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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去了。”
刁德禀为官多年,谎话那是张嘴就来,面色不改,一点也没有对方可能知道他在扯谎的尴尬感。
“大妹妹要独自去庄子上住?她一个姑娘家,不妥当啊。”刁广浩却是没有深想父亲说的话是否真实,只担心她的安全。
“大妹妹若是想念母亲了,便着人去书院寻我,下了课我便带你去母亲那里,只是庄子上就不要去了,离家远不说,日子还清苦。”
刁似蓁内心一叹,这位大哥哥是家中难得的良善人,真不明白周姨娘那样的人,是怎么生出大哥哥这种好人的,若说是像父亲,那更不可能了,她可从没在父亲身上感受过美好二字。
刁似蓁这时又想起,大哥哥五岁前都是养在母亲膝下的,加之母亲无子,大哥哥便与嫡子无疑,所以庶长子的名头在外,也没人敢小瞧他,大哥哥也是个有出息的,文采斐然,参加本届科举的学子之中,唯独大哥哥被书院的先生们纷纷看好。
刁似蓁抬头看看刁广浩,再看看他身边一脸焦急、担忧的沈明善,也不说话,只默默垂泪。
刁似姝看不过去:“哎呀,大哥哥你就别问了,大姐姐去庄子也是无奈之举,等明天咱们去寺庙去求上个开过光的平安符,大姐姐就能回来了。”
孙姨娘忙去拉她的衣袖:“你瞎说什么,那供奉几年的平安符是那么好求的吗?”
“平安符求不来,那咱们就去道观吧,北江府的清明真人观不是听说挺灵验的吗,正好咱们去求上一求,什么符水和符篆啊都求一求,哪个好用,咱们就用哪个。”
“佛家和道家那能一样吗!没得煞上加煞了!”
刁似姝重重地叹了口气:“反正我是不太信那个大师的,我就相信清明真人,你看咱们不是还好好的吗,父亲身体不适,那也是公务繁忙所致,多休息休息,自然便无碍了。”
孙姨娘被她的实在话说的无奈,轻拍了她两个,让她闭了嘴。
“什么煞上加煞?”刁广浩皱眉,疑惑地看着她们。
孙姨娘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这不是怕佛家和道家的符放一块,起反效果吗,瞎说的瞎说的。”
刁广浩只是深深看了看她们,没有再说什么。
孙姨娘又转头跟刁德禀解释:“老爷别听她胡说,她这也是关心大姐儿,不忍让大姐儿离开,她们姐妹情深,我也真有点舍不得了,大姐儿多乖巧的一个孩子啊。”
周姨娘跟着哀叹起来:“谁说不是呢,我们这心里谁也不好受,可是大师的话不可不信啊,咱们有个一二没什么要紧的,可是老爷不能出事啊。”
本已有些松动的刁德禀,又想起了刚才大师说的话,再想想自己这两天确实不舒坦,公务上也没忙碌到会累倒的地步,想来,问题还是出在刁似蓁身上。
再一联想到那夜的雷雨和走水那件事,还有夫人头七那晚,也许就是因为她在府上,才会有这种闹鬼之事。
“大姐儿明天就出发吧。”刁德禀下了最后的定论。
“爹!”
“行了,此事休要再提。”说完他便去了前院书房。
沈明善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刁广浩用眼神制止了。
他终究只是个外人,没办法插手别人的家务,此时他也只能顺着刁广浩的意,莫不作声,只是双手已经紧握成拳,胸口一阵憋闷。
感觉到刁似蓁默默偷看他的眼神,沈明善觉得自己现在无法直视她,怕看到她对自己失望的眼神。
“大妹妹想是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知道你喜欢看书,我那有几本书正好给你带去解解闷,一会儿让人送去。”
他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在向她暗示着什么。
刁似蓁知道这位大哥哥是有话要同自己说,便也跟着向众人福了福身,先回去了。
可能是事情被定下了,也没有人再理会她了,而且听到那佳慧大师的煞星一说,连丫环也不敢靠近她,生怕被她身上的煞气给煞住了。
刁似蓁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荷塘水榭,她与大哥哥小时候,经常在这里下棋、谈书,若是他有话要说,也定是约在了这里。
果然没过多久,他便看到了大哥哥刁广浩与沈明善携手走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刁大人非把你送走不可?”沈明善心急,一见到她便问到。
刁似蓁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三两句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
“胡闹,神鬼之事怎可相信,姨娘她们便也罢了,平日里就信这些个,可是爹是做知府的,怎么也会相信一个和尚说的无稽之谈!笑话,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啊!”
刁广浩气得直跺脚。
“前些日子,家里出了些事,想必爹也是因此才想着让我去庄子上避避吧,毕竟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更糟了。”
然后刁似蓁又把走水和头七那夜的碎碗之事说了。
与其等着他们听别人嘴里说出的事实,还不如让她这个当事人亲自说出,话还能好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