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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姨娘这才正色起来:“我看,咱们折算一下,每人掏掏腰包,直接拿钱给大姑娘吧,大事化小。”
“这可不行。”周姨娘当即反对。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最终结果。
周姨娘最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先夫人让人都转移走了。”
孙姨娘就想笑,想不掏银子就真说呗,还推给去世的夫人,前阵子查库房东西都还在的,一个关禁闭的病夫人,她能做什么?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那么一大库房的嫁妆!
“要推脱也不挑个好点的理由!”孙姨娘不屑道,“她可别想堵上那些人的嘴。”
孙姨娘说的那些人,是指查库房的奴仆们。
晚上刁德禀回府便没个好脸色,再一听下人的禀告,气得他摔了这套他心爱的茶壶。
他怒气冲冲地去了东萱院。
“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我的?嗯?说我宠妾灭妻,迫害前妻留下的唯一骨血,说我冷血无情,为父不慈,说我人老糊涂了,竟让后院的宠妾把持着先夫人的嫁妆不放手,你听听,你听听,这话若传到上边,我还能有好吗?”
刁德禀是头一次在周姨娘这里发这么大的火,他几次抬起手,想打周姨娘,可是迎上周姨娘娇美的脸,水润的眼睛,这手便硬是打不下去,只能拿屋里的东西撒气。
周姨娘病歪歪地站在他面前,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嘤嘤地垂泪。
“哭哭哭,你整天就知道哭,若是能把那些嫁妆哭回来,你就日日哭去吧!”
刁德禀把她这屋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在一地的碎片中,走了两圈,又骂道:“还有庄子上那些人,你们就没派个人去管束管束?欺男霸女,杀人放火,他们哪来的胆子?啊?我这张老脸,全被你们丢尽了!”
“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被他们哄骗,就以为夫人庄子上的都是老实人,也就没敢过问太多,谁知他们竟有这种胆子,将人都瞒得死紧,若是妾身早知道,哪怕是毁了妾身的名声,妾身也要去管管的,可是那庄子毕竟是先夫人的嫁妆,妾身就是怕外人会说这种污蔑老爷的话,才放任他们自行管理,哪知会造成今日的大错,妾身愿意自罚,望老爷莫要气着身子,妾身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妾身,只要老爷好好的,妾身可以牺牲自己的。”
说完还弱弱地咳上两声。
刁德禀这会儿气也撒的差不多了,坐下来喘了几口气,却还是不说话。
“库房里的嫁妆不用查了,大姐儿说了,库房里都是些陈年旧物,不值几个钱,估计是下人贪财,偷拿出去卖了,这么多年了不好查,就当是赏给他们的,你们也别再偷偷去查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说罢,他便大步离开了,对于那些谣言他也没说个一二来,这就是默认了她的话,让她自罚,让她顶着臭名声以保全他自己。
周姨娘看着黑洞洞的外面,眼前阵阵发黑,最后倒地不起,东萱院自是又一翻折腾,叫大夫、叫老爷的。
可是大夫来了,刁德禀却是没再过来。
他却是去了南宜院肖姨娘那里,又同样把她骂了一顿,关了她一月禁闭,便去孙姨娘那里歇下了,一连数日都在西微院。
这次的事,孙姨娘的做法,很得刁德禀的心意,算是挽回了一点他的名声,毕竟他是分派给三个妾去管事的,一个贪了,另一个却还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是头脑冷静的,没有被妾骗了去,那些事,也只是宠妾自己做下的,这就是侍宠而娇,不见另一个颇为得宠的人家就没贪夫人的嫁妆吗?
不管刁府的事是怎么个传法,最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库房失窃的事没人再去查,泼到周姨娘身上的脏水也就没法洗干净,而刁似蓁这边也不用担心将来她拿出来,别人说是脏物,到那时她大可以说后来花银子一点点赎回来的。
话说回来,前面的那些事还没发生的前几天,刁似蓁与沈明善在望月酒楼并没有多待,一起吃了顿饭便分前后的各自离去。
刁似蓁先是带着两人七拐八绕的到了她的那个小院,再从里面出来时,三人已经换了装束。
刁似蓁还是那个黑姑娘的丑样子,而折枝则是一个身材略胖的很黄很黄的黄丫头,折柳则是满脸斑大粗眉。
三个姑娘丑一起去了。
这还是刁似蓁给她们化的丑妆。
“要知道一白遮百丑,只要这皮肤不白,怎么看怎么丑,五官上再稍一调整,保准是个在丑妞。对了,你们衣服里也多穿层我做的这种软竹衫,能让身体看起来大一圈,也能很好的保护你们自己,又轻又凉,等以后你们的负重到了五袋加身,就可以用厚竹衫了。”
“万一碰到水了,脸上的妆不就全花了?”折柳担心的说,那时谁都能看得出她们做了伪装。
“放心,最后把这种草浆涂在脸上,保准你清水洗上三把也洗不掉。”
折枝一呆马上问:“那得怎么弄掉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