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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生的缘由。叶知秋和他们公司的老板“陆姐”——陆如苏是死党,她想成立一个偶像男团,他就成了男团第一个预备成员,无条件服从,尽管他说:“她是个疯子。”
方也和秦天天都是被陆姐从街上忽悠来的。方也被朋友坑去一场商演,大雨中连唱带跳,怀着报复社会的心理怎么难听怎么嚎,却在演出结束后被陆姐塞了一张名片,“你想做明星吗?”那个嘴唇涂得鲜红的女生笑着说。
而秦天天则仗着190的身高为很多不知名的服装品牌做模特,也是在一场秀结束后,陆姐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给他递了名片,“你想做明星吗?”还是那句话。
他们答应的理由充满默契也充满自恋,“我觉得她很有眼光。”方也歪着嘴笑,秦天天诚恳地点头。
她也知道了他们的外号。方也叫“猴子”。倒不是因为长相,他其实长得挺好看,眼睛亮亮的,脸很小,皮肤比女孩子还好,说起话来脆生生的,像棵长在三月里的树(刚满18岁,却处心积虑地让梁夏叫他“哥”)。只是太闹腾,闹腾得让人心慌,恨不能抓住攥在手里好好揉捏一番。叶知秋从不叫他的外号,也不叫他的名字,他只说“诶”。他说“诶你在那别动”,方也就生无可恋地站在那儿,等叶知秋拿家法(鸡毛掸子)来揍他,那场景真是喜闻乐见。
叶知秋人很正经,外号也很正经,就叫“秋哥”,却因为太正经而有点不正经起来(秦天天如是说,梁夏深表赞同)。她总觉得叶知秋是那种可以一脸认真搞笑的人。方也不怕死地告诉她其实秋哥还有另一个外号,“小秋秋”(梁夏当场把水喷出来)。这个外号只有陆姐一个人能叫,毫不避讳明目张胆地叫。
“疯子。”叶知秋在这时就会咬牙切齿。
秦天天的外号最搞笑——“甜甜”。其实抛开这个外号,一个一米九的汉子叫“天天”本身就有种诡异的萌感。名字是秦天天爷爷取的,对孙子寄予厚望,希望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天天二字由此得来。
秦天天曾经问过爷爷,“那为啥不叫我秦好好呢?”
爷爷一脸震惊:“那多傻!”
秦天天无语凝噎,“爷爷你以为现在就不傻吗?”
关于这外号方也有颇多怨言,“当时舞蹈老师告诉我们,组合里又要来个新成员,叫秦!甜!甜!”他模仿老师的口音,“我一阵激动啊,以为终于要来个妹子了,还叫甜甜,是要多甜啊。结果!”他愤怒又妖娆地用手一指——“就出来这大傻子。”
秦天天对叶知秋一抱拳,“秋哥,我想请家法。”
叶知秋手一挥,“准了。”
那天的晚饭是在方也的鬼哭狼嚎中开场的。
第二天梁夏逗他,“现在我来了,我也是个女的,怎么没见你激动啊?”
方也高傲地一甩头,斜着眼看她:“我们正式编制和你这样的外来务工人员不是一路人。”
叶知秋手一挥,“家法在房间里,你自便。”
梁夏笑得心平气和,“不用不用。”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桌子川菜,唯一的南方人方也依旧鬼哭狼嚎。
梁夏在厨房里打了个喷嚏,洋葱的气味仍然萦绕在鼻尖。
她有点无奈地想,回锅肉要不要失手一次呢,这样他们就不会天天想吃,自己也不用总是切洋葱了。
她把菜盛出来放在桌上,看看挂钟,时针指向七点。她知道最多还有十分钟,整个楼道都会回荡着三个饿死鬼的尖叫。
梁夏的舞蹈课下午六点结束,她有一个小时准备晚饭。六点五十秦天天他们的训练结束,晚饭后还要继续练舞。他们在客厅练,她在阁楼练,房间好像都因此有点轻微的摇晃。
睡觉前他们总会聚在一起聊两句,最后都以小规模的暴力收场。方也和叶知秋高大的身形在客厅里上蹿下跳,秦天天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却还记得拉开梁夏,以免误伤。
秦天天笑的时候总显得温柔。温柔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其实挺怪的,他有那样高的个子,还有锋利的面部棱角。可梁夏每每看到他有点厚度的嘴唇翘起来,眉眼弯弯时就会在心里想,是的,温柔。
秦天天是个柔软的人,梁夏知道。他的柔软就像刺猬的肚皮,不经意间显露,微笑的时候,有点无措的时候,一脸郁闷可还是把她的行李提进来的时候。一个个画面出现,就让梁夏觉得自己的心也柔软起来。
夜色一寸一寸填满没有开灯的空间,梁夏坐在桌前等他们的脚步声,发现她刚来时猖狂的蝉鸣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日子飞速地蹿过了一个月。
夏天过去了。
第4章 不速之客
吃饭的时候是三个人最安静的时候,饭桌上除了吞咽食物没有其他声音。
幼儿园老师都应该把小朋友带到这里来参观一下什么才是正确的用餐态度,梁夏这样想,又晃了晃脑袋驱散这古怪的念头,像往常一样开口:“明天想吃什么?”
“回锅肉。”方也头都不抬,