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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有没有回来过我不清楚,但他有没有回来过……”
他顿了顿,绥晩闻言眼睛一亮,双目期盼地看着他,他微微笑道:“倒是回来过那么几回。自他记事起,每年都会回来住上一两个月,看一看老夫这个孤寡老人。”
“父皇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
容老不答反问:“你可曾听谁说过他回京的消息?”
绥晩摇头,她不仅没有听说过,听得多的反而是这是容砚第一回回京,甚至景翕帝给她的口述也是如此。可见,他这些年回京的消息瞒得极好。
“容爷爷,你和父皇的关系那般好,你竟也会有事瞒着他,你就不担心我告诉他然后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容老笑了笑,没有说话。
“容叔叔也有偷偷回来过吗?”她好奇地问道。
容老捋了捋胡子,更加神秘地笑而不语。
绥晩倏然觉着景翕帝有些可怜,当他还处于当年逼走了容楚的愧疚之中,别人却早已不知暗度陈仓了多少回。
“小丫头,你真想知道他在哪?”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凭你我这几个月的交情,本是应该告知你……”话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转头见她正两眼巴巴地望着他,话锋突然一转,“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其实我也想知道他身在何处,要不小丫头你弄明白了再告诉老夫?”
他笑眯了眼,绥晩却是脸色一僵。容老仿佛没看到她愣怔的脸色,蓦地拍了拍脑袋惊道:“哎呀!瞧老夫这记性,都糊涂了,险些忘了还要给皇上检查身体这回事了。小孟,快些拿上我的药箱,随我去养心殿走一趟。”
一旁的少年低低应道:“是,容大人。”
容老边走边喃喃自语:“真是年纪大了老不中用了。”
绥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脸上色彩纷呈,说不上什么表情。
容爷爷,你这就很过分了,说好的交情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容老走到门口停了脚步,倏地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她说道:“小丫头,你走时记着给我收一收院中的霜叶霜,免得我年纪大了,回头又给忘了。”
说完,他随着前面的少年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御药房。
“晓得了。”绥晩嘀咕。
容爷爷还真是年纪大了,即便他真的忘了此事,御医院有那么多人,哪需要他亲自去收那些不甚珍贵的霜叶霜。她埋头整理着方才还未清完的药材,片刻过后,她拿药的手一顿,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灵光。
霜叶霜……霜叶霜……荆桑?
她猛地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缓缓扬起了嘴角,她好像明白他的用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可能就会每日一更了,但也只是可能,说不好还是会有两日一更的情况,毕竟,我一直都是个不怎么勤快还又十分任性的人......
如果某天没更了或变成两日更了,那肯定是我又任性了,或者病入膏肓的懒症又犯了......
☆、第34章
当日容老走前似乎只是随意地提到了霜叶霜,而何谓霜叶霜,其乃荆桑是也。而荆桑,她能想到的便是桑阳城。
容砚曾和她在桑阳停留过一段时日,而此处还有容砚相熟之人。容老这是在隐晦地提醒她,桑阳也许能有她想要的消息。
几日后,绥晩和书珃便离了京,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桑阳。可到桑阳之后,她却被白术告知其实容砚根本不在此地。别说消息,甚至从去年两人离开桑阳之后,容砚便再也没来过此。
难道容爷爷骗了她?或是她理解错了?
既然容爷爷如此说了,必有他的用意。如今没有消息,不代表日后也没有消息。绥晩想来反正她也无事,便在白府住了下来,依然像宫中一般每日练练武、翻翻医书倒也惬意。
在白府的这一个月以来,绥晩也算发现,白术完全就是一个嗜酒成瘾之人,每日不酌上个几小口便觉着浑身难受。
这不,白术方才拿着酒壶掀袍坐下,从桌上取了杯子倒了杯酒,待一口尝尽,他满足地眯了眯眼,感叹道:“不错。”
他朝院中练武的少女招手道:“绥丫头,快过来尝尝我的好酒。”
闻言,绥晩立即停了动作。她将手中的剑扔给一旁的书珃,边擦着汗津边朝桌边走来。
她走到桌边坐下,道:“白叔叔,您今日已经是第五回了。”
白术将方才倒满了的酒杯递给她,笑道:“你白叔叔也就这一点爱好了,这是我新得的好酒,尝尝。”
绥晩接过浅抿了口便搁置一旁,微微蹙着眉道:“味道是不错,就是好像喝完有些头晕。”
白术闻言哈哈一笑:“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我可是费了好些工夫才从别人那里弄来的。”
绥晩还想在试一试酒的味道,白术见她微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