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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倒觉着宫姑娘可以从棋盅内抓一把棋子。”

    能抓多少是多少。

    闻言,绥晩眼眸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立即爽快地点头应道:“好啊。”

    兰雪辞好半晌都没说话。

    绥晩看着他脸上的冷然之色,咽了咽嗓子道:“还是算了吧,我三十……不,二十子就行了。”

    闻言,兰雪辞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盅内,清冷的目光缓缓移至她的脸上,一言不发。

    绥晩觉得他这神情有点可怕,她挠了挠头,商量着说道:“还是十五子?”

    兰雪辞缓缓别开眼,拿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顿了顿才说道:“说罢,宫姑娘想问什么?”

    绥晩立即丢开棋子,将棋盘上的棋子扒拉到桌子边缘,她趴着桌上微微前倾着问道:“我就想问兰少主,你是不是和容砚相识?”

    她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须臾,他缓缓垂眸,点了点头:“是。”

    她脸上浮现一丝喜色,正欲准备问他下一个问题之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师兄,你是不是忘了……”

    少年一个轻盈地旋身落地,他边说边抬头,却在看到屋内扭头看着他的二人之时猛地噤了声。案桌旁的白衣男子并没有抬头,但他身上散着的寒气隔得老远就可以感受得到。

    少年心中咯噔一声,不好,坏事了。

    ☆、第44章

    竹沥看着屋内紧盯着他的二人,讪讪地笑了笑:“原来你们在下棋,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慢着!”

    绥晩立即叫住他,指着一旁的白衣男子道:“你方才唤他什么?师……兄?”

    她强压下心中的诧异与激动,侧头看向兰雪辞道:“兰少主不应该说点什么?”

    兰雪辞闻言神情淡淡,那张冷脸依然毫无波动之色,他缓缓抿了口茶,没有说话。

    竹沥知道今日是迈不过这道坎了,干脆在屋内找了张凳子坐下,双臂绕胸看着她道:“如你所闻,我和兰少主就是这种关系。”

    “他是……”那个名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竹沥瞥她一眼,倏地笑了:“你不是想知晓我为何姓兰而不姓竹?”

    她缓缓点头。

    “我姓兰。”他微微一顿,指了指兰雪辞,“他也姓兰,你就没猜想过我和他有何关系?”

    绥晩点头,她自然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还不是一回两回,但她的猜测中是绝不包含师兄弟这一类的关系的。

    少年突然咧牙一笑:“其实我师父也姓兰。”

    绥晩蓦地瞪大了眼,“你是说隐谷谷主兰翁垣是你师父?”

    少年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好不自豪地道:“怎么?我没说过?”

    绥晩白他一眼。

    别说他没说过和兰前辈的关系,甚至他是隐谷的弟子他都只字未提,连他的兰姓都是她无意之中知道的。

    一切全凭自己的感觉猜测,原来他真的是隐谷中人,且其中的渊源还远远不止她猜测的那些。

    他继续说道:“至于兰师兄……你也知晓他是隐谷少主,和我师父渊源更为深重。虽然不是亲授弟子但因自幼由着师父教导,也算得上他老人家的半个弟子,我叫声师兄又有何不可。”

    好像是有点道理,绥晩认同地点头。

    她问他:“那辞之呢?他也是兰前辈的徒弟?”

    竹沥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敷衍地点头:“唔……算是。”

    绥晩顿时了悟,其实他所谓的师兄弟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也许他口中的师兄弟可能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师兄弟,而不是说两人真的有着同一个师父。

    容砚说不好也和兰雪辞一样,虽然都是他的师兄,但其实他们的师父从来都不是同一人,只是说几人之间存在一些渊源罢了。

    少年神情恹恹地打了个哈欠:“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其他的你要问就问兰师兄,不要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差点忘了正事。”他倏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兰雪辞道,“师兄,你是不是忘了要去碧云山庄赴宴之事?”

    兰雪辞垂着眸道:“没有。”

    竹沥狐疑地看着他,“只剩十日工夫,从郯城去荆州也要八.九日。”

    “明日走。”他淡淡道。

    “反正你记得便好。”

    绥晩并未听懂他们的对话,从中唯一得知的消息便是他们明日要离开此地。倘若她今日没有过来找兰雪辞,也就是说她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错失有关容砚的任何消息。

    当年容砚随着他父母离京之后,其实景翕帝有让人去找过他和他父母的下落,可惜皆无功而返。这几个人似乎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踪迹。

    她如今尚有些明白当年她父皇的感受,以一人之力寻人真的如同大海捞针。如果她不是偶尔从他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