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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这天夜里,李银禾几乎是痛醒的。

    如同窒息,呼吸道火辣辣的疼,肋骨像被一条硬绷绷的膝盖抵着,手腕被尼龙绳桎梏着,透过一眼帘的泪,一片虚无。

    这力道分明是要她死。

    求胜欲望不怎么强烈的她,此刻痛的想马上死去,李银禾费力眨去多余的,朦胧视线的眼泪。

    自从父亲婚内出轨,母亲去世,校园暴力和三番四次的绑架事件,她每天睡前都多次祈祷自己将会被人杀死,或是同母亲一样意外身亡。

    耳边伴着哗啦啦的风声,如每秒十几米的撞着空气。

    珠三角的台风约莫是说登陆就登陆的,怪不得这一天天那么闷热,使人窒息。

    今晚一定有人听过收音机,却都没人同她提过台风要来。

    水声如石头,砸在玻璃窗。

    闷雷不断,一道白色的光打进屋子里。

    李银禾奋力撑开眼,揪着衣领子捂住惴惴不安而扑通直跳的心脏。她艰难爬起来,努力的咽着口沫,喉咙十分干涩,呼吸声愈发的盖过这个世界的声音。

    一楼黑灯瞎火。

    天花板的吊灯黯淡无光,落地窗的遮阳帘虚掩着,仰望月光不自觉贴近玻璃窗,抖动着帘子,些许灰尘顿时扑落,微弱的光线涌入脚边。

    她跳远了些,借着月光和印象中的位置,摸黑到上好的黄花梨木柜前,拉开鎏金的拉环,里头几沓未开封的纸钱,还有折好的金色小纸船,用编织袋堆放着。

    取出一沓纸钱和几只小纸船,踮着脚勾到顶层的打火机,慢慢踱步到后院。

    在后院角落发现一个金色的火盆,外表雕刻着麒麟。

    将怀里的东西一骨碌发散了扔进去,吊着一只小船,齿轮打了岔,冒出火星,小船点燃既被扔到金盆里,牵一发而动全身。

    火苗宛如一个漆工,将人的身形映的赤红,影影绰绰倒映在墙面,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周围的颜色。

    她仿佛站在一片虚无空间里,晦暗不明。

    ——对不起啊,是我害的你没法顺利出生,怪我,真的很对不起。

    不过你投胎时应该看准一点,你妈咪真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想出生后被人话作是小三的儿子,母凭子贵,让你妈咪上位,对吧?

    我今年也才十七,做事不顾后果,人之常情。

    你要是不嫌弃,十年后可以投到我这里,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什么都买给你。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俯下身凑近火盆,夹在指尖的烟头被点燃,她咬在嘴里,直到金盆里的纸钱全部被烧光,烟气消散,化成一团死灰。

    她慢慢说着:“当然丑话说在前,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

    楼梯转角的边沿,只见一个铸满五凤朝阳细致花纹的落地钟,长长一个匣子,上头摆着挂钟,底下坠着一个秤砣似的玩意儿,不住的乱晃着,发出咯当的响声,犹如打罗筛面,又如金钟铜磬,接连九下。

    如同觉醒般的声音被抛到身后,不是午夜的灰姑娘,却也是穿着裙子、冰肌玉骨的小美人悄悄徐出戒备森严的城堡,徒步到一幢别墅的栅栏门前。

    整幢别墅的表面黑灯瞎火,只有门廊的红壁灯开着。

    毫无生气。

    李银禾站到柏油路边,打量着周围,没人,退后几步,助跑向前,借力翻过墙的那一边,落地稍稍不稳,踉跄两步弯下腰,双手撑地才稳住步伐,脏了手掌。

    她站起身子,拍拍手,泄气靠在墙面。

    前院的花花草草被照料的很好,被蔓藤缠绕的秋千在夜风中吹得轻轻摆动,露台下的狗屋依然脏兮兮的布满鞋印,一如她走时的模样,根本一成不变。

    怀缅过去费不着多少时间,她睨着那个空狗屋,退后几步助跑,三步蹬上顶,下一秒再使出吃奶的劲儿往空中倾斜一跃,手指稳稳地扒牢露台延伸出来的檐口,转眼间她吊在半空中。

    李银禾微喘着气,呼吸不平,想一气呵成的爬上去还是有点费力,尽管这事情她干了好几年,早已轻车熟路。

    黑夜间,她还在寻思着歇够了,是时候翻身上去了,耳边却有人疑惑:“李银禾?”

    李银禾一愣,抬起头。

    没有,连个影儿都没有,只有一片星星三三两两散落各处的天空。

    “……下面。”

    李银禾低下头,冷不防对上那张淡漠如白玉一般的脸孔,黑夜里他更耀眼,这是不可否认的。

    双方静寂半晌,他先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她仰起头,不看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骆少秋单手抱一箱子机器零件打开栅栏门,再寻出钥匙打开双门,进到屋里,末了片刻,这幢别墅瞬时灯火明亮,明光烁亮。

    李银禾坚持到一分半,手臂出现脱力的现象,产生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