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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花可以插的浅蓝色广口花瓶,不知道买哪个香味好所以干脆都买了的空气清新剂,还有一个打地鼠的玩具——周茉就这样玩了一下午的打地鼠。

    傍院,贺冲带周莱出去吃饭。在橙红的夕阳余晖之中,热闹喧嚣的街道展现出一种让人沉醉的烟火气息。

    她前二十年的生活,精致、整洁、并井有条,但也乏味、沉阳、毫无变化。

    接触到贺冲,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那些被父母描述为“肮脏嘈杂”的、所谓“下等人”的生活。她不但不排斥,还对此充满源源不断的探索热情。

    吃过晚饭回到车场,周茉先去洗了一个深。 她头发长,洗完要好一会儿才能干。

    趁着贺冲去洗澡的时候,周茉把玩具掏出来,又玩了一会儿打地鼠。

    贺冲洗完澡出来,发现她把下午在超市买的蜡烛用上了。她沿着茶几边点上了两根,自己蹲在茶几旁,沉浸在打地鼠的世界里。

    贺冲拿了块干毛巾递给她:“把头发再擦一檫——这开着灯呢, 你点蜡烛做什么?

    “这蜡烛很香啊,你觉得费电,就把灯关上好了。

    “贺冲还真把灯给关了。

    周茉一怔,这才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关上灯以后,那蜡烛散发出的幽香似乎比方才更浓了,烛光摇曳。贺冲低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赶紧把脸往手臂间一埋。

    贸冲并没有过来,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她:“冷不冷,要不要再披件我的衣服?”

    周茉摇摇头。

    贺冲扫了她一眼:“你蹲着不累吗? ”

    周茉犹豫了片刻,起身在贺冲身旁坐了下来。嗅到他身上带着湿气的冰浴露香味时,她顷刻间心跳加速,生怕被贺冲察觉,放在玩具上得更快了。然而那些小地鼠,还是一个接一个地从洞穴里冒出头来。

    她听见贺冲低低地笑了声。

    周茉有点儿受不了这气氛,心慌得不行,绞尽脑汁地找话题:“你能告诉我你跟秦希的事吗?”话一说出口,她立即后悔得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然而贺冲的神情十分平静:“你想听吗? 你想听我就告诉你。”

    周茉摇了摇头:“我好像没那么想听,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

    贺冲沉默了几秒,伸出手去,把她手里的打地鼠玩具夺了下来。他捉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跟前一带:“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凑近周茉,看了看她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的睫毛,低头吻了下去。

    这吻初时温柔,渐而粗暴,几近掠夺。贺冲的手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紧紧按进自己怀里。她的身体软成了一摊水,手臂环着他的脖颈,柔弱而温顺。贺冲的心被某种蠢蠢欲动的感觉烧得格外难受,他的手掌掐着她的腰,犹豫数次后,最后还是把她推开了。他看了看周茉红红的脸,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叹了声气,把她的头按进了自己怀里。

    她偏着头,半干的头发就垂在身后。

    贺冲把她的头发撩起来,忽地一顿——她脖颈上,有一只振翅的蝴蝶,再一细看,一个字隐藏其中。

    贺冲只觉喉咙发痒,他伸手轻轻碰了破她的脖颈,她立即身体一缩。

    “这是什么?

    周茉缓缓地眨了一下眼:“好看吗?”

    贺冲什么也不说了,他低下头去,把一个吻印在了那刺青之上。他都准备放过她了,可这个刺肯如同一把点燃了引信的火。将他的最后一分克制也烧得一干二净。

    偌大的房间在烛光的映村下有些香暗,有如深深的水底,而周茉如一条鱼,被温柔的液涡困住了。

    贺冲将她完名整地抱人怀中,他的声音如隔着水流般轻声传来: “别怕。害怕就看着我。”

    她睁开眼,害怕就看着我。她感觉仿佛有一缕天光破开了她心底的鸿蒙与混沌,而后慌乱、恐惧....一系列纷乱的情绪和身体的疼痛,如浪潮一般搅乱了水底的幽暗宁静。

    天穹和深海颠倒,她被引往了更深的,水不停息的风暴中....

    “你有没有听见歌声?”周茉忽然说。

    “有吗?

    周茉撑起身体,把窗帘拉开了一线, 暗淡的天光从外面透了进来,远处隐约传来歌声,似乎是一首很老的曲子。

    贺冲笑了一声,把她按回到床上,唇在她脖颈上:碰了碰,低声问:“累不累?”她的头发已经干了,身上却汗津津的。

    周茉双颊滚烫,把头往被子里理,不想理他。

    贺冲把她搂进怀里,他的身体热烘烘的,像个烧起来的火炉。

    这时候可能得说点儿什么,他这么想着,但又觉得,比起言语,他更想直接将承诺付诸实践。

    在一片沉默之中,两人的眼皮都越来越沉,终于没抵抗住重重袭来的困意。

    夜渐深沉,他们抵足而眠,迎接下一个春日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