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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我们在这吧?若是辞之发现了我们在这偷窥捣乱会不会不太好?”

    “唔……”竹沥微微低头思索。

    他能说想在师兄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根本就不存在的么?

    早年间,雪榆才来到容砚身边不久,竹沥便时常偷跑到容砚书房的窗子前。其实也就是搞破坏,他终归是不满雪榆分走了师兄一半的关心。每回他才从窗子处露了个头便被容砚发现了踪迹,让三七将他提拎了出来。而后容砚也不对他一番说教,只是让三七提着他将他关在房内,夜不能寐地一遍一遍地抄着医书。

    那些抄医书抄到手发麻的日子,竹沥此时想起来都不禁微微打了个哆嗦,往事不堪回首,可他从来就没长过记性。这次印象深刻,过几日便忘得一干二净,照旧我行我素,该扒的窗子还是得扒。

    容砚也不罚他别的,只是让他整夜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医书。这也是为何这些年竹沥的医术突飞猛进的缘由,比起当初竹沥的师父整日督促着他研习医术的效果甚好,竹沥的师父因此对他也是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以前,都只有他一人前来扒窗。如今,他终于找到同谋了。所以,即便是受罚……嗯……也终于不是他独自一人受罚了。

    竹沥想到此,一脸阴恻恻地欲言又止。即便是真的知道容砚定然会发现他俩,但他会说吗?那是肯定不会的。

    他抬起头,一脸什么都不懂地无辜地摇头:“我不知道啊。”

    绥晚倒没想太多,毕竟他也只是一时兴起拉着自己过来,他也不至于骗她。她此时却忘了,当初他是如何一本正经地胡诌诓她之事,甚至把容砚也一起拉下了水。眼前的这件事分明就是早有所谋,她还笑嘻嘻地把他当成同谋。

    两人抬头再次朝屋内看去,绥晚问他:“辞之怎么了?不会发现我俩了吧?”

    彼时,屋内的容砚微微抬眸看了窗子处一眼,眸光微微一顿,雪榆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问道:“哥哥,怎么了?”

    他看到窗子边上两颗毛茸茸的脑袋,蹙了蹙眉:“姐姐和竹沥哥哥在做什么?”

    他一脸困惑。

    容砚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没想到以前只有竹沥一人胡闹,如今竟把绥晚也拉了过来两人一起胡闹。他稍一思索便知这是谁出的主意,毕竟某人做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窗子处,趴着的两人看到容砚的视线看了过来,心中暗道一个不好。竹沥扯了扯她袖子,道:“不好,师兄发现了,快跑。”

    说着,他快速起身,急欲离开。

    容砚打了个手势,唤道:“三七。”

    一道黑影拂过窗边,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绥晚和正欲逃跑的竹沥提了起来,一手一个将两人提进了屋内。

    绥晚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竹沥倒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师兄,你功力又精进了,这都被你发现了。”

    容砚又不瞎,窗子处那么明显的两个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到。更何况,两人交谈的声音也委实压得不低。

    容砚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竹沥也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在屋内寻了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他笑眯眯地看着容砚,丝毫不关心后边会有什么处罚。

    绥晚终于回过神来,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容砚冷淡的神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辞之。”

    倏地,她困惑地看了看四周,懵懂不解道:“辞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明明回宫了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噗嗤。”少年忍不住哈哈大笑。

    容砚清冷的神色微敛,脸色霎时以可见的速度完全沉了下来。

    ☆、第30章

    少年驾轻就熟地从书架上取了几本医书,他随意翻了翻便自掀袍坐下。执笔饱蘸墨汁,挥笔落纸,宣纸上字字铺洒开来,一气呵成。倏然,他的手微微一顿,放下了笔,抬头看着一旁发愣地少女道:“你想要哪本?”

    绥晚尚未回过神来,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两人是如何沦落到罚抄这一地步的。她记得她先前好像是说了一句话,而后辞之便冷了脸,带着雪榆一言不发地出了书房。

    当时辞之出去之前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来着?难不成说的就是让她和竹沥二人罚抄书卷?

    她回忆着先前发生之事,微涩的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问道:“辞之方才说了什么?让我们抄录书卷?”

    竹沥“你不是一脸废话”的表情睨了她一眼,他拿起方才取过的医书,翻了翻,问她:“厚的还是薄的?”

    她摇头:“我可以不选吗?我不想抄。”

    当日在桑阳城罚写之事仍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她实在是不想往事重提。

    “你说呢?”竹沥嗤笑。

    “好罢。”

    绥晚老老实实地接过他递来的医书,神情恹恹地翻了翻,倏然她脑中灵光一现,问他:“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本就知晓后面发生之事,甚至连辞之会罚写你我之事似乎都在你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