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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肉肤,濡热的鼻息呼在她发凉的脸颊。
“等你的尸体发臭生蛆后,然后隔个三四五天,人们被你的恶臭吸引,或有好心的将你埋在不知哪堆黄土里,连孩子的坟都挨不上。些许我这算得上半个哥哥的得了消息,来年祭日上还能为你烧上几柱香。无人问津的坟上长一堆的杂草,就跟孩子一样,下葬时连个石碑都没有。你想吗?何云?你想成这样吗?你甘心}qunQ群 7*8.6/0.9·9·89·5就这样走完这一趟了?”
“若是我那天真的未到,你的下场就会落至如此。云云,救你的人是我。那个顾鹿深,连你就快死了都不知道。你看看你选的依靠。我现在真后悔,怎当初让你接触上这个男人。”
散云看着眼前蹙眉的男人,流着泪摇头,她双手狠狠地抓住他的双臂衣衫,眼眶像是要冒出血来,声音低得像是泣出泪来。
“温醉清,让我回日升巷,你就不需要费任何口舌。你的救济,你的施舍,你的可怜,没必要浪费在一个疯子身上。你说得对,你的钱还要用在你未来的孩子上。“
她说,以前的施救,我就当是你对自己犯的错,良心上还有点认知。
她又说,温醉清,你为什么要让我活着。
为什么活着让她念着过去,吃着过去的甜演变成蛀牙,疼到自己沉默。
明明是他毁败她对爱情的所有期望,怎落得到头来,一副他才是受害者的模样,再以一副救赎的慈善家的嘴脸,告诉她,这是你丢了孩子的报应,他还治着你,他是有多大度。
他从来不曾了解过,她那七个月暗淡到溜不出一丝光的生活,他的自以为是,安在她和顾鹿深的身上,只觉是她背叛他。真的荒谬透了顶。犯错的明明是他,可为何,为什么所有的疼痛都是她去扛受。
“为什么活着。”他一把捏紧了她的脸颊,咬牙切齿的说着,“何云,你可以怀着四个月的身孕离开,我还可笑的为你担心过你和孩子的安全,谁知道原来是背后有个男人。真好。何云,你尝受过绝望吗?就是在你以为自己快要结束痛苦的时候,有人一脚把你从山顶踢下。
可是自己却没尊严的怀念那只脚的温度。所以他看到那个人奄奄一息的时候,还想要那个人活着。想让她吃饭吃药,放纵她住三千公里外的房子,给她请医生,请看护。她现在应该庆幸,这个男人腰包里现在还有钱。”
她无力的放下双手,泪水是成线的滴落,泪痕虚无得像是她的声音。
“死容易到就是一刀的事。活着却很难,因为没日没夜的要忍受着千刀万剐。”
她枯哑的喉咙,干涩的,从胸腔里硬生生的憋出这些字来。
“温醉清,一个怕死的人,是因为心中还有着挂念。”
所以,她最后的挂念是什么。是对面的人吗。是对面那个,眼角发红的男人吗?
他听着了,反手捏住她垂下的手,看着她的脸,声音哑极了。
“云云,你说的对,因为还有挂念,所以人都舍不得死。”
她黑浊的眼望着他。
他影影绰绰间,似是瞧出了她眼中流露中的荒寥的绝望,这种陷入泥沼的眼神,让人联想到割上手腕后,她混着血,躺在地板上的,求死的绝望。像是有铮铮的钟声,震在他的心口,此起彼伏的回荡。
他一把抱紧了散云,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身,压着嗓音,他的双手由不得的颤抖着。
他说,云云,别说死不死的胡话,我就当你在发病乱说的,你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
他又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拇指抹去她眼底的泪珠,深深的看着她,说着。
“云云 ,还有一个月你就二十七了。过去的,我也不说了,你也别想了。你现在只想的,就是穿着漂亮的裙子,看着烟火,许下下一年的愿望。”
他颤抖的手,不停的摸着她脸上焕着生息的白肉,声音放软着。
他说,你还很年轻,所以别想什么死不死的矫情玩意儿。云云,我们都别忘了,二十七岁,我们将有一场婚礼,然后我们去雪山攀登,听大山的声音。我们说好的,说好的啊。所以你要好好吃饭听到吗。
他或许还在骗她,就勾着她内心久久放不下的执念,不让她埋身于绝望的深海,让她又有了点盼头,或者是见证那个年岁许诺的誓言,仿佛看过了,她才满足。
她垂下了眼眸,眼睫像是黑蛾子,打闪着,只微微的喘着气。
温醉清见她似乎平静了些,深呼一口气,将她轻轻的按在沙发上,让她继续看着电视,自己落荒而逃般奔出了门。
照片,那个女人居然拍了照片寄给了何云。
出了电梯,他咬紧了牙,掏出了手机,声音恨得咬牙切齿。
“快点把她家最后一个产业收购了,我要让她无家可归。”
林婶回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