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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的丫环接道:“好像有雷打到那里了。”
她神秘的样子,惹来大家的好奇。
有婆子不满地撇撇嘴:“不就是初明院——”
“嘘!”
大家都小心地看着那婆子:“别说出来!”
“真的吗?打到,那里了?”
“可不是,我都听到声响了,一阵阵的,好吓人的,也不知那位姐儿是不是已经——”
“我早上路过那里,大门开着,她就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全身都焦糊了,恐怕,唉!”
大家听了都齐齐摇了摇头,为这位年华早逝的大姐儿感叹两声。
又说了两句,大家便散开各去忙活。
只是关于那位“焦糊”了的大姐儿,谁都不认为她还能活下来。
先是五十大板子,然后是天打雷劈。
也不知这大姐儿是不是灾星转世,怎么能这么惨?
打板子的人是周姨娘身边亲信拐了个弯的女婿,那五十板子下去,定是活不成的。
后面的雷,一道就足以要命,更何况是那么多道接连着劈下的。
下人们自是有一番讨论,而做主子的心里也是有些思量的。
能被天雷连劈,现在谁都认为刁德禀处罚的不但公正,还有点轻了,没见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亲自动手了吗?
不管大家怎么想的,初明院是彻底成了废弃的院子,再无人敢进入其中。
数日里整个刁府都在为夫人的过逝而忙碌,刚来庆喜过的人又来吊唁,这悲悲喜喜,也是让人慨叹。
无怪乎百日宴上没有见着刁夫人和大姑娘,原来竟然重病。
后宅妇人们想的便多了。
府上夫人重病,却还在为庶子大办宴席,一点也没有提及那母女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周姨娘就是正头主母哩!
现在亲母发丧,大姑娘却不见踪影,谁知道被人给弄到哪里去折磨了。
就算是人还活着,母亲过逝亲生女儿却不出现,这话传出去,她的名声,可就不好了,后宅的阴私,谁家妇人能不明白,可是形势比人强,他们做下属亲眷的也只能在心里替那位可怜的大姑娘慨叹上两句罢了。
“你非得走这边吗?”一个俏丽的小丫头手臂上挎着个菜篮,整个人抖抖嗦嗦地被前面的圆脸高壮的小伴丫头拽着走。
那前方拎着同样菜篮子的那个小胖丫头不耐道:“走这条道能近上不少,今天夫人出殡,府中人少,分派下的活本就多,你还偏要绕道走,你不嫌累,我还嫌腿疼呢。”
“可是,这是不祥之地,你也不怕遭报应?”
小胖丫头嘿嘿一笑:“怕什么怕,大姑娘是好是坏你不清楚,就算是要遭报应,那也该是那些个小人害怕,都三天了,你见他们谁有事了?你就瞎想吧!”
“可是,可是……”俏丽小丫头看了看门那边的院子,一下子便看到院中央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黑糊人形,“啊!”
“你叫什么呀!”胖丫头探头探脑看了看那黑糊的人形,啧了啧嘴,“看来大姑娘被雷劈得不清啊,都三天了,也不知道她还活着不?真是可怜,都那么惨了,竟然还要被雷劈,也不知道她们上辈子是不是犯了什么大过错,竟要这辈子来还债。”
“就是说啊,咱们还是远着点吧。”
两上小丫头说话间,却是一点点快步走远了。
院子里地面上的焦糊人形正是刁似蓁。
已经整整三天过去了,她母亲的丧事她没有出现,已经被人瞧在眼里,但是刁府却没人出来说什么。
来吊唁的人自然也不会过问,她便这样被遗忘在这初明院中。
大家的不管不问,到是让初明院里死寂了整整三日。
这一天,刁府已匆匆将过逝的夫人出殡,刁府中人吹吹打打走了不少。
这样一来也就更无人知晓,初明院里,那个倒在地上的漆黑身体,突然睁开了一双眼睛,黑皮肤的映衬下两个白眼仁格外阴森恐怖。
刁似蓁竟没有死!
她的意识非常清楚,刚刚有脚步声走过,将她惊醒,这才猛然间瞪开了眼。
“她们刚才说什么?三天?出殡?母亲出殡了?”刁似蓁喃喃自语,多日不曾进水进食,声音无力不说,还沙哑干涩,也就只有她自己听得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双眼肿胀地看着上方的天空,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的轻盈,刁似蓁咽下苦恨,知道自己的伤势可能已经重到双腿失去知觉的地步,哪怕自己以后残了,她也要拼了这条命,让她们以命抵命。
想到被毒死的母亲,刁似蓁嘴里发出粗哑的悲鸣声,由于身体严重缺水,她却是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心里余下的,是满腔的不平与忿恨,为母亲与自己不平,为父亲与众人的欺辱而忿恨。
“我刁似蓁福大命大,没被你们折磨死,也没被打死,现在连老天爷都劈不死我,只要我还活着,我就绝不会让你们好过,我和母亲的债,我会自己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