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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过一面靠窗的墨宝墙时,她停了下来。
这面墨宝墙上因有两扇窗,可容大家书写的地方便极少,留字的人也不多,所以一个让她眼熟的字体便吸引了她。
这字体正是那纸笺上的字。
“忠君爱国实是笑话,皇子相争,大臣站队,敢问忠的是哪个君,爱的是哪个国?”
“这人是受什么刺激了?说话火气这么大?也不怕被官府抓去砍头。”刁似蓁想了想,提笔在他下面回了句:“忠的是仁明,爱的是百姓。”
大臣站队固然不对,可是上位者无德,做臣子的迫于各种原因,站队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若是站到仁明的皇子队列,待这位皇子上位,对国对民都是好事,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
再说,朝堂之上,不是你说不站队就能不站队的,有时候,你就算没有分派站队,可是就是有那种人,用尽手段让其他人误以为你站了队,分了派系,这时你若还不做为,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一个死字。
就像是去年被抄家的龙虎大将军,满门烈士,世代的功勋,最终也敌不过人心算计。
刁似蓁其实也不过是玩笑一语,并没想着会被人看出个什么深意来。
只是等她再次来交活时,看到她那句话之后,又多了一句话。
“人有三不知,眼不知,耳不知,嘴不知,此三不知者,废人也,废人苟活,谓之白活,如若去死,岂不快哉!”
刁似蓁顿时竖起眉毛,这个贼子说话怎么越来越偏激了?竟然让人去死?骂他贼子果然没骂错。
刁似蓁提笔又跟着回道:“学者,忧国忧民后忧己,俗者,忧家忧己后忧财,贼者,忧己忧财后忧欲,尔谓何人?”
刁似蓁与这贼人对话都用的颜体,大家最常学习的一种字体,能很好的隐藏她。
留下这句话后她便回了青盛院,一边想着今后的路,一边抄着书。
夜里,她穿上一身黑,拿出一张房契,这是她前几日用从库房中得来的银子,去买的一所小院子。
里面已经打扫好,今晚就是她定的行动日。
将房契塞进怀里,又拿出一本册子翻看了两眼,确定无误后,她一个遁雷术来到了库房。
按照那个册子上所写,她把能找到的都一个一个用遁雷术挪到了那所小院子。
不是要搬空刁府的库房,而是将她娘还剩下的嫁妆都先搬走,这些东西,她不自己想办法,最后只会便宜了那帮吃人的家伙。
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她才堪堪搬清。
在册子上标好已经没有了的东西,她日后自会让他们都吐出来。
那些房契、地契不在这里,只能在管着家务的周姨娘和孙姨娘那里。
刁似蓁想了想,就觉得她爹刁德禀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就算他非常宠爱周姨娘,但是管家之权,却是没有全部交给她,而是分成了三份交给了三位姨娘。
肖姨娘是个老实本份的,从来没插手过这些,倒是周姨娘与孙姨娘来回斗得欢实。
所以对她娘下手的人,不出她们二人。
肖姨娘刁似蓁也有怀疑过,但是她连身边的丫环都没有自己忠心的,一个老妈子做不了这些事,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绝不会是她。
“我需要忠心的丫头,”刁似蓁这么想着,“可是这府里的我一个都不相信。”
想着前几日母亲头七那晚,她一个人始终有点不把握。
那夜是个晴朗的夜晚。
刁府众人皆已睡下,可是三更之后,守夜的下人们就听到了可怕的女人哭声。
听那动静,向是从西北方向传来的,那边正是初明院的方向。
一想到这,大家就都不安静了,马上就有人想到今夜正是夫人的头七。
怕不是夫人回来寻人报仇来了?
那几个动过手的婆子,都吓得点亮了烛火,不敢出屋。
当!
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屋里的婆子啊地一声叫,吓晕了过去。
如此情况还在上演,其他几个婆子的屋门前都响起了东西摔碎的声响。
有胆大的婆子偷偷在窗户缝中偷窥,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往门口地上一看,却有个摔得四分五裂的碗。
“是夫人,是夫人!”那碗,不就是她们硬给夫人灌的那碗药吗,当时她们就随手摔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就是这么一声当!
“夫人回来寻仇了,夫人回来寻仇了!”
婆子们都吓得不清,吩吩跪在屋里祈求夫人的原谅,说是按吩咐办事,没想到夫人就这么死了,不关她们的事。
还有婆子干脆就说会每年祭拜夫人,多给她烧些银钱。
☆、碎碗
这些下人被吓得尖叫连连,一点点惊醒了整个刁府。
当!
当!
当!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