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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不确定地问:这该不会是恶作剧吧?”
折花当即摇头:“不可能。”
她说着更拆开了这个小画卷,里面突然不是一片空白了。
几人惊讶地低头一看,上面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娃娃,穿着红袄子,躺在摇篮里,手里还握着一个拨浪鼓。
画看起来有些年月了,有些微发黄,颜色也显得暗淡无光。
折花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怎么画得不是姑娘啊!”
折桂立即问:“难不成,这里面画的就该是姑娘?谁送的?难道是谷先生?”
折花还在震惊中,便脱口而出:“是啊,先生说,呃,不是,是护卫队的人送进来的,没说是谁!”
折桂挤眼:“你都说漏嘴了,就别掩饰了。”
她们回头去看刁似蓁,见她面色如常,便松了口气。
“拿来我看看。”
刁似蓁看着这张小画上的小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谷修言不会随便送一幅画来。
“背面有字。”折枝突然说,从她这个位置正好看到的是画的背面上头,那里有一行小字非常不起眼,拆画时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被突然出现的画吸引了,便没有看到。
☆、看病
翻到背面,正好看到上面写着的字,常祥十四年八月十五,蓁。
折桂恍然大悟:“常祥十四年正是姑娘出生那年,八月十五,正是姑娘百天的时候。”
刁似蓁是五月初三生的,说起来还真是百天的时候。
她们再细看画上的小人,五官还真与刁似蓁有点相似。
折柳指着画上人的眉眼:“看这里,与姑娘一模一样,还有嘴巴的形状,也是一样的,这是姑娘百天的画像。”
刁似蓁愣愣地出了神,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画像,母亲也从未说过,不过看这运笔方式和画法,确实有几分像母亲,不过显然作画时,她身体尚好,手上有力,画技高超。
有别于刁似蓁小时候,教她习画时的有气无力,常常只能惋惜地说自己画技退步、不胜当年等等。
刁似蓁忽然有想哭的冲动,为母亲的逝去,为谷修言的用心。
她抽了抽鼻子,把泪水擦去,贪恋般地细细去看画上的小人。
比照着拨浪鼓的大小,她能想象出自己当时的大小,她虚抱了一下道:“我那时才这么大吧。”
折枝伸手比划了一下:“小手也就这么大吧,跟核桃差不多。”
“真小!”
她们都是一群没见过小娃娃的样子,家里的小弟弟虽然也小,却没有百天这么小的,更何况,这还是刁似蓁小时候。
刁似蓁把画仔细卷起,回到卧室,用一个檀木匣子收好,然后送到北江府,存放母亲嫁妆的那处院落中。
那里有专人打扫、看守,她偶尔也会过去,所以非常安全,是她最放心的地方。
收好画,陪刁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又去张氏那里报备一下自己出门的事,便离开了刁府。
刚出府门,便从程少阳手里接过一个画卷。
刁似蓁坐上马车,打开来,果然又是谷修言的手笔,她们拆了几层画卷才拆到最后。
这还是一个小画卷,画着更小一点的刁似蓁,看时间是刁似蓁满月时的样子。
只是这一次是两幅画。
一幅是刁似蓁母亲留下的,一幅是新画的,涂满了颜色的临摹画。
这幅临摹画是谷修言所画,上面有他的章佩印,还有他的字“子谋”。
折桂惊叹:“谷先生真有才,这颜料是怎么涂上去的?这肤色跟真的一样!”
折枝点头:“谷先生的画技也非常了得,竟让人看不出起笔处和落笔处,明明看起来与夫人画的一样,可是又有哪里不同,说不上来。”
一幅黑白的水墨满月画,一幅是全彩的拟真满月画,刁似蓁被满满的感动填充,觉得心里的气也消了,现在若是让她见到谷修言,她会冲上去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说不定还会送上一枚香吻。
可惜的是,谷修言不知道他送的礼物有多么震撼,就没有现身,于是便错过了这么个好机会。
她现在也不介意被几折看到什么了,大不了逃走好了,天下之大,她在哪里不能生存,谁又能把她找出来呢?
于是,她直接一翻手,就像变戏法一样,把早上那个檀木匣子变出来,然后仔细收好这两幅画,再一晃,匣子不见了。
除了折花瞪大了眼睛,闪亮亮地盯着刁似蓁外,其他三人只是楞了楞,便恢复了正常,一点也没有要多问什么的意思。
刁似蓁淡淡道:“以后,你们记得帮我掩饰掩饰。”
几人非常郑重地点点头,惹得刁似蓁嘿嘿嘿笑。
她们先去了量大茶馆,在三楼她个人的雅间里,有一位病人正等着呢。
按照这阵子接到的请求救命的名单,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