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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动作。

    文惜云轻笑:“怎么?怕我在酒中下毒?”

    绥晚摇了摇头,“不是。”

    文惜云这时才终于想起什么似的,道:“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沾不得酒了。说起来,这些年我好像一直都没有怎么给过你足够的关心,其实算起来,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绥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文惜云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脸上不由得出现一丝怀念之色,感叹道:“果然还是当年记忆中的那个味道,你没能尝到,真是可惜了。”

    她缓缓搁下酒杯,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很像她。”

    她看了看绥晚,然后微微转头看向某一侧,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角,道:“她和你一样,也是沾不得酒,甚至一沾酒就醉。”

    “她是?”

    “我姐姐。”

    那个世间最是温柔最是美好的女子。

    当年,就是因为那次醉酒,她姐姐才会遇上那个人,那个改变了她姐姐一生的男人。

    后来的很多年她一直在想,假如当年她不曾将那壶酒带上那艘画舫,如果那个晚上她不曾提前离开,如果她没有将她姐姐单独一个人留在那艘画舫上,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姐姐还是宣州城中那个温婉美好的女子,她还是个好姑娘,还是她姐姐心目中永远的好妹妹。

    她们姐妹俩会一直守在那宣州城中,嫁人,生子,平淡一生。

    景翕十年,宣州。

    二月十五,花朝节。

    一朵朵烟花绽放在宣州城的上空,璀璨流离的烟火与满城的灯火交相辉映,点亮着宣州的整个夜城。

    月光皎洁如水,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数条画舫来回穿梭,缓缓划出一道又一道光影波痕。

    其中,某一条画舫之上。

    文惜云将双手背至身后,朝着对面的女子一脸神秘兮兮地道:“姐姐,你猜我藏了什么?”

    “枣花酥?千叶糕?”

    文惜云摇摇头:“姐姐再猜。”

    对面女子轻笑一声:“不会是阿爹的酒葫芦吧?”

    文惜云对她眨眨眼,而后终于将身后的东西给拿了出来,举了举手中的酒壶,一脸得意洋洋地朝她挑了挑眉。

    “若是让阿爹知道了,可饶不得你。”

    “阿爹平日里不许我们饮酒,难道还不许我们私下偷偷小酌一两口?姐姐不说,我不说,阿爹不会知道的。再说了……”文惜云顿了顿,倏地前倾几分,掩着唇对她细声耳语道,“难道姐姐就一点也不想尝尝这酒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文惜云缓缓坐回去,道:“阿爹每日里拿着他那酒葫芦在我们二人面前晃悠,姐姐不馋,我可是馋得很。”

    女子还想说什么,文惜云立即举手保证,“就喝一点点。”

    文惜云坐过来晃了晃她的手,撒娇道:“不会醉的啦。”

    文倾云看着眼前撒娇耍赖的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眼里浮现点点柔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说好了,就喝一点。”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文惜云立即坐回原处,兴冲冲地给两人各自斟了一杯酒,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来的花雕,可别浪费了。”

    文惜云端起其中一杯酒,道:“姐姐,你下个月便要出嫁了,妹妹我在此祝你和陈公子百年琴瑟,鸾凤和鸣。”

    说完,她便一口饮尽。

    酒一入喉,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搁下杯子,抬手擦了擦唇边的酒渍,赞道:“好酒!”

    她又忍不住倒了一杯,文倾云劝道:“少喝点。”

    可文惜云已经喝上兴头,又哪还听得进去她说的话,一杯酒果断下肚,才餍足地眯了眯眸,感叹道:“难怪阿爹平日里不让我们碰这个,原来是想自己一个人独吞这个好东西。”

    “可净说些胡话。”

    “我才没有说胡话。”文惜云反驳。

    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什么缘故,文惜云的话匣子突然就被打了开来,想说的话也便如豆子般尽数倒了出来。

    “姐姐,阿爹为什么要把你嫁给陈公子?”

    文倾云浅笑:“陈公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是我们宣州城有名的青年才俊,能嫁给他是我的福分。”

    “可是,姐姐,你不喜欢他,可你为什么不和阿爹说呢?”文惜云疑惑地皱眉,倏而又摇了摇头,“不对,是阿爹为什么要把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文倾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唇边流淌着温柔的笑意,“等你以后长大了,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我才不要长大,我才不要嫁人,嫁人一点都不好。”文惜云忙不迭地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即改了口,“姐姐,你就比我早出生了一刻钟的工夫,也就比我大了那么一点点,你怎么说得我还是个小孩子似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