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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在屋子里、初明院里来回的移动,为了怕再有人为了抄近路而路过这里,她已经第一时间移动到门后将院门牢牢关上,并在里面插上门。
当她能够非常熟练地穿梭来去时,已是傍晚时分。
这一天当中,她去过大厨房五回,端回了三盘菜,一荤两素,还有一壶热水,一碗燕窝,一盘绿豆糕。
她还去过无人的库房,左右今天是不会开库盘查的,那里面的东西,她挑挑拣拣,拿了不少银锭,还有三个金元宝。衣服首饰她就没有动了,银子可以花,不留痕迹,其他东西一旦穿戴在身,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金元宝被她埋进井壁之中,这处位置是谁也想不到的,只有她通过这身遁雷术能牢牢定位在水面之上,然后埋入或是取出井壁里的宝贝。
全部做完这些,她便想去看看母亲的墓,好好祭拜一番,可惜,她并不知道母亲被埋在哪里,没办法凭着对母亲的想念,而出现到那边。
“想来,这身遁雷术只能将我送到我去过的、知道的地方,没见过的就去不了。”
这就是刁似蓁花了近一天的时间研究出来的成果。
而且运用这个遁雷术,不光要集中注意力地想将去之地,还要左手食指缠到中指之上,掐出这个手势便可以了。
“以后有空去爹的书房看看,若是有什么地方的图画,试试看能不能用遁雷术。”
刁似蓁就是怀着对遁雷术的各种想象入睡的。
这一觉,她睡得非常好,床上铺的是崭新的缛子,身上盖着的是柔软的夏凉被,硬实的木板床也因着新铺的几层缛子而绵软舒适。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种床了。
次日起来,刁似蓁从旧柜中四件朴素衣衫里,选了最齐整的那套衣衫穿上了,摸着手肘处内打的补丁,刁似蓁眯眼笑了。
她将床上的东西随便一收拾送回了库房,盘子、碗什么的随便找个地方丢掉,然后回来打量一遍屋子,见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了,便转身离开了初明院。
这里,她与母亲住了有十年,刚来时她还小,印象还有一点,只记得这里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东西也是有不少的。
后来母亲的病需要吃药,可是要拿药又需要手牌,去讨手牌,又需要脉案和药方,他们一个推一个,最终也没有见到汤药的影子,她们便只好拿屋中的东西去变卖,拿了银子去外面买。
后来,照顾母亲的老嬷嬷儿女找来想接老母亲回养老,母亲允了,唯二的两个丫环,也一个个到了年纪被母亲送嫁了。
院子里在刁似蓁十四岁时便只有她们母女两人了。
“我答应过母亲要忍让你们,也答应过母亲要笑,但是我没答应过母亲,不会报复你们。”刁似蓁看着身后的初明院,“我们曾经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我便要你们连这样的日子都不敢奢望。”
刁似蓁一路上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父亲的书房。
倒不是没有人拦着她,只是被人拦着她便转身回走,待人看不见她了,她便用遁雷术移到前面去。
如此才能走到这里。
“大姑娘怎地来了这里,这可是外院,快快回到后院去,前院还有府中的客人,别惊扰了贵客。”刁德禀的贴身老仆张黑皱眉拦住她。
虽然意外大姑娘能来到书房,但是张黑也只是稍露惊诧便恭敬而强硬地请刁似蓁回去了。
刁似蓁垂下头,缩了缩肩膀:“我这才刚刚醒来,听府中下人说母亲已经下葬,我,呜呜,我竟如此不孝,晕迷至今,尚没有去看过母亲,这才跑来这里,请求父亲容我去母亲墓前跪拜请罪。”
刁似蓁说的亦真亦假,面上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很是惹得人心软。
张黑虽不是个会心软的人,但是他也没从这位大姑娘眼中看出对刁府、对刁德禀的滔天恨意。
刁似蓁见张黑不说话,又嘤嘤嘤地开了口:“我这刚醒来,便听闻母亲下葬,整整三日我都未曾露面,怕是已经惹得人家笑话刁府养了个不孝女,昨日又是母亲……呜呜,若是辨说我是因母亲过世而悲伤得重病起不了身,可是现下我已醒转,还不去祭拜母亲,那就说不通了,还请张叔替我向爹求求情。”
刁似蓁这一番却是说到了关键处,张黑知道自家老爷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而他也明白这大姑娘是否去祭拜不重要,重要的是刁府的名声,所以心下已经被她说动。
这才应了声,让刁似蓁在门外等候,他进去通传。
不过小片刻,张黑再次出来,已经笑脸相迎,将刁似蓁请进书房。
书房采光极好,书架摆放的位置也能很好地让书籍间有稍许光线照入,驱虫不说,也方便翻书查找时看清上面的字体。
刁似蓁从来没进过书房,她以后想用遁雷术进来必须亲自来看一眼,而这,也是她必须走这一趟的原因。
她自是偷偷将书房打量一通,面上却是垂着头,慢慢走到刁德禀书案前,行过礼后没有先出声,等待着对方开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