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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几分戾气。
程宗叶见他们都一脸火气,自己一人站在客厅看外头的大雨。
他开口,“我不知道你们在气什么?是为凌意哥哥?”
顾美玲冷冷哼了一声,她将他的话和这几日打听来的消息重合,越想越是生气。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你喜欢普通家庭的女孩,没关系,我们这样的家庭并不会拘束门当户对这种旧时思想。但是,你做到对父母坦诚了吗?凌意的家庭,我已经摸透了。她爸爸二十多年如一日在外工作,干运输,是很辛苦,很劳累。她母亲,呵,一天班可都没上过,天天打麻将过日子。她哥哥更是不学无术,从部队退伍后,染上了赌博这个恶习,黄&039;赌&039;毒这三个东西能碰吗?赌博这样的恶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据我所知,她哥哥赌博输了几百万,把他父亲一生的血汗钱都劳累没了。这样一个家庭,父亲从小不树立在家中的严父形象,母亲整日逍遥快活,儿子也没在部队成人,那么女儿,也自然不会好到哪去。不然,也不会叫你替她买车,赎回房子,给她哥擦屁股了!”顾美玲说得激动,像是憋了很久,一大串的往外冒,字字戳在程宗叶身上。
程家聪唉声叹气的抽着烟,说实在的心里话,如果不具体知道了其中的事情,他会很愿意接纳这一家。只是,越往深处而去,才会发现,天壤之别的差距与三观,隔绝了两家关系上的更深一步。
程宗叶不可置信她母亲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生生回应,“什么叫女儿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顾美玲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满柜子的名牌衣服和包包,那戴在腕上的大几万女士腕表,那粉色的小车,和一处原来属于凌意名下的房产。
她不是小气到不愿看到儿子为别的女人付出,只是要值得他儿子的付出。得知凌鑫输掉了那套房产,又得知程宗叶将其买回,其中意味,很明了。只是她的儿子却硬生生被人看做了钱袋子,没头没脑的就给人交了心。
“她家庭条件谈不上好,更别说现在了,父母又只关心她哥哥,对她的关注少之又少。她机关单位上班,平时就那点工资,她凭什么穿名牌衣背名牌包,戴八万一块的手表,开二十几万的车?”她质问他。
程宗叶望着顾美玲,眸中自是对待她母亲无端猜测的心寒,收了仅存的一丝理智反驳,“别说得您都懂明白了一样,她家庭再不好,也不能成为被别人诟病的把柄,世上千千万万的家庭不尽人意,凭什么要求别人家庭没有一丝一毫的缺点?她的名牌包,名牌衣,名牌表,和一辆她买不起的车,通通都是我买的,那房子也是我自愿买的,她根本不知情。您懂她吗,您就这样说?她跟我在一起后,没吱过一声我要这个,我要那个,所有的东西,都是您儿子自己愿意给她的,逼她收下的!别把姑娘想得那么糟,她的好,您都看见了吗?”
程家聪一根烟熄灭了,按在烟灰缸里,他站起身背着手,踱步到了程宗叶跟前,“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忘了自个儿姓什么了?”
他稀罕姓程?憋着一股劲,望着他老子说道,“是你们先挑刺的,左右我的人生,你们不是一直都做的得心应手?”
程家聪以往揍他都是用戒尺,如今他大了,更多争执的时间里,他都是用骂的。指着程宗叶的脸,他怒言,“左右你的人生?除非有一天你不信程,我们管不到你,你信程一天,就得听你老子的话!”
顾美玲心寒,一颗好好地心被自己儿子嚼成碎吐了一地,末了再踩上几脚,让人失望。
“你鬼迷了心窍,父母的话不听,日后是要吃苦的!”顾美玲擦擦眼旁的泪。
他不懂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切原本该好好发生的进展,徒然变换了方向,朝最糟糕也是他最没设想过得局面发展。
他依旧难看的一张脸,问道,“你们什么意思,给个痛快话。”
程家聪做了主,“凌意这姑娘,不适合咱家,你和她趁早断了,从榕城给我把那二手车市场关了,回家!”
他忽然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那些寂寞时光,冷清的,寂寥的,无法克制的想念父母又要故作坚强成为一名小小男子汉的可笑心理。
程宗叶在十二岁之前见父母的次数少之又少,一年恐怕只有十余次的机会,他们工作繁忙,全国各地的飞行谈合作,拉投资。程宗叶的童年里,只记得年迈的爷爷和一只陪伴他数年的忠心狗。
小学毕业后,他心智上稍微成熟,抗拒程家聪对他突然地管束,答应他们去榕城是因为年龄小,抗拒的力量微不足道。原以为去了那里,会感受到这些年消失的那些家庭温暖,却又被送进了寄宿学校。他若不是性格上插科打诨,大大咧咧,根本不会对顾美玲保留一份阳光的儿子形象。他心中也有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