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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重的药味不断地传入他的鼻间,兰雪辞缓缓蹙起眉,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药碗。绥晩以为他要尝一下,谁知他看都没看一眼便放到了矮桌上。

    须臾,一只修长大手出现在她视线中,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缓缓垂落,他道:“玉佩可以给你,听话,喝药。”

    绥晩一愣,他这是在哄她?

    而且他不是说玉佩不在他身上,那这玉佩哪来的?

    兰雪辞确实没有骗她,玉佩当时放在了自己屋里,的确没有在他身上,只是两人对那句话理解的意思不一样罢了。

    绥晩赶紧拿过他手中的玉佩,那模样就像生怕他再反悔收回去一般。她反复翻动着玉佩仔细琢磨,上面的繁复纹路的确和之前一样,只不过左下角的那个“兰”字又消失不见了。

    上回她是怎么看到“兰”字的,好像是她的手紧攥着玉佩,而那时她的手心溢出了血迹。她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这玉佩莫不是见血才能现字?

    兰雪辞见她一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不由得沉了声音,“宫绥晩。”

    闻言,绥晩立即收起玉佩,看他一眼,默默地伸手探向那碗药汁。她将药碗递至唇边,一股巨大的苦涩药味扑面而来,她试图再挣扎一下,她道:“兰师兄,我能不喝吗?”

    兰雪辞冷冷看她。

    “太苦了,我喝不下去,你喂我。”她将药碗缓缓送至他的眼前,甫一递出去,她又收了回来。

    “算了,我还是自己喝。”

    她险些就忘了他什么性子,与其让这人喂药还不如让他灌药来得实在。

    她可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没喝药寒毒发作之时,模模糊糊看到有个人掐着她的下巴强灌下了整碗药,动作十分粗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若不出其外那个灌药的人定然就是他。

    不管是兰雪辞还是容砚,怜香惜玉这个词在他们的人生中根本就不存在的。

    她宛如赴死一般地闭上了双眼,端着碗猛然灌下了一大口。

    唔……果然真的好苦!

    眼看着她眉头渐渐深拧,整张小脸都痛苦得皱到了一起,仿若她喝下的不是救命良药而是毒.药一般。兰雪辞的神色仍然没有半分波动,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点一点喝完碗中的药汁。

    他看着她越来越痛苦的神色,冷眉微蹙,不禁怀疑这药真有这么苦,竟会让她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

    因为药对他向来只有好坏之分,没有辛甜苦辣可言,所以无论多苦的药,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咽下去。但这不表示所有人都能如此,他是不觉得苦,倒忘了别人的味觉大概和他是不一样的。

    绥晩只觉得自己唇腔内除了苦味之外,其他的味觉已然尽失。她微微抬起一丝眼皮,借着碗的遮掩打量了下眼前似在思索的男子,她又缓缓垂眸看了眼碗中只剩一口的褐色药汁,眸中突然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芒。

    须臾,她缓缓放下碗,吱吱呀呀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弊红着脸摇了摇头。

    兰雪辞还以为是她喝得急呛到了,于是微微低下了头准备看看她的情况。

    眼见着那张俊脸在自己眼前慢慢放大,越来越靠近自己,她的眸中划过一丝狡黠笑意。

    倏地,她坐直了身子猛地朝他贴近,双手迅速勾住他的脖子仰头便直接贴上了他的双唇。

    兰雪辞一怔,继而一股苦涩的药汁便渡入了自己口中。

    见自己意图已然成功,绥晩立即退离了开来,挑着眉得意扬扬地看着他,眼里皆是得逞的笑意。

    她笑:“兰师兄,我们难得师兄妹一场,理应有苦同享。”

    让你也尝尝这药有多苦,看你下回还开不开这么苦的方子。

    兰雪辞向来淡然不惊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破裂,墨眸之中渐渐浮现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

    药汁的苦味在他唇腔中蔓延开来,他倒不是觉着这药有多苦,而是这药他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所以,也就导致了他脸上微微漾着一丝古怪。

    兰雪辞瞥她一眼,须臾,终于缓缓将药咽了下去。

    他还没说话,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他的感受,她问:“怎么样?好喝吗?是不是特别苦?”

    趁他怔愣的这段工夫,她已经把那碗蜜饯吃了个干净,吃完手中最后一颗蜜饯,她拍了拍手道:“兰师兄,你如今也晓得这药到底有多苦了。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以后你给我开一些不那么苦的药方好不好?”

    兰雪辞没有说话,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尽管都吃完了一碗蜜饯,她还是觉得唇腔中满是苦味。于是她看了看空无一物的碗,又直勾勾地盯着他,舔了舔唇道:“还有蜜饯吗?”

    兰雪辞寒着脸看着她冷声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她立即乖乖地点头,那模样甚为温顺,至于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在应付他,那便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所以,兰师兄,还有蜜饯吗?”她锲而不舍地问道。

    兰雪辞微微瞥了一眼已然空了的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