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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清冷淡然的辞之虽然会因着太傅头衔看似对她温润有礼,实则分寸疏离,永远不会像此般这样让她靠近于他,他总是会以各种礼教束缚拒绝疏远于她。这个辞之虽然性子冷漠了些,但却不会将她推得远远的。
她见他如此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容砚在她的笑声下终于回过神来,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着脸独自朝前走去。
绥晩立即追上前去,意欲去拉他的手才碰着便被他甩开,如此反复多次被甩开她也不生气,仍不死心地用手去拉,她讨好着笑道:“辞之,我不该笑你,我知道错了……”
终于,她攥住了他的袖袍。他眉头一皱,似乎想要再次将她甩开,她见此立即抱紧了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说道:“辞之,这里有一方冰冷的寒潭,我体内寒症尚未解,你忍心将我一人留在此?我没有内力护体,你难道想看我冻死在此处?”
闻言,他抬起的手一顿,任由她攥着衣袖,终是没有将她推开。
——
玥曌皇宫,御书房。
景翕帝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两名护卫跪在地上垂着头,其中一名哆嗦着身子道:“公……公主和太傅一同掉……掉下悬崖了。”
景翕帝大步走下案台,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怒骂道:“连两个人都护不住,朕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来人。”
两个侍卫走进来拖起地上的护卫,护卫连连叩头求饶:“皇上,饶命……”
“拖下去。”
景翕帝怒目微红,须臾,他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楠木红椅。地上跪着的另一名护卫低垂着脑袋,额角不停地冒着冷汗,惧怕得身子都快抖成了筛糠。
一旁候着的徐元赶紧走上前来,劝慰道:“皇上,您可快消消气,如今关头,还是先找到公主和容太傅的下落才好。”
景翕帝对着地上的另一名护卫问道:“裴回呢?”
“回皇上,裴统领他……他在毕阳城外寻人。”
“他倒是聪明。”景翕帝冷笑,“传朕旨意,调三百禁卫军协同裴统领崖下寻找公主。徐元,你去宣旨。”
“皇上这可不妥,您将禁卫军调离皇宫,您的安危可怎么办?”徐元连连摆手阻止。
“晚晚如今生死下落不明,朕还要他们守着皇宫安危有什么用,去给朕找,找不到人都别回来见朕。”他粗暴地踢开挡着路的倒地木椅。
“是是……奴才这就去宣旨。”徐元擦掉额上的汗水,抱着拂尘急步走出了御书房。
“告诉裴回,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倘若公主没有安好回宫,朕就摘了他那颗脑袋。”
“是……是……”护卫连滚带爬地爬出了御书房。
“这群废物……”景翕帝破口大骂,气得再次踢翻了另一张完好的椅子。
倾云宫。
朝雨匆匆忙忙地跑进寝殿,她大汗淋漓地大声呼道:“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忍冬不悦地睨了她一眼,呵斥道:“咋咋呼呼成什么样子,没看到娘娘正在休息。”
美人榻上躺着的柔婉女子拿下遮脸的扇子,露出一张保养得体的姣好脸庞,她揉了揉眉头,问道:“发生何事了?”
朝雨喘了口气,道:“娘娘,公主出事了,公主回宫途中遇到刺客刺杀,掉下悬崖了。”
女子手中的扇子立即惊得掉落在地,她蓦地从榻上起身,问道:“消息可有误?”
“皇上调了禁卫军去寻人,此刻宫内都传遍了。”
“不会……晚晚不会有事的……”女子喃喃念道,倏地,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
“娘娘……”
是夜,皇宫之内乍起惊鸿,卧床深眠的御医被连夜传召入宫,宫内灯火通明,一片人仰马翻。有人一夜好歇,有人彻夜未眠。
彼时,崖底。
夜间气温寒凉,山风冽冽,崖底的某处山洞内,洞内沉寂幽清,燃起一簇暖暖火光。
日间,两人在崖底摸索了好几个时辰,未曾找到出去的小道,见天色已晩,两人不得不寻个去处暂歇一个晚上,且待明日再作打算。
搜寻良久,两人终于找到一个能避风遮雨的山洞,从外头拾了些干柴枯枝燃了个火堆。容砚由于日间内力损耗过度遭到功力反噬,受了不轻的内伤,心神俱疲,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绥晩拿着木条拨了拨身前的火堆,零星的火苗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四处窜开,木堆上燃着的火光随着洞口透进来的丝丝细风反复跳跃,在石壁上倒拂出一旁靠着石壁休憩的修长身影,交相辉映,明明灭灭。
绥晩放下手中的木条抬头望去,离着火堆不远处背靠着石壁的蓝衣男子双眸微阖,气息绵长。绥晩抱着双膝隔火端详着对面沉睡的男子,即使两人相处已三月有余,但她发现其实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容御医只不过是一个宫中侍奉多年再寻常不过的老御医,而他身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