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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你该打。”
阿玉应着她:“是是是,我该打,”说完,她却笑地更欢了,她摇了摇云许的胳膊,“别恼了,嗯?”
“我没恼,”云许道,“现在只能先这样了,晚上寻个客栈歇息一晚,明早叫他回去吧。”
第10章 走了
“侯爷,前头有一个村庄。”
车夫是韩府的人,自然认识齐循。这时齐循已经骑马走在了马车前面,车夫以前走过这条路,对沿路村店的分布很清楚。
太阳已经完全西落,远处的天际隐约出现了几颗星辰。
“天黑之前能不能到达那?”齐循问。
车夫答复:“若加快些速度,应该是能到的。”
齐循点点头,将马头调转过来,绕到马车的侧边,朝里面道:“坐稳了,小心别磕到。”
车夫暗暗吃惊,印象里的齐安侯,除了公子和怡阳郡主外,还从未对任何人如此细致过。
云许轻柔地说了个“好”,车夫马鞭一扬,马儿随即奔腾起来。
然而,他们到达村庄时,天色还是已经变的昏暗难行了,村里的门屋关闭了大半,狗吠一声又一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停在村口的一家农户前,车夫上前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形貌剽悍的中年男子,手里的油灯往外一照,见是生人,他问:“何人?有什么事吗?”
车夫回答道:“我家公子和小姐要往西去,现在天色晚了,夜路难行,想来叨扰老弟一晚,行个方便吧。”
进村之前,齐循交代车夫和阿玉以公子和小姐称呼他们,以免暴露身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中年男子了然地看了眼云许他们,随后热情道:“快进来吧!”说着,他把黑木门完全敞开,跨出门来让他们进去,然后帮车夫卸马,又和车夫一人牵着一匹马走进院内。
“孩他娘,来客人了,快出来帮忙。”中年男子朝屋内扬声道。
“来了来了。”女主人闻声出来,见他们一行来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点被打扰的不耐,反而笑意盈盈,快步走到云许身边,热忱道:“几位快请进屋吧。”
车夫和男主人留下来喂马,他们三人跟着女主人踏进了里屋。连着的三间房里家具俱全,应该是村里的大户。
热情的女主人招呼三人坐下,和他们简单介绍了家里的情况,丈夫姓陈,她姓余,有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还没满六岁,已经睡下了。
介绍完,陈大嫂转身走到另一间房里提了一壶茶,又拿了四个杯子放到方正的木桌上,边给他们倒水边问:“几位吃过晚饭了没有?”
他们出城时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只在路上就着水吃了些干粮。
云许心想,她和阿玉倒是没关系,她在李府吃的有时候还不如这些干涩的干粮,但齐循养尊处优,与她们不一样,怕是吃不惯的。
于是她道:“尚未吃过。”
“那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们做些宵夜吃。”女主人放下茶壶,转身走向左边的屋子。
“姑娘,我去帮忙吧。”阿玉对云许道。云许点点头,阿玉跟着陈大嫂进了侧屋。
齐循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神色温和,嘴角带着笑意。
他心情很好。
他说送她们一程,这一程,不知是多远的距离。
云许琢磨着,万一他只是打算送她们到半途,那她开口叫他回去岂不是自作多情。但如果他要送她们到丹系,她理应叫他回去。
“侯爷,”云许想了良久,还是打算与他说了:“明日一早,您便回去吧。如您所见,这一路,实在没什么凶险。”
齐循早料到她要与他讲这个,她和阿玉姑娘在马车里说的话,他听到了。
罢了,何必贪念这短暂的几个日夜,这些,本来就是奢望,还是早早脱身的好。日后,她便要去过她愿想的生活了。
他说:“好。”
又说:“明日你们离开,我就回城。”
云许垂下眼帘,遮挡住心中莫名生起的失落感,起身躲进了侧屋。
也许是前段时间太累,突然的放松让身体来不及调整,云许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睡到半夜,她被热醒,嘴角翻卷起一层死皮,嗓子干哑的不行,连喝水都是疼的。
阿玉摸上她的额头,眉头深深皱起,焦炙道:“烧的很厉害。”
她们带了一些草药,她给自己开了一个退烧的方子,让阿玉问陈大嫂找了一个药罐,去厨房生了个炉火,端到院子里去熬着。
药味把齐循弄醒了,他到院子里问明情况去探望云许时,云许已经烧迷糊了。
没有一点力气,她想欠身起来,却被一双骨节分明且温暖有力的手按回到床上。迷迷糊糊间,他的一只手从她的肩膀处移开,覆上了她的额头,久久地停留在那里,随后,她听到了他又焦急又带笑的声音:
“看来我暂时走不了了,连你的身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