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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下唇,一声不吭。
吴许业眸光闪了闪,有些不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可为了能够牢牢拴住她,他也只能这样了。
“你现在是我女人,你之前的事我也知道——”他话锋一转:“如果你不想他有事的话,就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宝月身子一僵。吴许业口中的那个“他”是指孟星?他知道她和孟星的事?所以……他是在拿孟星威胁她吗?他家里有钱,还和镇上哪个当官的有点关系,他想整孟星简直易如反掌……
宝月慌了神,“你不许伤害他……!”她转过脸看他,神色激动。
吴许业将宝月慌张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不免郁结。
那小子对她就那么重要?想到这吴许业脸色立马变了,他舔舔牙,狠道:“你听话他就没事,你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了。”
宝月脸色越发惨白了。
她喉头哽了哽,最后绝望地合上眼。
“只要你别伤害他,要我怎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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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回来时,听到的就是宝月已经和别人订婚的消息,那一刻他只觉五雷轰顶,整个世界都轰然塌陷了。
他不相信,明明他们都说好了将未来许给彼此,他不相信宝月会违背。
除非——
除非她亲口告诉他。
宝月没有手机,孟星联系不到她,又怕硬闯她家门会害她被骂,只得畏畏缩缩地守在门口苦等。
冬夜的风格外的刺骨寒冷,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刮得生疼,渐渐僵硬麻木,就像他的心。
孟星的心一点点下沉,一点点下坠,一点点……一点点,最后渐渐落入了无尽深渊。
他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机盒,手指关节森森泛白。
不是大概,他记得确切的时间,晚上八点十五分三十二秒,他看见她家的门开了,她裹着一身厚重的大棉袄从门后面走了出来。
大大的棉袄穿在她小小的身子上,显得尤为滑稽。她迈着笨重的步子,融入了冬夜寒风中。
在她带上门准备走的同时,他也从角落出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阿月!”
宝月浑身一颤,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转身扑进他怀里,之所以拼命忍住,是因为脑子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你已经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了,如果你想他好好的,就离他远一点。
她垂着头,咬紧唇,夜很黑,她想他不会看到她绝望痛苦的表情。
谁知下一刻,孟星就从身后将她一把拥入怀中,抱得死紧,紧的都快让她喘不过气了。
“阿月,我特别想你。”他声音沙沙的,透着委屈。
她闭上眼将眼泪逼回去,挣了挣:“孟星……你放开。”
他抱得更紧了,声音里带上了恳求:“我不放。阿月,你别这样好不好。”
宝月哽了一声。
“我跟别人好了,你别再找我了。”
宝月察觉到了身后那人一瞬间的僵硬。
“我不信。”
“……我左手上有一枚戒指,是订婚那天,他给我的——我和他一人一枚。”刚说完,她的左手便被人精准地抓住。
他的食指落在她的中指根部,机械地摩挲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件。
“为什么?”
“……”眼泪没忍住,还是流了出来,宝月只能将嘴唇咬得更紧,将哽咽吞进肚子里。
“是因为你变了心,还是因为我没钱?”
宝月依旧不吭声,她说不出伤他的话,却不知沉默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这天晚上,二十岁的孟星抱着十九岁的宝月无声痛哭,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孟星再未说只言片语,只松开手,离开了这里。
孟星这一走就是三年,这三年里,没人再见过他,他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没了任何踪迹。
宝月是被贺冬冬叫醒的。
她昨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深陷梦境,睡的太沉,以至于没听到闹钟响。
“嘿!我就奇怪了,和你住了这大半个月,倒是头一次见你睡的这么死!”她冲她挤眉弄眼,暧昧一笑:“老实交代,是不是做啥春梦了所以舍不得醒啊?”
宝月脸一红:“……没有,我起床了。”说完,掀被下床。
昨晚的梦历历在目,孟星稚嫩的面庞犹在眼前。
只是,物事人已非,他们就算有重逢的机会,终究也还是回不去了吧。
她摸了摸胸前的挂坠,金属挂坠染上了她的体温。
“你发啥呆呢!快去漱口洗脸,都快到上班点了我的姐姐!”
贺冬冬在咆哮,宝月讷讷地应了两声,“哦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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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厂里的员工基本就位,知道今天老板要来,女员工们一个个都化了妆,争相斗艳,暗地里较劲,都想在老板面前展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