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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
接着,她戴上手套,沾上朱砂,在刚完成的那张纸上盖上一个手印。
然后再挑了几张纸,换着姿势、力度、角度地印上手印,她觉得差不多了,便换一个手套戴上,再重复上面的动作。
待全部纸上都盖过了红手印,她才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午后的阳光很快便将纸上的墨水晒干,她仔细收好这些纸,放入怀里,计算着时辰,估计她们都在午休,便不着急了。
刁似蓁这边开始慢慢享受午饭,那边谷修言已经与田管事带着新雇佣的几位账房和一众壮丁们,出发去了北江府。
打铁要趁热,捉贼要拿脏,谷修言是个行动派,事情要做,那便要做的干净利落,他们丝毫不敢耽误,生怕会被人通风报信,到时又是一番麻烦。
现在动手却是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谷修言他们便直奔着交到刁似蓁手里的那几家店面去了。
几人进了北江府便分头行动,一个账房先生负责一间店铺。
他们进了店便直接把店中客人轻声哄了出去,然后关店封铺,外面张贴上休业数日的告知。
也不管掌柜的说的是威胁话还是利诱的话,直接开始埋头查账,面对这样的阵仗,那些人也知道没了折,都闭上了嘴,就算有那不甘心地,让店内伙计动手,可是谷修言挑的壮丁,那可不是假把式,都是按照高官家有武力值的护院找的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一个顶三,两方动起手来,都不会影响到账房先生算账的。
只要他们查出一点点错漏,账房先生只要一出声,打手们,咳,是护院们便将人捉拿起来,按照谷修言的交待,先抄了家,财产没收,然后每人赏上五十板子,关地窖,没有地窖关柴房,总之,就是等着明日一起发卖。
“我们姑娘可是发话了,说是你们这种贪图主家钱财的恶奴,不用客气,也不用讲什么情理,主就是主,奴就是奴,直接打死官府都不会过问一句的,不过姑娘看在先夫人的面上,知道你们是禁不住敌人的利诱,才会犯错,所以死罪可免,活罪要受,就先打了板子,再发卖了,若你们还有点良知,望你们能重新做人,好好为新主家做事,总会过上好日子的,主子心善,就算是这种时候,还盼着你们将来好过,但愿你们能长点心吧。”
这段话,在每个铺面里都回响着,账房先生们一字不差地转述完刁似蓁的原话后,还自己感慨了一番,真是跟对了主子,后半生无忧啊!
☆、卖身契
当刁似蓁午后消散了一会儿肚里的食后,一个遁雷术回了刁府,再次出现时已经身在青盛院她自己的卧房房梁之上。
她先在院子里没有目的的瞎转,听了不少自己离开后的八卦。
孙姨娘近日颇为得宠,一直高高在上的周姨娘都免不了吃醋了。
刁德禀竟然能一连五天都歇在孙姨娘那边,可见一时风头无两啊!
想到自己编写的那本闺房书,脸上不禁红了红,但是耳中听到的话,却让她十分开心。
左右父亲在她面前,已经由渣爹化成了春日里的野狗形象,现在听到他的这番作为,一点也没有出乎她的预料。
让她意外的是,沈明善居然来过府上,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则消息让她心里很不好受,他不是在帮自己找祖母的踪迹吗,不是在帮她赎回那些母亲的陪嫁吗?不是还要准备赶考吗?
怎么还有工夫来刁府?
而且还是与二妹妹、四妹妹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因为这个消息,刁似蓁也没有了再探听的兴趣,直接去了周姨娘的卧房房梁上。
下面没人,正好方便她偷那些人的卖身契。
刁似蓁不知道的是,就在一墙之隔的正厅中,周姨娘正与一个乡下婆子小声说话。
这个婆子正是从稻花庄上跑来报信的。
“倒是小瞧了她,还有这种胆子,她以为离得远了,便可以无法无天了!你先回去,放心吧,她是不能拿你们怎么样的,卖身契都好好的收在我这里,私卖没有身契的奴婢,可是大错。”
“可是她说手上有我们的身契啊。”
那婆子对此可是担忧的很,而且,她家老头子手上还有两条人命在,只是没敢与周姨娘说。
周姨娘扇了扇团扇,一派优雅的作风,只见她抬眼望向门外长廊上正被丫环抱在怀里看风景的二儿子,脸上却露出一抹得意来:“你们就尽管等着吧,明天只要他们敢卖了你们,人牙子等一众手续全齐了,你们就喊报官,我到要看看在公堂上遇到她爹,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冯妈妈跟着嘲笑道:“这大姑娘倒是野性难驯,被打发到了庄子上还这么不消停,明明手上什么筹码都没有,还敢这么做,真是个胆肥的。”
周姨娘突然想起交给她的那几间店铺:“怕是她下一步就要对店面下手了。”
“是啊,主子可是有什么要老奴做的?”那婆子忙巴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