那老妇人一眼。
她不知,原来她不是一个男孩,罪还可以这样深。
李先行走到沙发边,挨着周秀玉坐下,拍拍旁边的座位,示意李银禾过来。
后者一动不动。
他也没说什么,只沉着声音问:“昨夜在阿秋那里过的夜?”
李银禾不置可否。
李先行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我知你和他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感情深。可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你不能再跟他走的那样近。你是大姑娘了,在一个男人屋里过夜,这成何体统?说出去都不好听。”
李银禾纠正他,“好不好听,都是我的事。”
李先行不生气,食指哆嗦的指着她,“你这个臭脾气,我至多能容忍你到十八岁。”
“哦,是吗,”
李银禾耐心消失,寂定看着他,“那怎么办,我只能忍你到十七岁了。”
话毕,门嘣的一声,屋子里响起了回声。
*
李银禾回校办了复学手续,重读高二。
她所就读的女校在本埠数一数二,是李先行当初为了她用钱砸出来的女校,本来只是一个空架子,后来因为本埠高官与隐形富豪都给他面子,相继把女儿送来这所‘名校’,再后来等到她该上高中的年纪,这所名校叫的名副其实。
办完手续后,她准备去看房子,搬出校外住。还没走到校门口,便眼尖看到一群打扮奇形怪状的男人坐在花坛边抽烟,你言我笑的。
人群中一个打扮略显正常的哥们儿叼着烟头,倏然的回头与她对上视线,嘴微微一咧开,烟头都掉了。
“禾姐!”
他打着招呼,又吩咐那群人不准跟着他过来。
李银禾平静的看着他,“飞仔,你干嘛呢。”
她目光斜着那群人。
飞仔像一个人精,领悟到她的意思,嘴一咧,手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过万圣节呢禾姐。”
三月的万圣节主题是奇形怪状吗?
李银禾完全不想知道,做了个‘stop’的手势。
飞仔:“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李银禾:“边走边说,我要在学校附近租一个房子,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飞仔反身做着手势,两手从中拨开,又朝空气踹了一脚。
李银禾猜他的意思是:分散,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