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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爬了出来,摘下手套,洗干净手,背靠着水池点了支烟。
十天过去了,周茉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过。
他细品了品自己的心情,自嘲地笑。现在的小年轻,哪有一个稳重的,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
他闷头猛抽了两口烟,把烟摁灭,转身上楼,简单收拾了几件衣
服,锁上大门,准备开车去一趟邻市, 珞城。
在车上,贺冲给韩渔打了个电话:“后天是我舅舅的生日,我离开
西城几天,酒吧的事你多顾一下。
韩渔哼了一声肉:“说得好像你人在西城的时候管过酒吧一样。
贺冲笑道: “这不是信任你嘛。
挂断电话,一路北行, 中午时分,贺冲到达了珞城近郊的服装厂 。 贺宓年轻时犯糊涂,生下贺冲之后,为了自己以后还能正常恋爱生子,就没认这个儿子,把他扔给了哥哥贺正奎。
贺冲的这个舅舅为人老实忠厚,为了贺冲没少跟贺冲的舅妈起冲突,最后甚至闹到了离婚的地步。但贺正奎自始至终就一个态度——这是他外甥,他必须得管。好在贺冲懂事,从小到大也没给贺正奎惹过什么麻烦。
三年前,贺冲出资牵头,帮贺正奎办了一家服装厂 ”,承接代工订单,生意一直不错,年初还扩大了生产。
下午,贺冲跟着舅舅去参观车间,最新购人的大型纺织设备轰隆隆地运转着,员工们穿梭其间,有条不紊。晚上,两人出去吃饭喝酒,久未见面,不免喝得多了些。
贺冲搀着大醉的贺正奎从餐馆回服装厂的宿舍。沿途贺正奎都在念叨,让他赶紧找个媳妇儿,都老大不小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贺冲哭笑不得:“那您怎么不再给我找个舅妈呢? 贺正奎瞪他:“没大设小。”
服待舅舅睡下以后,贺冲冲了个凉,出浴室时,发现茶儿上的手机在响。他眼皮一跳, 心里涌出一种强烈的预感。
贺冲拿起手机一看,来电却显示是个法国巴黎的号码。他有些困惠,套了件衣服,接起电话: “喂....
“是我。”
还真是周茉打来的。 贺冲开了免提,把电话放在茶几上,点了支
烟,笑着问: “怎么跑去巴黎了?”
周茉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 “那天我回家之后,第二天就被我爸送
出来了。
“旅游?
“培训,我爸在巴黎找了一个很有名的油画大师。
“培训多久?
“培训到开学。”周茉叹了口气,“我被看管得很严, 我爸租了一套公寓,安排了一个管家,二十四小时照顾我——其实就是监视。 他可能觉得我最近有点不听话,所.以....
贺冲眉头一拧:“你打电话不要紧?
“每天在大师的工作室培训的时候,他们不会管。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但我刚到巴黎的机场手机就被偷了,你的电话号码我没背下来,就记得前面九位数,试了好几次都不对,最后还是问的茵茵。
贺冲说不上此刻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一紧,很多情绪翻涌而上。他猛抽了几口烟,待憋闷的情绪稍微缓解,方说: “你可真是傻到家
周茉气鼓鼓地道: ”谁让你不用智能机的,你要是有个微信或者QQ,我联系你也不至于这么费劲。”
贺冲登时笑出了声:“这话我没法反驳。
周茉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这么久没联系你,你就不能主动联系我吗?
贺冲哑然,继而苦笑,心里暗道:两人充其量只是“雇佣”关系,又非亲非故,他哪有什么立场主动联系她。
沉默了片刻,贺冲没接她的话,转而问道: “你在国外待得还习惯吗
周茉立即打开了话匣子,从饮食到天气,好一通抱怨。 贺冲听着,时不时被她逗笑。
这通电话足足打了半小时,贺冲都替她心疼起话费来。直到那边似乎有人来催促了,周茉才结束了通话。
室内安静了下来,贺冲的一支烟也抽完了。在周茉事无巨细的汇报中,他体会到了一种孤独。
给舅舅舅过完生日,贺冲回到西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