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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子里取了颗果子,漫不经心地拿在手心里把玩,道:“自然是等着呗。”

    绥晚狐疑地看他一眼:“这不像你平日里的作风啊。”

    澹台晋睨她一眼,将脑袋凑到她跟前,似笑非笑道:“你知我平日里什么作风?这么了解我?”

    绥晚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无语地瞅着他,这人又来了。

    澹台晋将手中的果子扔给她,绥晚接过便顺遂地咬了一口,只见着他向后仰了几分,缓缓说道:“普能方丈是一代高僧,自是要敬重些的。能让他亲自接待之人,必也是个人物。这里离方丈院近,我们在此处候着,稍有什么动静我们都能第一时间知晓。等着吧,我寻思着应该快了。”

    方丈室。

    浅浅烟雾在青白的烟炉上方冉冉升起,炉中燃着少量檀香,寺院的檀香有使人心静气宁之效,气味向来浓稠,丝丝缕缕的香味从炉中缓缓飘出,在屋内的各个角落萦绕开来,久久不散。

    窗边的矮榻中央放了一个古朴棋盘,上面的黑白两棋互相纠葛厮杀,你来我往,不遑多让,正呈两军对峙之势,而棋盘两侧分别对坐了两人。

    其中一人身着一身灰色的朴素僧袍,只见他发须皆白,面呈分外平静之色,而对面坐着的男子则一身蓝色云锦,面容淡然,玉质清冷。

    屋内很静,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棋盘上偶尔走落棋子的清脆声音。

    只听得“吧嗒”一声,一枚棋子缓缓落于棋盘。

    须臾,方丈普能缓缓睁开眸子,那双眸子犹如看透尘世一般平静无波,只有多年沉淀下来的沉稳与淡然。

    他不紧不慢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平静地道:“容公子,你心乱了。”

    先前容砚和他下棋下了一半之时,便突然出去了一趟,好一会儿才面无异色地回来。

    他没有过问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容砚也没有告诉他去了何处,两人都没有提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继续着之前的那盘未走完的残棋。

    普能看着棋盘上方才落的那一子,面上虽是不显,心中却是有些诧异,毕竟这一子确实是有失他往日的水准。

    而容砚听到这句话之后,依然面色淡淡,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普能也没想要能得到他什么回应,只是笑笑便摇了摇头,而后缓缓落下一子,问道:“你祖父近来可好?”

    容砚淡淡应了声:“祖父身子还算硬朗,整日里皇宫府里两头跑,很不得闲。”

    普能笑着点头:“你祖父年轻时候便是如此,一刻也闲不得,老了之后怕是更甚,也好。”

    须臾,容砚朝一旁唤了声:“七星。”

    七星将怀中揣着的桃木罐子拿出来,微微躬身放到了棋盘一旁,而后便静静地站于容砚一旁不作言语。

    容砚道:“祖父知道您最是喜好渚山的顶茶,便托我过来之时给您带了些渚山青亭。”

    普能看着桌上的罐子,脸上浮现些许怀念之色,幽缓地笑道:“难得你祖父还记得我这个即入黄土之人,替我多谢你祖父。”

    普能和容老两人是多年故交,只是容老年纪大了之后,除了宫中御医院便很少踏足其他地方,而普能方丈便守在这开元寺内只等归元往生,容砚偶尔有空时也会来山上坐坐替着容老看一看这位陈年旧友。

    普能不知想到什么,不免感叹:“说起来,你也有好些年没来过这苍沂山了。”

    容砚:“嗯。”

    普能摇了摇头,淡淡笑开:“转眼间竟然就已过去了好几年。”

    说着,他又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在两人说话期间,手中的棋都未曾停歇。一炷香后,棋声渐停,七星随意地看了一番棋面,笑道:“和棋。”

    棋盘两侧坐着的两人面色沉静,谁都没有再去看棋盘上的棋子。

    “若不是今日因事所扰,必是在你这讨不了好的,看来老衲今日还得多谢那添了愁乱之人。”

    容砚淡淡敛眉,没有说话。

    “今日的棋局暂且就到这里罢。我得去看看那外头之人找我究竟所谓何事了。”

    普能手中拨动的佛珠一顿,他缓缓直起身子,笑呵呵问他:“容公子是要在此处歇着,还是与老衲一同前往?”

    容砚缓缓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一旁的七星立即接过话:“那人是特意来寻方丈的,主子贸然过去恐有冲突。而且,近日主子身子不大利索,此刻想必有些累了,只能暂且借方丈的屋子歇息片刻。”

    普能点头:“也好。”

    待普能出去后,七星看着榻上闭目养神的人,几次欲言又止,须臾,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主子真的不去见宫姑娘?”

    容砚微阖着双眼,没有言语。

    七星动了动唇,即便有再多的话也只得尽数咽回了腹中。

    不知过了多久,七星只觉得周边渐起一丝凉气,然后一身黑衣的三七突然出现在了屋内,三七朝着容砚颔首:“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