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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谷修言那找抽的脸,刁似蓁突然恨的牙痒痒。
这不是给她找事儿做吗?
这庄子上的人,是她能随便发卖的吗?
当然了,她是有那个能力把他们的身契偷来,可是这件事他不可能知道,所以,他这就是在为难她吧,是吧?
不管刁似蓁内心多么不爽,她面上却是不露半分,反而一派正义地点头:“缺人可以再买,可以那些可怜的姑娘也需要活计来让她们能生活下去,虽然是他们这些个狗奴才做的错事,可是庄子是我们刁府的,姨娘们没过来,想来也是不太懂这里面的道道,便无意中成了帮凶,我爹又公务繁忙,从不理会后院之事,这才造成他们这些年的苦,如今这庄子既已归了我,那一切就由我说了算,犯错便罚,做得对便有赏,这就是我刁似蓁的原则。”
“姑娘英明。”
“谢谢姑娘!”
“姑娘是好人啊!”
……
这些佃户全都跪下感谢她,这让她的厚脸皮也不禁红了起来:“你们快起来,快起来,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把他们先抓起来打五十大板。”谷修言这时突然喊道,然后便从外面涌进来十来个陌生壮丁,把五位脸色大便,想借乱逃跑的管理们抓了起来。
刁似蓁知道这些壮丁,都是谷修言亲自去人才坊挑的人。
“大姑娘你不能这么做呀,我可是孙姨娘的人。”
“大姑娘,你今天要是打了我们,明天刁府就会来人责罚你,别忘了,你是被打发到庄子上的,你已经不是什么千金大姑娘了!”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看着张狂到没边的管事们,佃户们都紧张地盯着刁似蓁,生怕她软下来,那他们全家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壮丁们也停了手,大堂里的所有人,这时都看向了刁似蓁。
“怎么,谷先生说的话你们都没听到吗?先打五十大板,关进地窖,其他要罚的人也全部该打的打,该关的关,明天天一亮通通送到人才坊贱卖,田管事。”
“姑娘有何吩咐?”
“记得与人牙子说清楚他们都是犯了大错的,一群恶仆,需要挑那些厉害的主子才行,价钱随意吧,人牙子要养着他们也是不容易。”
“是,老奴保证将事情办得妥当。”
他们这一番话,算是安了佃户们的心,但也把五位管事的心冰得凉哇哇,可是想到他们各自的真正主子,心里又燃起希望,这位大姑娘母女俩,可是被主子算计的妥妥的,今天挨这五十下,日后定要找机会狠狠报复回去。
看着他们眼里的怨毒,刁似蓁只是端起茶杯优雅的吹了吹热气,嘴上漫不经心地说了最后一句将他们彻底击垮的话:
“谷先生一会儿便把要发卖的人名写下来,我好把他们的卖身契交给你,毕竟官府那边也是要备案的。”
“好的。”
五位管事脸色顿时如死灰,也不再反抗了,任由那几个壮丁将他们拖出去。
刁似蓁站起身,打算离开了,不过当她看到那些孩子时才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有些人身上不是还有命案吗,那可不是咱们能管的,直接仗毙尸体送交官府,犯了事的罪奴一般都是要主家先解决了,好保全了咱们清白的名声,至于他们整出的那些个烂账,既然已经烂了,索性就一把火烧了吧,没得放在那里恶心人,存放还要占地方,我这庄子寸土寸金呢!咱也不差这么点银钱,旧账一笔勾销,从今天咱们稻花庄开始算新账。”
“大善人呐,大善人呐!”
“大姑娘是我们的大恩人!”
“谢谢大姑娘,谢谢大姑娘!”
堂里顿时又是一片的感谢声。
看着外面的太阳,处理那一堆烂摊子,安慰佃户们饱受折磨的心,花了很长时间。
刁似蓁内心其实非常焦灼,这不,刚回到自己屋,便让折枝、折柳将门守住,就算赵妈妈和柳眉来闹,也不让进,实在抗不住她们俩,就叫几个有力气的粗使丫环或婆子帮着守门。
这几日在庄子上,赵妈妈与柳眉还真活动了不少人跟着她们,刚才谷修言与田管事抓的人中,就有她们拉拢过去的人,为保下他们,两人是肯定要来闹的。
安排好门口,刁似蓁便快步来到桌案前,磨墨、润笔,一边摊开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纸,正是谷修言早就准备好的名册,上面记载的都是要处理掉的人。
刁似蓁开始写写画画,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外面响起的争吵声根本就没有传入她的耳朵。
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折枝、折柳两人就凭着最近锻炼出来的力气,牢牢拦住了两人,她们叫骂,两人就上去堵嘴,并小声用话怼回去,最后,折枝更是一记手刀,将两人打晕,任由她们倒在地上晒着午时的烈阳。
当刁似蓁全部写完时早已过了午饭点儿,但她顾不上吃饭,又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小布包,在布包里一件灰蓝色的补丁旧衣里,找出藏在里面的数个特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