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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风澜某个地方的锦衣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一旁的侍从见此立即紧张地问他:“主子,您没事吧?”
锦衣男子摆手示意他无碍,只是暗自思忖,这莫约是谁又在念叨他了。
容砚见她又是笑又是点头,不知她意欲何为,清冷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巡视。
绥晩甫一抬头,便见着他如此探究的表情,摇头失口否认道:“我真的没有觊觎你的美色。”
气氛霎时凝结。
绥晩即刻反应过来,慌张地解释:“不是……我不是说辞之你美……不是说你不美,你很好看……不是……”
她愈解释愈乱,似乎怎么说都不对,见他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一顿,终于垂着头自我放逐地说道:“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在觊觎辞之你的美色。”
☆、第22章
绥晩低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再去看头顶那道凛冽目光的主人。虽然她没有看到容砚的脸色,但她也不难想象此刻他的脸色必是不会太好。
霎时,一阵诡异的寂静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良久,绥晩只觉着脖颈处都垂得酸痛,只听得头顶上方缓缓响起清冷的男声,提醒她道:“糊了。”
“嗯?”
绥晩闻言立即抬头去看手中的鱼,果不其然,鱼的另一半也烧得焦黑,渐渐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味。
“……”
她满目愣怔地看着手中那条黑得不成样的鱼,她这是把鱼又烤糊了?
以前她和师兄分工合作也挺愉快的,为何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此等差错,难道真的是因为辞之对她的影响太大?
就在她陷入深深的怀疑之际,手中的鱼被人倏地夺了去,一条烧得均匀恰好散着淡淡香味的鱼出现在她眼前。
容砚将手中已然烤好的鱼递给她,道:“吃这条。”
方才,绥晩只从他手中抢了一条鱼,还有一条鱼仍在容砚手里不紧不慢地烤着。也幸好,她只夺了一条鱼去,若是两条都夺了去,估计她和他就得饿着整夜了。
绥晩看着身前递来的鱼,咽了咽口水,摇头道:“你吃罢,我还不饿。”
本来就是她烧焦了另一条鱼,她自己做错的事,不应由辞之来承担后果。
“让你拿着你便拿着。”说着,他将手中的鱼塞到了她手里,不容拒绝。
容砚低头看着手中那条已看不清本来颜色的鱼,微微蹙起眉头。须臾,他的手一抬,将手中的鱼扔入了身前燃着的木火中。
眼不见为净。
绥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番行云流水的动作,看来辞之是真的嫌弃这条鱼。好吧,其实她自己也挺嫌弃的。她静了静,低着头默默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鱼。
容砚正欲阖眼休眠,倏地,绥晩将咬了一口的鱼递到他唇边,道:“辞之,你也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你尝尝。”
容砚看着眼前被咬缺了一块的鱼,倏然抿唇不语。绥晩见他不动,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发现她将鱼递错了方向。
她立即慌张地正欲将鱼翻个面,只见他缓缓低头,就着她咬的那道缺口旁微微轻咬了一口。
见此,一股热度迅速地涌上她的脸颊。
容砚并未察觉到她的异色,缓缓咽下唇腔内的鱼肉,将身前的鱼推开,道:“你自己吃罢。”
片晌,眼前的鱼仿佛被定了身,他没听到她的回应,他缓缓侧身看去,只见一旁的少女两靥艳如朝霞映雪。
他微微蹙眉,冰凉的指尖缓缓抵上她的额头,问她:“怎么了?”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悠悠乱我心曲。
面对心悦的男子,骤然他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对她也尽是□□。
容砚觉着手心处的温度愈来愈高,他微微挑眉看着眼前脸红透了的少女,仔细端详她片刻,终于放下了手来。
他似乎明白了她这般行为何异,他慢慢坐回原处,渐渐阖上了双眸。
绥晩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鱼上并排的两个牙口,偷偷抬眸看了眼容砚,见他已然阖上眼。她脸颊微红,缓缓咬上了他咬过的那处地方。
绥晩将手中的鱼处理完,问一旁似乎已经休眠的男子,道:“辞之,你真的不再吃一点?”
“嗯。”容砚缓缓应了声。
……
绥晩蹑手蹑脚地往一旁移了移,见容砚没有醒来的迹象,又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他放于膝盖上的右手。手方一才碰着,他倏然睁开了双眸,目光不轻不缓地落在她的脸上。
她一愣,沉默片刻,若无其事地搓了搓双臂,又故技重施地说道:“今晚怎么这么冷。”
她看着他,颇为可怜兮兮道:“辞之,我有点冷。”
容砚淡淡瞥他一眼,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玉瓶递给她。绥晩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玉瓶,微微磨牙道:“我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