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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白茶将自己的小情绪掩饰的很好。
但怨就怨在叶闫森的火眼金睛。
在崇拜和欣赏的表达上,多数人直白得让人讨厌。
而白茶处于克制和显露之间的层面,让叶阎森感到……有点骄傲。
叶轻舟对自个这弟弟的自恋很是无语,在网吧里又坐了会,掐着时间回学校。
走到门口迎面灌进来一阵冷风,害他哆嗦了下,嘴里带出抱怨,“怎么这么冷,博城没有秋天吗?”
闻言,叶阎森抬了抬头,没作声。
朝外面阴沉骤冷的街道望了眼,目送着叶轻舟离开。
而后低头,看了会手机,突然就抓起车钥匙和外套往外走,动作迅速地将那个正往这走来有事情要和他说的前台小伙吓得怔在原地。
男人啊,眼睛里不能够只有情情爱爱,还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
更何况……以前喜欢又怎么样,叶阎森能在武汉呆多久?一个月,三个月?半年?等明年他的俱乐部手续准备齐全,他会再次回到上海。
就算是真的追上了,互相恩爱,浓情蜜意,又能怎么样。
异地恋这件事情,多苦啊。
叶阎森不想让她一起受罪。
所有啊,他俩的事,就这样啊。
既然没有结果,何必要去开始呢。
从周一忙到周五,白茶被学校繁琐的任务晕的头疼。
一天一节课,平时还要管理学生班级以及协调好各位任课老师。
隔三差五的学校里还常来个突击检查,用到的材料都得提前准备好。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白茶瘫在床上挺尸没力气动弹,挣扎着起来想过去找叶阎森打游戏,但纠结着犹豫不决下,周末就过去了。
白茶撑着姨妈痛的身体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作文课。
教室里很安静,学生们低头在奋笔疾书地在刷刷地写字,绕着教室走了半圈,最终停在程励耘的身后。
程励耘写字很有张力,漂亮的小楷。
不过这作文水平,真的是渣的一逼。
白茶站在她身后,扫了两眼连语句都不通顺的开头,一阵头疼。
学生要学的这几门学科中,语文是最不应该拉开分差的。阅读和理解能力都在同一起跑线上,书本上的知识不难,加上他这一手秀气的字在阅卷时肯定是加分项。
数学老师不止一次地在白茶面前夸程励耘,说这孩子灵性,在计算和逻辑方面很有天赋。白茶觉着自己一定要好好指点一下程励耘才是,别让他偏科的严重。
白茶站的有些久,程励耘落了笔,笑嘻嘻地扭头,小声问,“白老师我写的好不?”
“好,挺好!”白茶翻着白眼,扣两下桌板示意,“带着你的作文出来。”
“哦。”
程励耘嬉皮笑脸地跟出去,全然不是要挨批的态度。
白茶将作文纸从程励耘手里抽出来,“你觉着自己写的很好?”
“恩还行,我写的挺用心的。”
白茶挑拣着读,“……你说,再不把必然相信,再不查看指纹,攥起小小的拳头,再不相信。喜欢顾城?”
程励耘点点头,说喜欢。
白茶不敢相信地反问他,“能看懂吗?”
“能。”程励耘自信地点头,两支胳膊交叉背在身后,颇有古代私塾老师的态度,“你说再不把必然相信……你骄傲的走着,一切已经决定,走着,好像身后跟着一个沮丧得不敢哭泣的孩子,他叫命运。”
“那是倒是说说看,什么意思。”
……
“写作文,重要的不仅仅是会引用,而是需要……”
漫长的一段谈话后,白茶将作文纸对折两下,递回到程励耘手里,低声道,“回教室吧。”
“恩。”
一班的教室在一楼,走廊前方是个小广场。在白茶的视线内有一女人从大厅过来径自穿过广场朝她过来,“老师你好,这是初一一班吗?”
女人说话的功夫,视线从门框牌子上扫过。
白茶点下头说“是”,正琢磨着她是谁的家长呢,只听女人还算温和的开口,“再问一下,白茶老师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吧,您知道她在哪里吗?”
程励耘捏着自己的作文纸,注意力不明所以地在她们之间跳跃。
“我就是,您有什么事吗?”那女人和白茶年纪相仿,妆容精致,秀发鬈曲,身上那件小黑裙是白茶浑身搭配的三倍价。白茶不认识她。
话音刚落,只见女人嘴角瞬间耷拉下去,没有一丁半点地好脸色,“我叫贺清欢,是陈倾的未婚妻。”
“你好。”
贺清欢见白茶神色如常,没有半点诧异和愧疚,不由得怒上心来,“你知道我?”
“不知道。”白茶微笑着,实话实说,“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清欢愤愤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