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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影,单瑟的耸着肩。
“温醉清,十六岁的少女的心全给你了,玩弄也玩弄够了。现在的她只想二十七岁,嫁个平凡的男人,过着平凡的生活。灯红酒绿,真的不属于她。所以,她求求你,不要再以回忆还玩着她的感情,如果你还不懂什么叫负责,什么叫平等,请别再打扰她。”
冷气从地上蔓延,何云缩紧了脖子,拍了拍脸颊,转了转把手,她鼓足了勇气说出压在心里好久的话,还有很多,她却一时间想不出了,就这样吧。
她想,依温醉清的性子,她说出这段话已经是对他自尊的打击。
无所谓了,她不想再由着他。
“再见。”
再见,我的,少年,我的镜花水月。
温醉清看着她,迎着风,背对着他不再回头,祝福的话语被风刮得颤抖,甚至辩出些压抑的哭声。车声隆隆,一会就没了。
或许他真的想通了,又或许他的骄傲不再允许他再靠近。何云真的再也没碰见过他,有时候办公室递文件时,都不见他的踪影。听同事八卦时有的说他出差了,也有的说是请假,更有人装神秘的说,他是回去见以后真正的妻子。
众说纷纭,他的位置暂时由副总代理管着。何云也收起自己的疑惑,努力的过好最后一个实习期月,成为正式员工。
待她成为正式员工时,新的一年即将来临,她发了工资补上奶奶的医药费,又狠了狠心给自己买了件厚实的大衣,心疼得自己睡觉都舍不得脱。
温醉清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也不太清楚,她只是抬头的一瞬间,他就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她看见他的脸上有一块明显的清淤,走路也一拐一拐的,像是右腿被打折了般,做了石膏刚卸下的模样。白白破坏他的一身好相貌。
何云只打量了几下,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又继续工作了。
待熬到过年放假时,何云打包了几身,便出发回了Z市,她的老家,去和奶奶过年。
奶奶打着点滴,她进去时她还跟身边的婆子聊得正起劲,一见何云进来,笑得合不拢嘴了,忙招呼她坐。
奶奶身体本来挺好的,在她读Z大的时候,她卖了温醉清打发给她的珠宝首饰付上了学费,又勤工俭学维持着自己的开销,不肯接受奶奶一分钱。待她回到了A市,奶奶就突然病倒,突如其来,她安排奶奶就在Z市住院,还雇了个看护。
奶奶醒来后就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赶走了,说她浪费钱,她雇一个她就赶跑一个,何云没法,只得随了她的愿,也看她身体还行,正常吃行没问题,只是要连续住院观察。后期再看病情发展。
她和奶奶聊着家常,也说起了自己的工作,奶奶夸她出息了,又拉着她的手,开心的问着。
“那小温现在在做什么啊?”
何云停顿了一会,又不好意思跟奶奶说他是她上司,只嘟囔着骗她,“不知道,他那么厉害,可能在国外吧。”
“也是。小温这孩子从小就聪明,A市留不住他的。”
何云没再接着这个话题,生怕露馅,忙扯开话题聊着别的,逗得奶奶直笑得捏着她的脸。
何云一直陪她到了过年,她们两人吃着超市买来的猪肘子和糖糯米,看着春晚,听着窗外不知谁大胆的放着烟花,绿色红色的光洒进她的碗里,她看着窗外的五彩斑斓,莫名的落寞从心头涌上。
他只陪她看过一场烟花,十响礼炮,次次演着她的名字。
只属于她的烟花,只珍藏给她独享。
顾鹿深是初一晚约她看的过年电影,在A市,说陪陪他这个孤寡老人。
一个个红灯笼悬挂在树上,广告牌都是清一色喜庆的红,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她被这场电影逗笑,笑到咳嗽,顾鹿深无奈的拍着她的背,打趣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哮喘呢。”
何云捂着笑疼的肚子,哎呦哎呦的拍着腿,指着电影里的人物,“马冬梅,哈哈哈,我爸叫马东,我一生下来他就没了,所以我叫马冬梅。”
顾鹿深无奈的笑着,陪着她一直笑着,又看着男主角寻找马冬梅的场面。以为她还会捧腹大笑,待他转过头,何云沉默的表情让他深深的看着。
“你看,人都是后悔了才学会珍惜。“
她转过头,对着他说着话,又觉得自己强行煽情尴尬死了,又笑着转过头继续看着。
顾鹿深一把抓起她的手,看着她转头惊愕的表情,认真的,再不带嬉笑的说。
“何云,你说的对。我不想后悔。何云,七年,我们都是二十四岁,如果我们再相伴十年,你身边没人,我也没有,我们就试试吧。“
二十七,嫁个男人。
可是她的手却在下意识的挣脱,她的嘴唇颤抖,她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她为什么要抗拒,难道只因为他的那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