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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人是谁,他一直都三缄其口,原来这个人从来都只是她。

    “姑娘好生歇着,有事可以唤我。”崖香替她掖好被角,笑着道。

    待崖香都走了出去,绥晩仍还尚未缓过神来。她曾经一直介意的人和事,这个人突然就换成了她,她就像被一个巨大的好运砸中了脑袋,连欣喜若狂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最近突然就知晓了太多事,她得好好捋一捋。兰雪辞便是容砚,容砚以前救的那个人便是她,所以她如果没理解错的话,他一直都是喜欢她的?

    辞之喜欢她。

    她一想到这件事,便兴奋地在床上来回打了好几个滚。

    因为枕头被她滚得移了开来,渐渐露出枕头下的物什,她一个后滚便摁了上去,后脑勺猛地一痛。

    “唔……”

    她立即吃痛地捂住后脑勺,突然摸到了脑袋下压着的坚硬物什。

    这是什么?

    她疑惑地将东西拿了出来,抬眼看去,竟然是一枚光亮润泽的玉佩。

    “咦……”

    她拿出兰雪辞先前的那枚玉佩,再将两枚玉佩放在一起对比一番,发现是完全不同的两枚玉佩。

    这难道是竹沥说的另外那枚玉佩?容砚的玉佩?

    她拿着玉佩仔细研究一番,终于让她在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处发现了一个极小的“容”字。

    果不其然,这就是容家的玉佩。

    应该是辞之不小心将它落在了此,她得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才好。于是她看了看,然后又把玉佩重新放回了枕头下。

    晌午时分,床上的少女终于幽幽转醒。绥晩缓缓坐了起来,两眼懵怔地望着床幔。

    须臾,屋内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崖香缓步走了进来,道:“姑娘醒了。”

    绥晩脑子还有些混沌,愣愣问她:“如今什么时辰了?”

    崖香轻笑:“已过午时,如今姑娘正好可以起床吃点东西。”

    绥晩点头。

    外头正是阳光大盛,崖香领着她出了屋子。两人走过阁楼上的九曲回廊,穿过亭台小榭,来到了一处雅致屋院。

    屋内中央处摆着精致的紫檀小圆桌,桌上空无一物,桌旁坐着的是一眉目清冷的雪衣男子。

    男子双眸紧阖,即便是有人进来也不曾有过半分动作,委实让人瞧不出他到底是睡着了还仅仅只是在闭目养神。

    绥晩走到桌旁仅剩的那条圆凳上坐下,甫一落座,而后便有数位侍女端着膳食走了进来。

    绥晩看了看对面阖眼的男子,不甚满意两人的距离,于是她趁着上菜的这段工夫将凳子搬到了他身旁。

    绥晩才一坐好,桌上的膳食也已全部上完。兰雪辞向来不喜欢人伺候,连同崖香在内的所有侍女都井然有序地走了出去。

    兰雪辞终于缓缓睁开眼,面上秉着一贯的冷清之色,他没有看向一旁的少女,继而面无表情地拾起了桌上的食著。

    而后,两人都安静地用着膳,全程一言不发。

    当然,这也就整体而言。其实细节而谈,也就兰雪辞在认真地用膳,他身旁的那个人一直都在不安分地各种小动作。

    绥晩每吃几口便不时地抬头看一下身旁的男子,但见他一脸冷然没有半分想要搭理自己的样子,她又只得垂下了头去继续扒饭。

    如此抬头又低头反复,以至于兰雪辞都吃完了,她碗中的饭却还剩了多半。

    绥晩还在想,早间他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就不理她了?难不成她做错了什么?

    但一想想,今天她就只在他屋里睡了几个时辰,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做过。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让出来给她休息的。

    那便应当只是他损了内力,所以才少了气力说话罢!何况,他向来也不多话,如今这般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再一抬头,兰雪辞也正好抬眼看来。他早已放下了碗筷,冷眸在她脸上微微掠过,道:“饱了?”

    “没有。”她脸一红,立即低头扒了几口碗中的饭。

    兰雪辞道:“过后,我让人送……”

    他还没说完,她便立即打断道:“我不回西厢房。”

    那处离幽兰阁这般远,她才不要去。

    “明明你们都住在东边院落,为何我要住在西院。兰师兄,你难道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空无一人荒无人烟的西院?”

    少女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双眸水光潋滟,那模样可是委屈。

    兰雪辞正想说只有西院才有空着的厢房,而且东院也只有他和雪榆居住,哪来的很多人一说。

    绥晩吸了吸鼻子,说道:“兰师兄,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所以才把我安排在那么偏远的角落。”

    他道:“客房在西院。”

    绥晩接道:“我不住客房,我要住幽兰阁。”

    兰雪辞蹙着眉看她,她一脸理所当然道:“你既然是谷中主人,我自然是要随主而行,你住哪我便住哪。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