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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禾捂耳朵,“停——”
“嗯?”
她说:“你从飞行器到计算机再到飞机,现在转战到水上生物,以后岂不是要考宇航?研究外太空的有机物质。”
骆少秋不以为然,“无聊么,总得找点事情做。”
“你爱好真广泛。”
“这不是爱好。”
约莫是觉得这类话没营养,无聊得很,没再接茬。
李银禾看着他接起水管,引到后院的下水道,开始放空水族箱里的水。
清净水族箱,布置里头的景物,把刚水压冲掉下来的渔民摆饰放回假石桥上,又摆了摆里头的‘花草树木’才注满水。
回头拿金鱼的瞬间,瞥到李银禾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杂志摊开盖住脸,匀速平静的呼吸传出来,胸腔微微起伏。
她那女性的部分兴许是没有罩上胸衣,不算明显,却很突出。
少女的胸部挺立,顶着布料淡薄的衣衫。
他不紧不慢挪开视线,瞥一眼摘下来的腕表,十点。
塑胶桶被放下,鱼儿在水中宛如注一半水的漂流瓶里的帆船,来回荡了两下。
骆少秋撩起衬衫,检查了一下松紧带,没问题,不会松开,而后捡起玄关鞋柜上的钥匙出了门,徒步五十米左右,走到隔壁的别墅。
按响门铃,他泰然自若的站在无线对讲门铃前,直到里头的男主人接通。
“请问是谁?”
“二十三户的屋主,骆姓,您好,这么晚打扰了。”
“啊……”显然迟疑了一下,随后哦一声,“隔离的后生仔啊,有事吗?”
“有事,先生。虽然突然就这么开口显得突兀,没有礼貌。但或许先生您家中是有人在种植柚子吗?请问可否送我一些柚子叶。今日给您带来不便很抱歉,择日带礼上门拜访。”
对讲机没再发声,但栅栏门自动开了。
紧接着里头的双门打开了一扇,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进来吧,柚子叶是吗?”
“是的,夫人。”
女人忽然笑了,“在中国,可别把洋人那一套带回来。叫我夫人,你担当的起吗?”
她弯下腰去摘柚子叶。
他连忙说:“我来吧。”
女人里衣是一条低胸的吊带睡裙,外头裹一件单薄的丝绒披肩,一手将披肩抵到腰处,一手去摘柚子叶,行动不便。
女人笑了笑,“没事儿,我亲自摘比较安心,摘完后不美了遭心了也只能怪我自己,不过大多数女人都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但你弄糟了我可能会恨死你。”
他沉默着。
“家里有人出事吗?”她忽然问。
“没有。”他说。
女人把一大扎柚子叶搁他手里头,扬起微笑,“差不多了。”
骆少秋回到家里,打量一眼李银禾,睡得正熟。
他握着一大把柚子叶上了二楼的浴室,打开灯,在浴缸放满滚烫的水,趁着热腾腾的白烟袅袅直上,将柚子叶一片片扔进水里。
满室都是叶子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去。
下了一楼,把金鱼扔回水族箱里。
他拿来高脚凳,伏在水族箱边,狭长的大眼睛看着里头的鱼儿。
那么十几分钟过去,他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他盘腿坐在沙发边的地上,起开那本杂志,伏在她耳朵旁,用气声道:“起床了。”
李银禾睡眠一向很浅,尤其在女童院的时候,有人在她床边走过她都能感觉到,更别说骆少秋刚揭开杂志,天花板上的吊灯剧烈的光源打在脸上了,眼皮直跳,他一定看到了。
她侧过身体,直到感觉光线不那么强烈的时候,才撑开眼,幽幽看着他,“你有病吗?”
骆少秋居然认真的摇了摇头,“起来洗个澡再睡。”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闻言,不自觉睁大眼睛,还是那一句:“你有病啊,就为这件破事?”
骆少秋认真的点头。
李银禾喟叹着望天,“你这破毛病。”
他为自己申辩,“我这是正常的生理习惯,同洁癖没有关系。”
李银禾黑着脸,“我不能明早起来再洗吗?品一下洋人生活。”
“我觉得可以。”
骆少秋扶着她起来,“但是不行。”
骆少秋把她推上二楼的浴室,不出所料,她看到一浴缸的柚子叶,空气中飘着这股味,浓烈的很。
她知道,柚子叶有去晦气辟邪的传闻。
李银禾眉头一蹙,“痴孖根,你也变的那么迷信。”
他伏在她肩头,拍拍她手臂,“我去给你找换洗的衣物。”
人走出去,还自觉带上门。
李银禾看着铺满叶子的水面,热气袅袅直上,心情复杂,喃喃自语一句:“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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